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倒是听话,马上就停了下来,转身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快,李青放手以后,整个雕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旁边用力,忽然雕像就朝我这边轻轻地歪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地歪了一下,对于当时用了死力气的我来说,却只觉得那雕像要掉下来砸到我身上了,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往前推那雕像,两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忽然就觉得,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吧……
不过,还别说,我这猛地往前一推,忽然,桌子下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摩擦的声音,我猛地就停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我这才知道,这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看来,这桌子底下有东西!
但在这之前,我得先着冷霜雨算个账。
“我说,你这是恶作剧呢?这东西这么重,万一真的歪下来砸到我怎么办!把我砸死了你们来好双宿双飞是么!还有你李青,说放手就放手,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李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因为他还在为我刚刚的蠢样子憋笑,冷霜雨倒是先开口说话了:“让你停下来当然是有理由的了,不过,你反应太慢了,这不能怪我啊,而且,这是你们来没有默契的原因。”
行吧,我被冷霜雨说的也不好发脾气,就从桌子上跳下来,问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冷霜雨说,就在我们俩抬这尊雕像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这雕像的底座好像有点儿问题,这东西应该不是就这样放在桌子上的,而是被固定住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雕像本身虽然不重,我们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李青也从桌子上跳下来,骂我,说我白痴,这么轻的雕像当然要固定起来,不然万一有人来跪拜的时候,雕像被一阵风吹得歪下来砸到人怎么办!
我和冷霜雨几乎是同时叹了口气,这东西是泥塑的,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泥,就好像我们用的碗一样,说白了还不就是泥做的,可是当它们变成完以后,就不会像泥那么脆弱了。这雕塑显然也是一样的道理,就算它真的不重,可也总不至于到随便什么东西就能把它碰下来的地步。
不过,冷霜雨说的那个固定底座倒是吸引了我的兴趣。
我站在冷霜雨的旁边,她却扯了扯我,示意我蹲下来,我蹲在她旁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这泥塑的脚其实是悬在半空中的,说半空中有点儿夸张,因为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泥塑的脚不在桌边上,而是离开了桌面大约半厘米的高度。
“你看,从这个缝隙往里看,里面有个东西,应该是固定在雕塑身上的铁杆之类的。”
我从包里取出手电筒,朝那城隍爷的脚底下照了照,是有个啥东西,不过,应该不是铁的,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方又漏雨,应该早就锈掉了,铁锈也得掉一地了。
我忽然想起来,刚刚我好像转动了它一下来着!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把冷霜雨吓了一跳,李青马上跑过来,蹲在冷霜雨旁边,本来想问她有没有吓到,可能又觉得这话太矫情,于是也学着我们俩的样子,往里瞅了瞅,问她底下到底有什么。 wωw ☢ttκǎ n ☢C 〇
冷霜雨站起来,一脸的笑意,让他自己看。
要不说李青这家伙脑子比别人慢半拍呢,也就冷霜雨让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才赶上了节拍。这回我们俩都已经进行到下一步了,这家伙居然才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
冷霜雨耸了耸肩,不想理他,就上来跟我一块转雕塑,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儿吃力,加上冷霜雨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沉,但总归是转动了,只听到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卡啦卡啦一阵之后,供桌下面铺着的那块布一下子就飘起来了。
李青还蹲在地上没起来呢,这下更不用起来了,直接扑通一下跪下,趴在地上往桌子底下瞅,激动地朝我们直摆手:“哎,哎!这底下有个洞!你们快来看啊!”
我和冷霜雨胳膊一缠,互相借力跳下去,就发现这块布原来是被下面上来的风给吹起来的,这会儿已经消停了些,半抖着落了下去。
我干脆把布给掀上去,谁承想,我都没用多少力气,忽然那块红布一下就被我给扯破了,我拿着手里的布头,有点儿蒙,李青指着我就开始笑,说我这是要给自己做肚兜呢,把一边的冷霜雨逗得花枝乱颤的。
不过,笑归笑,冷霜雨可没停下手里的事儿,她本来体积就小,爬个桌子不在话下,两下就爬到了桌子底下,说:“风就是从这个洞里出来的,这上面本来有个石板,应该是跟机关连着呢,现在已经被打开了。有手电筒么,里面有点儿黑。”
既然有风,那肯定是跟外面是通着的啊,怎么会黑呢。
我也爬了进去,桌子底下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起来,我跟冷霜雨紧紧地靠在一起,她一歪头,呼吸就打在了我身上。
我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就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下水道的东西,一看就不是跟这个城隍庙一块修建的,要是仔细追究,最早也应该是民国时期了。因为这个通道里面用金属做了一层一层的阶梯,是给人上下用的。
我把手电筒塞进嘴里,两只手扒着这个洞的边缘,借力又往前挪动了一下,往里面照,里面大概有一人多高,不深,不过,通道很快就拐了弯,所以再往里就看不清了,我转过头,本来想跟冷霜雨说我先下去看看,就发现冷霜雨正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很快,我的手电筒上就因为她的呼吸而产生了雾气。
“喂,你们来在里面干嘛呢!里面有啥,快跟我说说啊倒是!”李青在外面坐不住了,朝我们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