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坐着车辇向南宫赶去。他的身旁,除了李博海,还带着一群侍卫。
拓跋宏的脸上黑压压的,既像十级台风那样的凶残而又不留一丝的余地,又像冰窖里的寒冰,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打着冷颤。
昨晚碰到冯妙莲,其实拓跋宏是很高兴的。
特别是亲了几下,更是感觉心情愉快。
可正当拓跋宏想要进一步的发展时,拓跋宏突然梗到了一个东西。
一把旗帜!
一把印着羽毛的旗帜!
拓跋宏当时就很不开心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很想知道,他的爱妃,跟他的四弟,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
两人是否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的爱妃才会一直拒绝他,因为她的心里,一直爱着的,是老四!
拓跋宏闭上了眼睛,蹙起了眉。
妙莲深夜外出,拿着老四的旗子。
老四,拓跋羽,所以,旗帜上是一根羽毛,代表老四。
老四刚回宫,两人就开始了寻宝游戏,当宝物全部寻到,就你侬我侬,滚滚床单,给朕戴绿帽子。
拓跋宏的心感觉被针刺了一般,猛的疼了起来。
等李博海把那个在奴园找到的旗帜和盒子拿到拓跋宏的面前时,拓跋宏曾一度没有勇气打开。
他怕,他怕里面是老四给他爱妃写的情书,他怕,当他真真正正面对自己的头上挂着一片草原的时候,会不会失控!
拓跋宏双手捏着盒子,久久不愿意打开。他想看,可是他又怕看。
在开与不开的两难中,徘徊着。
终于,拓跋宏咬咬牙,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异常的简单,一张纸,一朵粉红色的腊梅花。
腊,谐音纳妃的纳。梅,谐音做媒的媒。
拓跋宏笑了,苦笑,在宫里,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想纳朕的爱妃做正室!你当朕什么都不缺,就缺一顶绿帽子吗?
拓跋宏战战兢兢的打开了那张纸条,纸条上白晃晃的一片白,唯独中间写了三个字:福寿宫。
拓跋宏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福寿宫,老四亲生母妃孟氏生前的住宅。临死的时候死在了那间屋子。今天,就是太妃孟氏的死祭。
父亲在世时,她最高的位份是孟椒房,位份不算高。父亲仙逝之后,她升为太妃,住去了福寿宫。但身子不好,终究还是去了。留下了老四,老妖妇见老四没了母亲,嘴又甜,自然宠溺了些!
拓跋宏握紧了拳头,昨晚,他亲自叮嘱冯妙莲不许再出冷宫一步。
连抗旨不尊,忤逆皇权也搬出来了,她冯妙莲要是知廉耻,就不会去福寿宫。
要是她真的不知羞耻……
拓跋宏咬了咬唇,将盒子关上,交给了李博海,冷冷道:“带到冷宫亲自交给冯贵人,派几个机灵点的人盯着她。晚上,福寿宫也派人盯着,记着,不许露出马脚……”
拓跋宏坐在车辇上,拉回了思绪。车辇正快速的向南宫驶去。
探子来报,冯贵人只身前往福寿宫,连个丫鬟也没带。而四皇子,同样也是只身处于福寿宫,连个侍从都没有,孤男寡女,同在一室。干柴烈火,久别胜新婚。
拓跋宏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那不堪的画面在头脑中一副一副的闪过,车,很快就到了南宫。
夜,很是清静,一根针,一片叶落下都能弄出声响,更何况是一辆车和那哒哒的马蹄声。
进入了南宫范围,拓跋宏下了车,选择了步行,去福寿宫已经不远了,拐不了几个院子就到了。
福寿宫
诗钰瞬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叉着腰很不爽的道:“我呸呸呸,你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好不好?什么口是心非,什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我本来就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要瞎说好不好?”
诗钰露出鄙夷的神色来:“还有什么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狗屁混账话,你最好给我闭嘴,你知道我是谁么!我乃堂堂正正冯贵人是也!稀罕你一个皇妃之位?别逗了!还有啊,你瞎说,杀头的啊!”
四皇子愣了两秒,随即就笑了。四皇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的尘埃,呵呵道:“你要是冯贵人,本皇子还是皇上呢!”
四皇子对着灵牌道:“母妃,别生气,儿子会驯服她的!”
诗钰给了四皇子一个白眼:“臭不要脸的。你要不是四皇子,老娘今儿非拍死你不可!”
四皇子的唇微微勾了勾,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早已放在炉上温着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好好好,跟你姐一个德行,皇上驯服你姐,本皇子驯服你!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酒似乎是陈年老酒,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在这寒冬的冬季,一杯冒着热气的暖暖的醇香的美酒,着实有些吸引人!
可诗钰看看四皇子,只能嫌弃的别过头去,假装生气道:“不喝!”
四皇子拿起其中一杯酒,一饮而尽:“爽啊!”四皇子又饮了一杯:“好暖,喝了这酒啊,手脚都暖和了,你,要不要来一杯?”
诗钰摇摇头:“我不喝酒的!”人却很老实的向酒杯走了过去:“我就看看,摸一摸,暖暖手。”
四皇子一把抓住诗钰的手,感觉那手,冰凉得跟冰凌子一般。四皇子心疼道:“你看看,你的手多凉啊,喝一杯呗,这酒是果酒,不醉人的。喝个几壶,屁事没事,别怕醉了,这酒是不醉人的!”
诗钰嗤了下鼻子:“论酒量,姐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呢!”
“是么!”四皇子笑了笑:“来,尝尝。”
诗钰接过酒杯,冰凉的手碰到那冒着热气的酒杯,哇,好暖!诗钰将酒杯放在唇间,一饮而尽。
嗬!暖暖的跟果汁似得酒划过口腔,顺着食道流进了胃里,瞬间,感觉身子一暖。
呵!好舒服!口感也棒棒的,跟饮料似得,不可能醉。诗钰伸出杯子:“来来来,满上,喝了暖暖手。”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壶酒就喝了大半。
正当诗钰还要倒酒的时候,诗钰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热……好热……
诗钰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诗钰抬头看了看四皇子。
四皇子也不对劲,满脸通红,目光涣散,手在不停的扯着衣服,想要把衣服脱下来。
诗钰看着四皇子,四皇子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诗钰的手,刹那间,一股电流划过诗钰的肌肤,击中了那颗跳动的心。
靠!怎么突然间,好想扑到四皇子,做那羞羞之事?
诗钰看了看面前的酒和四皇子。
糟了,这酒,下了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