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似乎跟想象差距很多,假拓跋宏将诗钰压在身下,正伸出了手,想图谋不轨时,身下的美人儿突然睁开了眼。
她一只手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假拓跋宏的手,然后趁他发愣的一两秒钟,用力一翻身,将假拓跋宏翻了180度,自己在上,假拓跋宏在下。
假拓跋宏还没反应过来。诗钰就已经骑在了假拓跋宏腰上。
假拓跋宏正想,这娘们好辣,是不是见朕冷淡了他,吃醋了,现在已经情不自禁的想要非礼朕了。
然而,他还没想完,诗钰抡起另一只手,带着风劲儿,滑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狠狠的挥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假拓跋宏的脸上。
假拓跋宏愣住了,脸随着那巴掌的惯性,偏到了一旁,假拓跋宏还未反应过来,诗钰又反手打了过来,重重的打在了他另一张脸上。
屋里里响起了清脆的啪啪啪啪声,那是巴掌扇在脸上的清脆声,打得假拓跋宏毫无招架之力,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居然被她桎梏的死死的,并无法动弹。
这一发现,让他吃惊不已。
诗钰此时可打的爽了,诗钰的怨气,在此刻,爆发了。
哼,一看你这货,老娘就想打你。是真是假,此刻已经非常明显。
真拓跋宏可是习武之人,有武功的,老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想强老娘,那可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娘毫无抵抗之力。又不是没试过。
而这货这么弱,一看就不是练武的。真想打死他,替我家夫君报仇。
可是现在不能,老娘现在处的位置十分尴尬。这货虽然是假的,但是他代表的是真的拓跋宏,除非我家夫君找到了,回来了。
否则,你现在弄死他,你就是弑君,你要是把大魏的皇帝给杀了,那你还不等着灭族。冯家待我还算不错,没必要害别人。
再说,你又不是冯太后,你以为你想干嘛你就干嘛!虽然不能要你狗命,但老娘先打几巴掌,要点儿利息,还是可以的。
屋外的小欢子看到假拓跋宏吃亏了,赶忙大喊着:“护驾……冯贵人休得无礼!”
随后,一大队侍卫冲了进来。
此时,诗钰正骑在假拓跋宏的身上,假拓跋宏捂着脸大叫着:“救命啊……”
诗钰下了塌,假意吃惊道:“皇上?怎么会是皇上?快点灯。”
屋子里的蜡烛一个一个的点亮了,假拓跋宏两脸红肿,一根根巴掌印清晰可见,诗钰夸张的把手捂住了嘴巴,像是非常吃惊的叫着:“我的天啊,真的是皇上,本宫还以为来了登徒子,偷偷摸摸的就爬上了本宫的床,本宫这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没想到居然是皇上!”
“你……你明明就知道是朕!”假拓跋宏愤怒的说着。
诗钰的唇,微微勾了勾:“皇上此言差矣。臣妾怎么会知道是皇上呢?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谁呀!再说,今天又不是臣妾侍寝,皇上偷偷摸进臣妾床榻,是何道理?”
“那是因为朕传旨,叫你侍寝,你不干!”
“臣妾有病,当然不干!”
假拓跋宏快要气炸了,指了指自己肿了的脸:“你这也叫有病?这么生龙活虎,你们瞧瞧,把朕给打的。”
诗钰看着他那张脸,忍不住的抿嘴笑了笑,然后清咳一声:“臣妾这可是心病。”
假拓跋宏快要气炸了:“朕要把你打入冷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诗钰笑了笑:“可以,不过,前提是要跟我姑母禀报,我姑母同意了才行。皇上,臣妾给您磨墨,您去申请一下就是了。”
“就说,皇上打了臣妾的胎,臣妾养病,皇上还要臣妾侍寝,臣妾死也不从,皇上要把臣妾打入冷宫,让太皇太后恩准,皇上,您是自己写,还是臣妾帮你写?”
假拓跋宏气的站在原地,感觉两脸火辣辣的。
这样做,那就是找死。先别说冯太后,就说咸阳王,定会杀了他。
咸阳王要的是他安安静静、太太平平的待在皇宫,越荒诞无道,越好。这就好显得他这个皇上是昏君,荒淫无道,得废。
咸阳王的目的就是要潜移默化的掌控皇权,只要机会来了,杀了冯太后即可。
所以,咸阳王想办法调走了冯太后,将一颗定时炸弹安插在了她身边,只要时机成熟,李斛就会嘴角含笑,一把尖刀刺向冯太后的心脏。
假拓跋宏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小欢子看出了屋子里的尴尬,赶忙拉假拓跋宏走。
“皇上莫要生气,十多个嫔妃已经在太极殿的浴池里等着皇上了,已经等不及了,叫奴才来催。皇上,您这么忙,不必在此耗了,您再不去,太极殿都快给拆了。”
假拓跋宏点点头,抬头瞟了眼诗钰,然后哼了一声:“摆驾,回太极殿,爱妃还等着朕呢!”
刚回太极殿,假拓跋宏招来了十几个嫔妃,看着她们,瞬间就没了胃口。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相貌还是情趣,完全差的太远!
假拓跋宏郁闷极了,他心中的怒火将他整个人燃烧得快要发疯了,不行,他得发泄,他如果不发泄出去,他要疯的。
他瞬间就想起了冯清。那个拉着被子嘤嘤哭泣的嫡女。
庶的搞不定,老子就去搞嫡的。
假拓跋宏带着愤怒,撩起袖子,转身去了昭阳宫。
夜,已经很深了,冯清沐浴后,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就去了地牢看望高俊,然而,侍卫根本不让她进,就算她给再多的银子,也不起作用。
在地牢外面来来回回徘徊了太久,丫鬟拉了拉冯清:“娘娘,回去吧,夜深天凉,别冻着了。”
冯清回到昭阳宫,就看见一抹明黄色坐在她寝殿里,丫鬟跪满了一地。
冯清并没有抬头去看他,只是心情烦躁的道:“你来干什么?今天不是逢十。”
然后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道:“你们都出去吧,乌泱泱的全跪在本宫寝殿里,看着别扭。”
假拓跋宏其实来了有半刻钟了。他是来泄愤的,大半夜的,人没见着,更是火冒三丈。
此时见到冯清态度极其恶劣的不耐烦的问他来干嘛,更是心中不爽。
假拓跋宏憋着气:“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不用你管!”想想那天欺负她,冯清的气就上来了,往常的温文尔雅,也瞬间不复存在。
“哼,不用我管,老子的女人出去偷男人了,还不用老子管,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