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沉。
杨逸昇转回身,眼睛却盯着盼盼的手。
“手不疼?”
盼盼一愣,握着酒杯的手一松。
因为外出她手上的纱布早就换上了两张创口贴,虽然才两三天可伤口也早就结疤,按到的时候才会发痛。
真是个怪男人……她可是在问他问题,忽然就绕到她的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杨逸昇端起酒杯,朝盼盼笑,“没发现么,你刚才的问题就和我问你的一样蠢,多此一问。”
什、什么意思??
可他又换了话题,“我们坐了多久了?喝完这杯就回去吧。”胸口的突然抽痛让他眉角一抽。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那痛压下,一仰脖子将酒喝掉。
盼盼没有注意到杨逸昇的异样,只觉得这个男人喝酒也这么凶。
她刚想劝他,却看到他一放酒杯就站了起来。
“走了!”
根本不等盼盼说什么,杨逸昇转身就走,几大步就消失在夜色中。
“喂!”
盼盼连忙跑到小道口,因为葡萄架灯光的关系根本看不到杨逸昇了,只听到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居然就这样丢下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灯开关在哪里呀!
环顾这个小休息场,盼盼蹙眉。
左边角落里有个水龙头,盼盼将两只高脚杯洗好以后放回原处,原来桌子底下有四条横扛,分别倒挂着几只酒杯。
她又在刚才杨逸昇走过的地方摸了一圈,这才在一只粗葡萄藤下边找到电源开关。
将小半瓶红酒放回冰桶里拎着,环视一圈后她才关灯离开。
此时弯月刚好被云朵遮住,四下里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微微虫鸣声。气温也降低了一点,凉凉的风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起了一层疙瘩。
幸而小道是笔直的,轮廓依稀,她也不是胆小的人,踩着小步子就朝主屋走去。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来那天婆婆说过的话,“我这个儿子虽然不善言辞,心也硬,但是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她就不知道了,他这到底是不善言辞还是喜欢“阴”别人?他有时候话也蛮多,却总是让人不清不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且,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今天那句话他重复说了好几次,他要索回他的权利。
一想到这里,原本就慢的脚步更慢了。
他在房里等着她么……
忽然,踢出的脚绊到了什么,惊叫声中盼盼向前扑倒,小冰桶带着酒瓶砸向前,落地的同时发出脆响。
“啊!”
脑袋砸到了什么一阵痛,盼盼一手抚额想站起来。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身下的不同,分明是——
又忽然,身下发出了闷哼声。
杨逸昇?!
恰好此时弯月从云朵中露脸,盼盼眼前终于清楚了些。
手忙脚乱地起来,她搂住杨逸昇的脖子将他翻身。
“你没事吧?”
此时的杨逸昇,脸上早就没了平时的冷硬,闭着的眼显示着他在忍受痛苦。
盼盼一手抓住他扶着胸口的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我……没事!”
压着胸口拼命深呼吸,杨逸昇企图摆脱那痛楚。
刚才那痛突然加重起来让他不支倒地。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看着他这个样子盼盼忍不住教训起来。
她直觉是以为他喝醉了才会摔倒。
杨逸昇反手抓住盼盼的手,“扶我……回去!”
盼盼努力撑起高大的杨逸昇,高跟鞋一崴都差点摔倒。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回主屋,盼盼急忙扶着他朝沙发走去。
熟料依靠着她的男人又下了命令,“回房!”
“我先给你倒杯——”
“回房!”
累都累死了!盼盼辛苦支起脑袋瞪向杨逸昇,却被他“拖”着朝楼梯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房里,盼盼将人扶上床,再也没力气给他倒什么水,趴在床上动不了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横一斜一趟一趴的呆在床上,其中一手还紧紧握着。
静静地躺了几分钟,杨逸昇才觉得那痛渐渐离开了自己,神志也清醒起来。
完全没有预料会突然发作……
感觉到手一紧,盼盼才惊觉到她依然被他握在手里,呼吸也平顺了她立刻抬起头,想抽手。
可那头一个用力,她跌了回去,脑袋还撞上他胸膛。
她都来不及说话,人一个跌宕,等回过神来早已酒气扑鼻。
杨逸昇竟然搂着她翻过了身,紧紧地压着她!
惊慌一下子袭上心头,酒后乱性这一词立刻就闪进脑海,盼盼挣扎。
“你不要乱来!”
杨逸昇对准她开合的唇压了下去,女人立刻噤声惊喘。
他重重地吻了吻她之后退开一点,低沉开口:“我的权利,就是我身为你丈夫的权利,就像现在……”
果然!盼盼只觉得惊慌又气愤,“当初你没有说要我……的!”
“是么?”杨逸昇微笑着低头,开合的嘴轻刷她的唇,“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
浑身惊悸,盼盼撇开头。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她这样的动作刚好让他埋进她修长的颈项,“我这一生不会有妻子,要有,也只有一个,所以……”
他的话让盼盼越加惊慌,她以为他只是需要她来阻挡什么,却没想到是一辈子的事!
心中还惊慌着,颈窝灼热的气息让她逃不出,心跳越来越快,忽然就感觉胸前的压力。
“啊!”盼盼低喘,一把抓住他妄动的手。
“为什么要拒绝?”杨逸昇抵在她耳边,“缅怀过去?还是祭奠?”
“过去”这个词眼让盼盼浑身一震,模糊的记忆冲上脑海。
深情的拥抱,热情的激吻,交叠的人影……
心脏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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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继续~xxx要来了~好纠结不晓得是一笔带过还是略微详细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