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红色的草莓印在雪白的脖子上显得特别刺眼,公公尖锐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要是皇上进来了,看到这草莓印子,这跟抓奸在塌,有什么区别?
诗钰的心砰嗵砰嗵的跳着,这可如何是好。
容不得多想,诗钰心一横,用指甲使劲的抓草莓印,抓的皮都破了,血流了出来,诗钰拿起红笔,翻身爬上床,用红笔在脸上、脖子上、手上,画上红点,然后用面纱遮盖住脸,用被子盖上,假意睡觉。
门推开了,一道光线射了进来,拓跋宏出现在门口。
诗钰的心跳的无比的剧烈。拓跋宏踏进了大门。
拓跋宏是带着怒气过来的。
原本自己在太极殿翻看汉家典故,学习一下治国之道。这时,来了一位蒙面的嫔妃,跪在太极殿外磕头求见,说是有重大的情报要告知自己。如有半句虚言,宁愿自刎谢罪,以谢天恩。
拓跋宏见了她。她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嫔妾所言,非同小可,嫔妾只能跟皇上您一个人说。”
拓跋宏屏退了殿中的丫鬟和太监,偌大的太极殿正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蒙面嫔妃膝行上前:“皇上,嫔妾亲眼看到大冯贵人在锦绣宫里和四皇子偷情,四皇子还……还……”
“还怎么……”拓跋宏忍不住的发怒着。
蒙面嫔妃道:“还压在大冯贵人身上,在她的脖颈处,咬了草莓印子。两人郎情妾意,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滚来滚去的。皇上您快去看看吧!再晚了,四皇子完事后,可就跑了!”
拓跋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蒙面嫔妃面前,他弯下腰,用手抬起她的脸,另一只手取下了她脸上的薄纱,眼底带着阴冷的寒气:“你要是有一个字敢骗朕,朕非要将你凌迟处死不可。”
嫔妃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笑容,阴冷而又美丽:“皇上,嫔妾既然敢到这儿来,是必定有十足的把握,就要看皇上,您敢不敢去了。”
拓跋宏捏着嫔妃的下巴,狠狠的摔了下去,嫔妃被拓跋宏这么一用力,扑倒在地。随后,她看着拓跋宏甩袖而去,脚步匆匆,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凭什么,你是一个贵人,而我,却如此卑贱!
拓跋宏收回思绪,踏进了诗钰的寝殿。他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四弟,会不会在房里,更或者,在榻上?两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拓跋宏每走一步,心就揪了一分。果然,人在榻上!
榻上的珍珠帘子和天蚕薄纱全都垂了下来,遮盖住了塌,塌上有人影,还在动。
拓跋宏感觉心跳的快要蹦出来,没走一步都是煎熬。如果四弟真的在榻上,那……
拓跋宏不敢想象。
拓跋宏走了过去,拉开了天蚕薄纱,再拉开了珍珠帘子。
榻上有人,但只有冯妙莲一人,且冯妙莲还带着薄纱,拓跋宏的心放下了许多。
拓跋宏坐在了塌边,声音有些许温柔:“妙莲,你怎么了。”
诗钰的心也快要跳出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肯定有内奸!怎么会这么巧,四皇子刚来,还给我种了草莓印子,这货后脚就来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诗钰转过身,故意嗲着声音道:“皇上,妙莲好痒。”说完,手上、脸上到处乱抓。
我就是要到处乱抓,抓的你没机会怀疑我。
看着诗钰这么难受,拓跋宏的心慢慢的融化了,他一把抓住诗钰乱抓的手,心疼道:“小家伙,别抓了,脖子都出血了。来,让朕瞧瞧。”
诗钰赶忙拒绝:“妙莲不要,妙莲好丑!”
拓跋宏爱怜的摸了摸诗钰的头:“傻瓜,朕是你是夫君啊,再丑,夫君也不会嫌弃的,来,让朕看看。”
拓跋宏伸手去拉诗钰脸上的薄纱,诗钰已经入戏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诗钰撒娇道:“妙莲好难受……”
拓跋宏将诗钰搂在怀里,伸手就要去取诗钰脸上的薄纱,被诗钰一把阻止了。
诗钰的泪瞬间流了下来:“皇上回去吧,妙莲好丑,不要吓着皇上了……”
“说什么傻话。”拓跋宏的声音变得极其温柔,他轻轻的取下了诗钰脸上的面纱,看见了脖子上抓破的皮,红色的血印子清晰可见,印子旁还有抓破的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拓跋宏大怒道:“太医,太医死那儿去了……”
以晴听到了拓跋宏的喊叫,赶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息怒,奴婢马上去叫太医。”
以晴说完之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拓跋宏搂着诗钰,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朕这几天没来,妙莲想朕没?”
诗钰嘟着嘴道:“皇上才没想妙莲呢,这几天,妙莲养病,宫里又进来了好多姐妹,听说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皇上可忙呢,一晚上照顾一个姐妹,都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去。”
拓跋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醋意,可真酸啊!”
拓跋宏继续摸着诗钰的头发:“朕也是没办法,均田制的实施,关系了很多官员的切身利益,要是不稳住他们的心,这关系还真难维系。朕也不愿意收那么多美人来填充后宫。可朕是没办法啊!不得不收了进来。怎么,朕的小妙莲,怕自己轮不上了么!”
“才不是呢!”诗钰见拓跋宏脸上一变,赶忙说道:“只是这几天闷死了嘛!全身都不舒服,好烦啦!”
拓跋宏看着诗钰,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这几天,朕国事繁忙,都来不及看望妙莲,没想到就病成这个样子。傻瓜,怎么不早点叫太医。”
诗钰瘪瘪嘴,很不乐意道:“怎么没来?天天都来好不,搞的臣妾就觉得自己是个药罐子了!”
拓跋宏诧异道:“天天来怎么越来越发严重了?”
诗钰撇撇嘴:“药好苦,妙莲不想吃。”
那嘟起的粉色小嘴,配上明亮的大眼睛,分分钟软化你的骨头,拓跋宏好想咬上一口那粉色的唇,拓跋宏揪揪她的小鼻子:“淘气!良药苦口,一会儿朕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