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 我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其实他们要做的事和我们并没有关系?”既然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不如就把问题丢给更多人一起烦恼吧, 我真的不是想偷懒。扑到沙发上, 慢慢蹭向坐在一边的Severus。
暑假里大家一起去看了魁地奇世界杯赛, 总得来说, 兴致缺缺。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热衷于骑在扫帚上飞行, 因为他们无法自己飞翔?大概吧。
坐在观众席上,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那个被遗漏的Death Eater,魔法部的Mr.Crouch的儿子, 一个原本应该会披着隐身斗篷, 在他家的家养小精灵Winky的看管下出现在这里的人。
想到以后就去告诉了他们几个, 后来得到的消息很有意思,那个人在一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他父亲的记忆被修改过,使用的不是Obliviate(记忆咒),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方法术,竟然是我那个世界的法术,就是我使用在Ginny身上的那种记忆置换法术。真是越来越有趣, 是哪个熟人呢?据我所知, 这个法术会的人并不是很多的啊。
魁地奇世界杯赛结束以后, 带他们四个回了一趟家, 住了几天, 顺便拜拜爹爹和小爹爹的衣冠冢。我不是他们,我会很幸福。
“Harry。”发呆的时候, Draco叫了我一声。
“嗯?呀!”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他,一团黑影突然就扑到了我脸上。
“大人,救救隼,他快不行了。”苍急切地说着,毛茸茸的小脸作出了类似于人类难过时的表情。
“他在哪里?”从沙发上跳起来,握住他小小的遍体鳞伤的身体问。
“地下室,隼他已经被迫变回原形了。大人,救救他,我不要他死,求求你。”苍落下了眼泪。
来不及和他们交代什么,直冲地下室。真的只差一点儿,隼就要去见阎王了。安顿好他,把处理好伤口的苍抱回书房。
“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凭你们的实力,即使打不过,逃总是没问题的,为什么隼会受这么重的伤?”即使再年幼,东方的妖兽总是要强过西方的魔兽。隼身上的撕裂形伤口明显是被大型的兽类撕咬造成的。
“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出去寻找有施法痕迹的地方,在事先划出的第三区发现了和那条母蛇身上所施法术类似的波动。然后在仔细搜寻的时候遭遇敌袭,所有式神阵亡,我们两个拼死逃出,隼替我挡了那致命的一口。大人,是混沌,竟然是已经成年的混沌!”苍惊恐地瞪大了眼。
混沌,上古四大恶兽之一,汉·东方朔《神异经·西芜经》:“昆仑西有兽焉,其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音皮)而无爪,有目而不见,行不开,有两耳而不闻,有人知性,有腹无五藏,有肠直而不旋,食径过。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名浑沌。”也作“混沌”,一种说法称浑沌是象狗或熊一样的动物,人类无法看见它、也无法听见它,它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如果遇到高尚的人,浑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浑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怎么可能会有成年的混沌存在于这个世上!”我讶异地瞪大了眼。
“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好奇地问。
“一般来说一个世界最多同时存在两只混沌,这个世界的两只我见过,离成年还早得很。苍和隼也认识他们,对不对?”难道是?我咬紧了下唇,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可我们见到的真的是一只成年的混沌啊,大人。”苍不会说谎的,那么,只可能是......
“Harry,你知道什么?”Severus敏感地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在我的世界,两只混沌已经成年。”咬咬牙,说出自己的判断,“雄的那只早在一百年前被我杀了,有孕的那只雌的被帝泽带了回去,后来生下的小的还是幼崽,不用考虑。如果真的是从我的世界来的,只可能是被帝泽驯服的那只。”但是怎么可能会是他,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他怎么可能抛下自己最重要的权位和力量,留在这个下一级的世界。为了我?不要说笑了。我们认识了几千年,我足够了解他,他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刻。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仅仅是这样。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被排在他心上第一位的,永远不可能是感情。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又会如何做?”Riddle察觉到那个叫帝泽的人在Harry心里是不同的,所以才要问清楚Harry的态度,他们都不想他为难。
“你认为一个生来就站在顶端的人会想要什么?如果真的是他,我毫不怀疑他会比前几任Dark Lord做得更彻底。如果说为了我,那么,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那一点点缀。呵,我们认识太久了。”露出嘲讽的笑,真的是太久了。
“他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你面前?”Lucius疑惑于这一点,在我对他们的描述里,帝泽是一个高傲强势的人,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无动于衷,直到现在才露出痕迹。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东方法术界一半或大半已经落在了幕后黑手的手心里,从这次的交流生人选可以看出。整支队伍二十一人,只有三个人是毫不知情的,其他人都有诡异举动。”派出去的眼线们送回来的情报尽管很琐碎,但总是让人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协调。似乎有人在背后策划着什么,可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叫人琢磨不透。好像抓住了什么,却看不真切。
“如果他真的做了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我会杀了他。”深呼吸,缓缓地吐出那口气,我合上了双眸。
然后,第四学年在压抑的气氛下开始了。
“看来我们今年的课程要加重了,我给你们的护身符千万不要离身。”火车上,大概地给朋友们解释了一下。以前的帝泽确实不会,或者确切地说是不屑于做那种用他人在乎的人胁迫人的事,但现在的他我不知道,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不是他亲自出手,那我制造的护身符应该就能够及时把他们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Harry,那个幕后黑手会伤害你吗,你不害怕吗?”Ron担心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我不怕,我相信自己会是最后一个死在他手里的。”避重就轻地回答他。
“哦。”他傻愣愣地搔搔头,很憨厚地笑了。
“Ron真是好孩子,很可爱。”Hermione嘻嘻笑道,伸手摸摸他的头。
“什么啊,不要这样说,男孩子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他低头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Harry呢,你难道觉得Harry不可爱吗?”Pansy邪恶地笑道,给慌乱的他设套。
“怎么会,Harry很可爱。”Ron老实地回答道。
“啊,我好伤心,Ron竟然认为我不是男孩。”假装伤心地把脸埋进Draco怀里,肩头微微耸动着,似乎是在伤心地哭泣,其实完全是忍笑忍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更加慌乱地否认道,急得他的脸几乎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真的吗?可是,你不是说男孩子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吗?”眼眶微红,也是忍笑忍出来的。
“对不起,Harry,我是无心的。如果你生气,就揍我吧,我不会还手的。”他诚恳地道歉。
“Ron,你怎么这么单纯呢,啧,啧。这是第几次了,可怜。”Blaise为他的单纯感叹道。
“我,又被耍了?”Ron悲愤地握紧拳头,仰天长叹。
“Ron,Harry他们的演技基本上没有改变啊,你已经上当很多次了。”Neville诚实的话正中红心,让Ron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好啦,反正我就是好骗。”Ron狗狗沮丧地垂下耳朵和尾巴,有气无力地撇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无助的小样子很惹人怜爱。
“因为你这个样子最可爱了。”无良的几位在场人士异口同声道。
当Dumbledore宣布今年没有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全场沸腾了,没有人去在意新来的那位长相可怕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Mad-Eye Moody。然后他的下一句话让气氛更为热烈,“我们很荣幸在下个月承办一场极为激动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个多世纪没举行了,我很高兴告知你们,魔法三人对抗赛,今年将在Hogwarts举行!”
“你在开玩笑吧!”Fred脱口而出。
Dumbledore笑着给不知道的人详细解释了一下比赛的内容和规则,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着恢复比赛。没有一次是较成功的,然而,我们的国标魔法合作系和魔法竞赛系认为再作一次尝试的是时机已成熟了,整个夏天我们都在为之努力着。这一次,冠军选手不会走火入魔的。”
“哦,这次比赛还有一些小小的改动,因为即将参加比赛的是四名选手。还记得上一学年末尾加入我们的东方交流生吗,这一场盛事我们的客人也会参与其中。”
“Beauxbatons和Durmstrang的校长会携同他们筛选出来的选手在十月份到达我校,四名选手的选拔赛则在万圣节时举行,届时将由一名公正无私的裁判来决定哪一位最有资格赢取比赛奖杯,那将是他们学校的光荣,并可得到一千加隆个人奖金。”
大家议论纷纷,大厅里吵极了,直到Dumbledore再度开口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像是一滴水滴进了一锅烧滚的油中,所有不满十七岁的同学抱怨起来,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报名呢。不少人暗地里决定使用各种方法欺骗教授们准备的魔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久以后会为现在的决定后悔。
“Draco,你说新教授会是冒牌货吗?”回到寝室,我边准备换洗的衣服边问他。
“试试就知道了,教父他不会介意提供帮助和吐真剂的。”也对,明天去找Severus计划一下。
“如果是假的,要怎么处理好?”还没抓到手,我已经在想怎么处置他了,笑容很阴险地算计着“我那里不少待实验的有趣药剂还没有志愿者,不如,嘿嘿。”
“好了,洗澡去,边洗边想。”Draco见怪不怪地摇摇头,把我拖进了浴室。
“还有五个月。”洗着澡,我突然对他眨眨眼,冒出这么一句。
“啊,哦,我知道。”他红着脸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嘿嘿,到时候可不要被我扑倒喔。”我邪恶地笑,猥琐地伸出爪子托起他的下颌,眼神色咪咪地上下打量着,“嘿嘿,不错不错。来,美人儿,给爷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