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吃惊到:“怎么会死呢?不是送了钱了吗?”
眼线道:“也不是大人为难他,而是前几日打的实在是太惨,一直吊着一口气,这几日天气太冷,扛不住,所以就断气了。”
诗钰叹了口气:“可惜了。”
眼线继续说:“画像中的人好像进行了乔装。奴才在宫里多年,从未见过画像中的男子。估计易容过。各宫也仔细查看过,未见过此男子。”
诗钰哦了一声,继续问:“林宫人呢?”
眼线道:“林宫人依旧闭门不出,访客不见。不过,说实话,也没人愿意去见她,触那个晦气。各宫各院都说,还真小瞧了她,不声不响不张扬的,没想到绵里藏针,厉害着呢!”
诗钰叹了口气,继续问:“凤牌呢?有消息了吗?禁卫军查的那么严,我的眼线也在帮着查,有没有一点儿眉目呢?”
眼线点点头:“眉目倒有一点儿,不过,真凤牌还没找到,倒是找了个假凤牌。”
“假的?”诗钰吃了一惊,假凤牌就如此猖獗了吗。
眼线点点头:“是,仿真度非常的高,是镀金的假凤牌。用刀削下表面的镀金,就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材质。工艺造型看上去差不多,但是还是有瑕疵。”
诗钰扬了扬唇,这瑕疵她相当清楚,不就是牙齿印么。
诗钰道:“牙齿印。大人的牙齿印,不是小孩的牙齿印!”
眼线再次点了点头:“这也是瑕疵之一,它的牙齿印大了一点点,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一个缺点。这个假凤牌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一个漏洞,那就是真凤牌用了一二十年了,它有磨损,那样的磨损是经过长年累月的沉淀而变得光滑、平润。”是具有年代感的。”
“而新的凤牌轮角太过尖锐,说白了,就像新的一样,锋芒过盛,尖锐而又勒手。缺少了时间的打磨,反而不真实了!”
没想到古人这么智慧,真是小瞧他们了。诗钰问:“人抓到没有?”
眼线叹了口气:“抓到了,吓得半死,说自己不清楚,还一口一声的冤枉。”
诗钰道:“那儿的人。”
眼线哼了一声:“新来的娘娘宫里的,刚封的贵人。”
诗钰再次吃了一惊:“贵人?本宫怎么不知道!”
诗钰心里瓦凉瓦凉的,自己刚打进冷宫,拓跋宏那边就封贵人了。
如果诗钰记得不错,第一个贵人是尉迟灵儿,已死。
第二个是冯清,第三个是诗钰。
很好,现在来了第四个了。
扣除尉迟灵儿,三缺一,扣除一个花色的牌,三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诗钰问:“就一个贵人,还是封了几个?”
眼线看着诗钰,苦笑道:“我的娘娘,还能封几个?一个就已经很多了。这人可大有来头,是骠骑大将军源怀的孙女源喜。”
“他曾祖父是已故的太尉、陇西宣王源贺。这个源贺作为大臣,在太上皇退位时,力保皇上上位,顺了太皇太后的心意,也卖了个大人情给皇上。所以,深的朕心,也受太后欢喜。因为,才刚进宫,待遇跟娘娘一个样,直接给了个贵人!”
“哦……”诗钰长长的说了一个哦字,眼线继续道:“还有一位不得不提。是李冲之女,李素萍。”
“李冲?”诗钰惊讶起来,随即皱起了眉:“是太皇太后的男宠李冲么?”
眼线点点头:“是。原本李冲仗着太后宠爱,在枕边跟太后求个贵人之位,太后没有回绝,说是跟皇上提提,结果皇上坚决反对。”
“皇上说一个胯.下之臣的女儿,论家事、论品行、论学识,何德何能进宫就能享贵人之高位?给个嫔位也算是抬举她了,还真当自己作为一个男宠,脸上镀了一层金。”
诗钰笑了,有些不可思议道:“皇上敢这么嚣张?”
这次轮到眼线笑了:“娘娘说笑了,皇上肯定很是委婉,但有一句话叫绵里藏针,皇上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温文尔雅,但是话里行间,无不透露他一个男宠之卑贱,靠枕边裙带关系让人唾弃。奴才只是总结了皇上的本意而已。皇上这么孝顺,怎会对太后无礼。”
诗钰点点头:“我是说嘛,皇上怎敢那么大胆。”
眼线继续道:“不过,嫔位太过低贱,太皇太后当时不同意,后来权衡利益,封了个夫人,也算两方互给了面子。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
诗钰赞同的再次点了下头:“也对,一个夫人,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姑母应允了男宠,也不算失言,皇上这儿也没啥不高兴的,一举两得。”
眼线突然很认真的看着诗钰道:“只是娘娘,您要注意一点儿,您现在的处境堪忧。”
诗钰翻了个白眼,苦笑着,老娘现在都在冷宫里待着了,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诗钰幽幽道:“知道,哪还用得着你提醒。你看本宫现在身处冷宫,脚趾丫想都知道本宫处境堪忧。”
眼线叹了口气:“娘娘没有明白奴才的意思。奴才的意思是皇上虽然封赏了不少妃位、嫔位,可是晚上一次都没去过那些新封的娘娘宫里。娘娘虽然身处冷宫,可皇上还是偷偷的潜进冷宫,宠幸娘娘。”
“此事,太皇太后早已知晓,因为娘娘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太皇太后就当作不知道此事。可是,别宫的娘娘可不这么想了,娘娘您现在可是引起众怒,荣登北魏所有女人公敌的榜首。娘娘,您还是好自为之。”
擦!老娘都被人害的进冷宫了,怎么还引起公愤?
该死的拓跋宏,他来老娘宫里,只是来欺辱老娘而已,这帮女人,还真以为拓跋宏在宠幸我呀,还以为他有多爱我。
爱我?哼,我只是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而已。
在后宫,哪个女人不盼着、渴望着皇上宠幸自己,一旦见着皇上,饿狼般的,巴不得马上把皇上就地正法,雨露滋润。
偏偏老娘就不,他见惯了恶狼,当惯了绵羊,突然间角色转变,自己变成饿狼,他倒欢得很呀。
老娘可是倒霉的很呀!
诗钰翻个白眼:“那丫头是源贵人宫里的,如何处置?”
眼线看着诗钰:“还能如何处置?自然是来禀报娘娘,让娘娘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