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脸涨的通红,我勒个去,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看到了太监洗澡,他只是背对着我而已,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对,也不算什么都没看到,仅仅看到一个白晃晃的背而已。
众人都向门外跑去,誓要去抓这个臭不要脸的偷看太监洗澡的死变态。
穿鞋下榻追赶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诗钰提起裙摆,拔腿就跑。
擦,要是被人抓住了,或认出来了,冯妙莲的脸那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羞耻啊!定会成为全皇宫笑柄,要是史官大笔一挥,记录着冯妙莲大晚上偷看太监洗澡,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诗钰赶紧从包里摸出丝巾,捂住了脸,翻墙而过,奋力逃命。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是的,诗钰根本就来不及开那个门,还是翻墙来的快一些。
一大堆太监拿着棒子从身后追赶了过来,口里还大喊着:“抓死变态啊!偷看太监洗澡啊,前面的那个穿女装的家伙,站住啊!太监就不是人啊,那么下贱啊!”
诗钰一句话都不敢说,除了这些叫喊之外,就是噼里啪啦的很多人的脚步声。
完了完了完了,这群家伙,跑的还挺快的。
奴园的太监基本都是年轻小伙子,虽然身上少了块东西,但是依旧年轻体壮,跑得飞快。加上这么多人一起呼喊,瞬间,周围宫墙内的烛火都渐渐点亮了。
诗钰的心揪得就像悬在悬崖上面一般,随时就快要掉下去。
诗钰现在就像一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那里顺脚,就往哪儿跑。
拐了两个弯,眼看着诗钰就要被追到了,诗钰看到前面有个弯道,又跑了过去。
砰……
诗钰迎面撞上一个胸膛,一个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同时,撞上的那个人,也没站稳,晃荡了几下,也跌倒在地。
啊,真是倒霉啊,怎么在这关键时刻,偏偏撞上了人。大晚上的,你丫瞎晃悠啥呀!
糟了,这不就被人抓个正着么!
诗钰龇着牙,抬头一看罪魁祸首,瞬间,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擦,是皇上。
诗钰摸摸自己脸上的丝巾,还好,没有掉,幸好皇上不知道是我,赶快逃。
诗钰正想起身逃跑,可后面追兵已到。李博海使了个眼色,好多个贴身侍卫走上前去,哐嘡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刀来。
追赶过来的人群,明显就被唬住了。
诗钰正要起身时,拓跋宏眼尖,凑了过来,一下子把诗钰压在身下,诗钰瞬间动弹不得。
糟了,糟了,刚出虎穴,又入狼口,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宏邪魅一笑,伸出左手,抚摸了下诗钰右脸旁的头发,眼睛里含着笑:“小东西,看你往哪儿逃!”
诗钰压在地上,扭过头,瞟了一眼身旁的一大堆背对着自己的腿。
额,那些太监已经全都围过来了,幸好被皇上的贴身侍卫给拦住了,不然妙莲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我怎么对得起代替的原主,冯妙莲?
李博海冷冷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太监,大声喝道:“造反吗,大晚上的不去休息,全都乌泱乌泱的跑过来,皮痒啊,找抽啊!还不快滚回去睡觉。全都精神这么好,是不是工作太轻松了,明天开始,加重工作量!”
太监吓得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您别误会,我们是奴园的太监,累了一天了,洗个澡,没想到竟被人偷窥,于是就追了过来。”
拓跋宏噗呲一笑,伸出左手玩味的在诗钰的右脸旁的头发上卷着圈儿玩,拓跋宏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眼里含笑的盯着诗钰,盯得诗钰很不舒服。
李博海盯了那些太监一眼,像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一般,冷冷道:“回去吧!”
那太监依旧不死心道:“大人,奴才们已经追上上,人也看到了,就在哪儿!”太监说完,伸手一指,指着诗钰。
李博海冷冷一笑,怒目相对,抡起手一巴掌拍在那说话的太监头上,怒斥道:“放肆,你眼瞎了么!皇上在此,和美人私会,你竟敢出言不逊,胡说八道!”
“怎么,皇上做什么事,还用得着向你等交代?脑袋全都不要了吗,还不快滚,谁要跑的再慢一点儿,全都拉出去斩了!”
众太监吓得赶紧撒腿就往回跑,李博海满意的笑了笑,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立马围成一个圈,把诗钰和皇上围在了中间,个个持刀守着,就像拉的警戒线,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时,拓跋宏开口了:“春天还没到,妙莲就动心了么?”
诗钰瞪大了双眼,惊讶道:“蒙着面,皇上也认出臣妾来了呀!”
拓跋宏伸手取下了诗钰脸上的面纱,嘴角含笑道:“当然,什么都逃不过朕的法眼!”
拓跋宏嘴里的气息喷在诗钰的脸上,诗钰觉得好尴尬,眼神左右看看,就是不敢盯着拓跋宏的眼。
诗钰道:“皇上怎么来这儿了?”
拓跋宏的左手轻轻地抚摸着诗钰的右脸,唇角微勾,道:“朕今晚掐指一算,妙莲有难,特来相救,感动吧!”
诗钰忍不住的噗呲一笑:“皇上什么时候学会了算命?”
拓跋宏将头伸了过来,用鼻子蹭了蹭诗钰的鼻子:“今夜,朕今夜刚学会的。”
唇近在咫尺,拓跋宏埋低了下头,一口就吻了下去。
“唔……”诗钰刚想说话,就被拓跋宏的嘴给堵住了。
说来也巧,拓跋宏今晚刚好睡不着,脑袋里不停的闪过冯妙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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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一抹微笑,一个嘟嘴,一个怒嗔,一眸一颦,全部闪现在眼前。
既然想了,又睡不着,那就去看看她吧!这野丫头,这么皮,还不知道会不会老实待在冷宫呢!说不定四处野去了,四处逛逛,指不定还能碰上呢!
想着丫头了,结果在去冷宫的路上,居然碰到了这丫头,当真是心里美滋滋的。
有便宜不占,那还是人吗?
更何况自己的妃子,不揩揩油,怎么对得起她妃子的称号!
嘻嘻嘻,拓跋宏心里露出一抹邪笑,既然入了朕手,朕怎么能放过她呢!
吻,深情而又投入,拓跋宏不停的吮着诗钰口中的美好,这丫头,敏感了许多,小身子还微微颤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