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抵住了门,雪卉转过头来,看了看。诗钰指指自己的手,再指指她伸出窗户外面的手。
雪卉领悟过来,伸回了手。
诗钰抵住了门:“皇上不要进来,臣妾好臭!”
拓跋宏拍了拍门:“没事儿,爱妃再脏再臭,朕根本就不介意,快开门,朕瞧瞧。”
“不!”诗钰瞬间哭了起来:“皇上不要进来,皇上非要进来,臣妾就撞死在这儿!”
拓跋宏站在了门外,心疼的不能自己:“乖,不哭,朕就在外面,不进来,你不要哭,朕会心疼的。”
诗钰擦了擦眼泪:“皇上,还是先把脉吧!要是臣妾没有龙嗣,那不是罪加一等吗?”
拓跋宏点点头:“好。”
拓跋宏看着紧闭的大门:“妙莲,就算这次你没有龙嗣,朕也会改善你这儿的条件,不会让你饭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你就放心好了。”
王太医走上了:“娘娘,请伸出手来吧!”
诗钰走了过去,给了雪卉一个眼神,雪卉伸出了手。
王太医放了丝巾在手腕处,把着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太医的脸上似阴似晴,看不出什么。
冯太后有些着急:“怎么,有什么问题?”
王太医道:“这脉,是滑脉,但是有些蹊跷。”
拓跋宏道:“如何个蹊跷法。”
王太医一手把着脉,一手摸摸胡子:“这脉,就像小珠子一个一个在你手上划过,说的具体点就是小珠子滚过玉盘一般,这种脉叫滑脉,也叫喜脉。可是,总感觉他/她走的有些慢,没那么快。”
“或许……”
“或许怎么了,王太医!”冯太后着急道。
王太医收回了手,道:“或许是因为娘娘吃不饱,穿不暖,导致娘娘气虚体弱,所以,她的脉,走的要慢一些。不如让别的太医瞧瞧。”
王太医退在了一旁。
太皇太后的御用太医马太医走了上去,摸了摸脉:“确实是滑脉,滚的很慢,却像小珠子一般,一个个的滚动着,娘娘体虚,身体里有寒气,要补补了。”
马太医退到了一旁,另一个太医又上,就这样,八个太医全部把完脉,确定是滑脉,也就是喜脉。
冯太后甚是欢喜:“来人啊,接娘娘回锦绣宫。”
诗钰道:“姑母且慢,锦绣宫被妙莲搬空了,搬来了冷宫,又被公公搬走了。从冷宫里搬出去的东西,晦气,妙莲不要了,妙莲要新的家具,新的陈设,那些东西,没地方放,搬回这儿吧!姑母同意,妙莲就回去,姑母不同意,妙莲也不打算走了。”
冯太后道:“那些晦气的东西,自然不要。小窦子,快去安排,迅速重新布置锦绣宫。”
“芷檀,通知御膳房,好吃好喝的快送到冷轩宫来。初瑶,叫下人去烧水,大家洗澡,洗干净了,风风光光回锦绣宫。马太医,快去抓保胎药,然后熬好了,端过来,等一切做好了,今晚搬锦绣宫去住。”
诗钰听了,心中高兴,赶忙打开房门,和雪卉一起走了出去。
诗钰跪在地上,哽咽着:“姑母……”
冯太后赶忙过去,扶起了诗钰:“别跪着了,地上多凉,原本身体里的寒气就多,再受些凉,如何是好。”
诗钰流下了眼泪:“可是,姑母,妙莲的责罚才刚刚开始呢!”
冯太后伸手抚摸着诗钰的头发:“傻孩子,一切以皇嗣为重,其他勿需多言。”
冯太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拓跋宏:“你说呢,皇上!”
拓跋宏也走了过来,伸手拉起诗钰的手,笑道:“当然,责罚再大也大不过皇家血脉,爱妃犯的那点点小错,就不要再提了。你心里也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安心养胎,健健康康的把小皇子或小公主生出来。”
诗钰点点头。
冯太后笑了笑,转身向院子左边走去,含巧赶忙抬了根椅子,让冯太后坐着。
小两口小别胜新婚,她可不想在中间当电灯泡。
拓跋宏满眼的温柔看着诗钰,他伸出左手抚摸着诗钰的脸,心疼道:“爱妃,憔悴了。”
诗钰看着拓跋宏,眼眸垂了垂:“皇上,不怕又脏又臭吗?”
拓跋宏伸过脸去,用鼻子蹭了蹭诗钰的鼻子,笑道:“朕来闻闻,妙莲臭不臭,是不是变成臭妙莲了。”
拓跋宏的鼻息喷在诗钰的脸上,满满的男性气息直接喷进诗钰的鼻腔里,全是拓跋宏的味道,诗钰的脸红了红:“皇上,臭不臭?”
拓跋宏将头移到诗钰的耳朵旁,轻轻道:“臭死了!”拓跋宏正想咬诗钰的耳垂时,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人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拓跋宏只是想跟他的爱妃调.情,那句臭死了之后,朕帮妙莲沐浴的话还未说出口时,一个眼瞎了,看不清楚状况的丫鬟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拓跋宏和诗钰同时转过了头,雪卉跪在了拓跋宏的面前。
雪卉看见拓跋宏来冷宫的时候,心,已经乱了。
那句,离开冷宫就封你做充华的圣御,一直在雪卉耳边萦绕。每每想到这句口谕,雪卉就激动的不能自己。
然而看着拓跋宏的视线,一直在那个假孕的冒牌货身上,雪卉感觉,如果自己不提,皇上说不定就忘了。
原本雪卉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突然听到皇上对冒牌货讲,臭死了,雪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赶忙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拓跋宏和诗钰面面相觑的盯着雪卉,诗钰想,这货想要干什么,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拓跋宏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心里一丝不悦,浮现在脸上,拓跋宏怒斥道:“大胆奴婢,放肆!”
雪卉跪在地上,扬着头,目光期许的望着拓跋宏:“皇上,您不记得奴婢了吗?”
看拓跋宏一眼茫然样,雪卉继续道:“皇上,奴婢侍过寝的呀!”
侍寝?拓跋宏瞬间就想了起来,拓跋宏看着诗钰:“那个,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诗钰看了眼雪卉,再转头看看拓跋宏,笑道:“雪卉啊,皇上。这丫头是臣妾从娘家带来的婢女,叫雪卉。”
雪卉点点头:“是的,皇上,奴婢雪卉,皇上您说过,出了冷宫,封奴婢为充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