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钰感到背后一疼,赶忙举刀挡着攻击。
此时,外面拓跋禧的党羽,已经被制服,禁卫军大批的冲了进来,把拓跋禧及其党羽通通包围起来。
拓跋禧的党羽看大势已去,且无力回天,通通都丢了刀,表示投降。
拓跋禧慌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以为投降就有活路?太天真了。”
拓跋禧看着禁卫军,命令道:“放肆,你们都眼瞎了吗,刀子对着谁呢,主子没看见吗?”
拓跋禧拿出了虎符,高高的举着:“这是虎符,看清楚了,虎符,所有官兵都得听我的。我命令你们,杀死他们,只要杀死他们,辅佐朕登基,朕给你们升官封爵。快,杀死他们!”
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了,这蛊惑人心的话语,在太华殿里不停的回旋,然而,有个卵用啊,禁卫军并不领情。
禁卫军统领叱卢柄提着刀,淡淡道:“把咸阳王和一干人等,通通抓起来。”
拓跋禧大叫起来:“叱卢柄,你好大的胆子,虎符,你没看见吗?军令如山,认虎符不认人,怎么,反了不成。”
叱卢柄哼了一声:“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不知道那里偷的虎符,还想害我忠义之人,成为万人唾弃的罪人,抓起来。”
禁卫军拿着刀,每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叛贼。很快,周围的党羽,一个个被拉走了。就剩下拓跋禧一个人。
两个侍卫,抓着拓跋禧的手,踢了拓跋禧的小腿,让他跪在地上。
冯太后走上台阶,坐在自己的凤椅上,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拓跋禧,很是失望道:“哀家这么宠你,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真是辜负了哀家的一片苦心。”
“传旨,咸阳王谋反篡位,大逆不道,诛杀皇上和哀家,现贬为庶民,即刻处死,暴尸三日,所有一干人等,全部杖毙。”
“处死?凌迟还是鸠酒?”拓跋禧哈哈大笑起来:“皇祖母,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想处死我,恐怕不行。”
拓跋禧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牌:“我有皇爷爷赐的免死金牌,谁敢杀我?”
“皇祖母,这可是你夫君亲赐的免死金牌。当年皇爷爷金口玉言,不论犯了何罪,免其死罪,保其身份。这免死金牌,您要不要验其真伪?”
冯太后使了个眼神,太监走过去,拿了免死金牌,双手递给了冯太后。
此时,拓跋宏已经坐在了龙椅上,他看了看金牌,问道:“皇爷爷不是死了多年了么,怎么会有免死金牌?”
拓跋禧斜嘴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这玩意儿,可大有来历。这可是当年,我母妃的娘家,大力拥护皇爷爷继位,为他披荆斩棘,扫清道路。”
“皇爷爷直接从一个废太子的儿子,被打压的踩在脚底的烂泥,以及一个毫无前途的废人,直接扶上那权利的巅峰,成为皇上。”
冯太后看着免死金牌,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年我嫁给我夫君的时候。整日提心吊胆的。”
“因为我夫君当时的位置十分的尴尬。他的父亲是废太子,当年被冤枉说是谋反,所以被废了,郁郁而终。”
“其他皇子怕他上位。一直都在害他。所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哀家当年是亡国的公主。进宫做了奴婢。幸得你皇爷爷看上了我。才从那苦役室里出来。”
“当年,那些大臣辅佐你皇爷爷登上龙位,好像有十来个最主要的有功之臣。当时就发了一个免死金牌,的确承诺过保其性命,保其地位。但那金牌不是发给你母族的,你那里来的?”
拓跋禧看着冯太后:“皇祖母你就告诉孙儿,这免死金牌是真是假?是否是孙儿伪造?”
冯太后再次仔仔细细的翻看着连死金牌,道:“是真的。”
拓跋禧笑了笑:“既然是真的,那孙儿就告诉你好了。成大事者,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一个金牌,转了多少人之手,孙儿不知道,但是,强者为王,败者为寇,反正这免死金牌,能保住我的性命,即可。”
“你说是吗?皇袓母。您不会违背皇爷爷的旨意吧。”
冯太后看了看拓跋宏:“皇上,您的意思呢?”
拓跋宏道:“竟然有免死金牌,又是皇爷爷的旨意。孙儿自然不敢违背。”
拓跋宏顿了顿:“这样好了,他喜欢当咸阳王,咱们就让他当好了。”
“把他关进咸阳宫的寝殿,严加看管,生生世世不得出那间屋子。等同于将他囚禁起来。至于他的党羽,判谋逆罪,处决。您说呢,皇祖母?”
冯太后点了点头:“就依皇上的意思去做。”
拓跋禧冷冷的看着坐在龙椅和凤椅上的两人,依旧不服气的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失败了,皇祖母,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的心腹,拉了你的尸体回来。”
冯太后笑了笑:“哀家身经百战,岂是谁想迫害,就能迫害的。”
“突然把哀家调走,当哀家傻瓜吗?找一个和李奕一模一样的人来,迷惑哀家,动机就不纯。”
“小宛国收复,国内大乱,哀家不得不去撑着场面,这时间也踫得太巧了。”
“长期回不到皇宫,不是这儿出事,就是那儿出事,一直把哀家拖在外面,走不了,不是在捣鬼,是在干嘛?”
“那个李斛,刻意模仿李奕,一直让哀家陷入回忆之中。这当中的猫腻,哀家会蠢的不去想?”
“妙莲怀孕七月,在宫里是否安全,哀家不挂念吗?她可是做皇后的人,哀家怎么也打听不了她的消息,这不奇怪吗?”
“这桩桩件件诡异之事,串在一起,定是有妖孽作祟,哀家不把他揪出来,再除掉,对得起哀家手握江山这么多年吗?”
“至于那个假太后,就许你弄一个假皇帝,就不许哀家弄一个假太后?”
“只是那女囚犯虽然有些神似哀家,但是下巴不像,所以,哀家就命人削了。至于李斛,居然有刺杀哀家的心,这样的人,哀家赐了凌迟,了结了他的一生。”
冯太后正在诉说着李斛之事,这边,诗钰站在朝臣中,感到了不对劲。
刚才中了一刀,当时感觉不太严重,就是疼了些,但是现在,她感到了头晕。
房子和人开始在她眼前出现重影,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沉,她实在是撑不了了,突然失去了知觉,重重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