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轻轻的打开房门,再轻轻的关上,然后拍拍手,走到墙头,翻墙而过。
今儿天不错,虽说冷宫没有宫灯在屋檐下挂着,但这月光柔和的洒在大地,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诗钰先是找了自己的眼线,询问了一下有没有进展。
眼线说:“娘娘,总算有了一些眉目。”
“御膳房的人,小年会之后就被打入地牢。”(天牢是关押皇亲国戚、大臣的地方,地牢是关押宫里下人的地方。)
“但是,牢里面有自己的人,就是出不来。”
“这线人,在牢里和犯人同吃同住,和他们混的很熟。”
“他已经摸清楚了歹人的体貌特征。可惜现在关在牢里,出不来。”
“娘娘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等他慢慢出来。娘娘要是着急,那就只能自己亲自去一趟地牢了。”
能不急么,含冤受屈呢!比小白菜还小白菜呢!比窦娥还窦娥呢!姐冤啊!
诗钰吩咐了眼线继续找寻线索,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然后自己独自去了地牢。
地牢离此处有些远,且地理位置偏了点儿,但是重兵把守啊!
老远,诗钰就看见带刀的侍卫在巡逻。
糟了,他们铁定不让我进去,怎么办呢?不会连地牢的院子大门都进不去吧!
看他们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是不要硬闯的好,要是出了乱子,下次可不是在这儿待着呢,是直接在牢里面待着呢!
诗钰看了看地形。
这是一个独立的监狱,也算得上是里三层外三层,包了几个围墙的院子。
大门进不去,那就翻墙咯,反正姐翻墙,最拿手了。
诗钰不走修好的路,而是绕到了旁边,塌着草地沿着墙角一路走去。
诗钰看了看旁边,没人,然后翻墙而进。
不愧是地牢啊,跳进院内,依旧离牢房很远。
院内又有小别院围着,周围的房子,应该是侍卫和官员办公和休息的地方。
地牢地牢,应该是在地下吧!
不能翻墙了,翻了也没用,进别人的办公室有意思么?
唉,还是走正门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诗钰从包里摸出了两个大银锭,在手掌里惦着。
月光下,这两个大银锭闪着银晃晃的光芒。
诗钰笑盈盈的走了过去,手里将银子抛了上去,又落回手中,再抛了上去。
侍卫瞟了眼诗钰,二话不说,哐嘡一声,拔出刀来!
“那里来的闲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地牢!不要命了么!”
诗钰再摸出两个银子,四个银锭,一手两个,全拿到侍卫的眼前:“大哥,给个面子呗!”
侍卫眼睛都没眨一下,怒斥道:“快滚快滚,不然要了你狗命!”
诗钰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你眼瞎了么,老娘手伸这么长,放了四个银晃晃的大银锭,你没看见么!
侍卫依旧不为所动,像看着破石头一般的说道:“少来这一套,别说是几个银锭子,就算是金灿灿的金元宝,没上头的命令,谁来也不行!”
侍卫一边说着,一边用刀指着诗钰:“快滚,再不滚,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诗钰嘟嘟嘴,灰溜溜的走了。
“没上头的命令,谁来也不行。”诗钰一边往回走,一边细细的咀嚼着侍卫说的这句话。
要上头的命令,我怎么会有!我要是有了,我至于半夜三更的来这里么。我有病啊,天寒地冻的!
诗钰一边瘪着嘴,一边吐槽着。
咦!上头的命令!老娘去偷个腰牌或者是信物啥的,耀武扬威的来这里,想说啥就是啥,反正嘴巴长在姐嘴上,全凭姐的心意,想啥就是啥。
诗钰奸笑着,皇上不就在我房里么,去偷个啥信物,看这些侍卫还敢拦我不!
于是诗钰就往冷宫里走。
回到冷宫,诗钰依旧翻墙而过。
这翻墙的地方,离自己住的屋子有点儿远,所以诗钰并不害怕弄出声响而把拓跋宏吵醒了。
诗钰轻轻的回到屋子前,再轻轻的推开了门。
诗钰向里面看了看。
还好,拓跋宏毫无察觉,依旧睡得很香。
诗钰蹑手蹑脚的迈着猫步走了进去。
拿什么东西好呢?皇上的玉佩?玉扳指还是……
月光照进了屋里,诗钰突然看到拓跋宏的腰上系着一个腰牌!
哦呵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腰牌不就是现成的么!还何须找别的?
诗钰捂着嘴,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上天把拓跋宏送到我身边,是有深意的。原来是给我送腰牌的。
诗钰观察了一下,这个腰牌就系在拓跋宏的腰带上,很好拿的,解开就是了。
诗钰伸手去取,刚触摸到腰牌,拓跋宏突然动了下,吓得诗钰瞬间脸色惨白,心咚咚咚的直跳着,诗钰立马蹲下.身想藏起来。
可是拓跋宏仅仅只是动了动,闭着眼睛用手抓抓自己的脸,然后翻了个身,竟然把腰牌给压在了身下。
我勒个去,不带这么坑的。不是说好了一直背对着我么,怎么就翻身了呢!
果然,男人都不可信!
诗钰将手撑在塌边,伸头看了看腰牌。果然,压得死死的!
这可怎么办呢!放弃?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既然不能放弃,那就前行吧!
诗钰伸腿,跨到了另一边,然后看着腰牌,将手轻轻的捏着它,一拉,额,压死了,拉不动。
诗钰又不敢强行拉,要是太过使劲,就会被发现的。
诗钰想了想,然后在屋子里的鸡毛掸子上拔了根羽毛,然后又来到塌前,诗钰拿着羽毛轻轻地在他脚底来回滑动着,额,没反应。
诗钰又拿着羽毛在拓跋宏的脸上轻轻的挠痒痒,拓跋宏动了动,又用手抓了下脸,再次翻了翻身子。
诗钰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诗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取下腰牌,诗钰看着腰牌,得意洋洋的抿着嘴傻笑。
此时拓跋宏,依旧睡得跟250一样,睡得再香不过了。
诗钰拿着腰牌,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这间房子。
嘻嘻,皇帝腰牌在手,看谁这次还敢拦我,哼哼哼,这次还不乖乖的放我进去?
诗钰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得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