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老匹夫在兴风作浪!风可儿心一沉,赶紧当空画符,催动变形术。
她猜得没错,这些所谓的“玉虫”正是陈老夫子的“杰作”。“玉虫”只是他用来讹人的幌子。事实上,他暗中查尽可查的资料,至今没有弄清楚这些虫子是神马东东。他只知道,那人称之为“圣虫”。而孵化圣虫,正是那人交给他的任务。那人说,圣虫对孵化的环境很挑。整个青云宗,也就只有小跨院里能孵化圣虫。
是以,自从晋升为保管外门玉简的管事以来,陈老夫子年年孵化圣虫。他已经成功孵化了几十次,从来没有出过状况。不想,今年却出了大漏子——他刚收完西南二屋的虫子,就只见东屋里迸出五彩豪光。紧接着,他便再也感应不到那屋里的虫子气息。
坏了,东屋肯定是出大事了!
一想到那人的手段,他的心便阵阵猛抽,追悔莫及: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掉以轻心、不把这帮青瓜蛋子当回事!
在启动护法阵之前,他不是没有发觉东屋里还有人。全是因为收圣虫,从来就不是一桩轻松、简单的活计。收虫事大,他顾忌不到区区一个新弟子的小命——圣虫破壳后见光就长。在光照下,它们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就能由幼虫长成带翅膀的成虫。那人要的只是幼虫。所以,他必须抢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把三间屋子里的数十万只圣虫全收进紫葫芦里。
然而,他没想到,那名新弟子竟然在那样的情形下突破进阶了!
该死的,只是从后天进阶到练气期而已,怎么会有五彩祥光?就算是筑基成功也没这样的声势!
难道是东屋时的圣虫异变了?
想到这里,他一边冲进屋子,一边使劲的在心里祈祷:盘古大神保佑,圣虫们没有出事。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发誓,一定要先把那个该死的家伙踩成肉泥,然后再开启护法阵!如果圣虫们有个闪失,不管东屋里的小把戏是谁,他都一掌拍死丫丫的。
哼哼,这叫死也要拉个垫背滴。老子活不成,小把戏就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然而,看到眼前的人,他怔住了:“是你,怎么是你?”
风可儿闻言,心里“咯咚”作响:莫非变形术失败,露了马脚,被老匹夫识破了?
“陈师伯,是我!我进阶了!我真的进阶了!”她双手摸着脸颊,佯装成欣喜若狂状,失态的大呼小叫,实则是心虚的检验变形结果。
感谢卖糕的,脸上没出错!
她又低头查看身上,同样也没有出错。
于是,某人的胆子又长回来了。欺负陈老夫子只有筑基期的修为,而敛息符却强大到妖孽,足以蒙住这丫的眼睛,她竟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运神识调试敛息符,显示出练气初期的修为——陈老夫子跑得太快,她刚刚只来得及施展变形术。这次动静闹得太大,反正编不过去,所以,她索性装做是刚刚进阶的样子。膳食堂给新弟子准备的饭菜实在是太扛不住饿,她升升级,换个口味也是蛮不错的说。
阿米豆腐,老天保佑,希望进阶、升级的情形是因人而异,没有固定模式滴。姐要蒙混过关!某人临时抱佛脚,在心里划了一个十字,向各大宗教的老大猛献殷勤。
呃,真真的忙乱了!她竟然忘了一桩事,这会儿是公元前N万年,貌似卖糕的他们统统都还没有出生!
而陈老夫子看清屋内的情形后,气得只差没冒烟——也不知道这小子使得什么妖法,整间东屋整齐有序、一尘不染,就连那些本应该已经被圣虫毁掉的檀木板都恢复了原状。
他的圣虫,一只也木见到!好象这里根本就没有过圣虫似的。
“大胆!放肆!”小老头把紫葫芦收进储物袋里,将威压放到极致,咆哮如雷,“目无尊长,竖子太张狂!宗门重地,岂能容竖子撒野!”
秦家嫡系子弟又咋滴?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
只见他怒发冲冠,目眦尽裂,高高的扬起巴掌。
貌似眼前突然有些黑了,风可儿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老头的巴掌转瞬间放大了N倍,有如泰山一般,裹着凌厉的劲风,呼啸的压顶袭来。
从小到大,她哪有见过这阵式?一时间,她竟然吓呆了,满脸恐慌的仰头望着铺天盖地砸过来的巨掌,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跟木桩子一样!
见一个刚刚进阶练气初期的小子也能扛住自己全力释放出来的威压,陈老夫子心中犯疑:莫非他身上藏有什么护体的宝贝?
心念一动,巴掌便当空打住,他用视心术审视眼前的呆子。
果然不出所料,他堂堂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竟然看不穿一个刚刚进阶练气初期的后生!
去他的秦家!去他的秦如花!他只知道这小子毁了他整整一屋子的圣虫。所以,宝贝,他要!这小子的小命,他也要!
于是,他手心翻转,手掌化作一把锋利的大刀,快如闪电、逝如疾风的向风可儿的脖子削去——此举与人道主义的关怀木有半点关系。小老头儿看不出风可儿身上的宝贝到底是神马,担心手里没个轻重,一不小心,连同宝贝,一块儿都给拍了个稀巴烂,所以才临时起意,化掌为刀,改砸成肉泥为斩立决滴。
等到风可儿被犀利冰冷的掌风惊醒,大刀已经离她的脖子不到一拳的距离!
逃无可逃!
哈哈,姐有宝典,姐不怕!
不愧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手脚就是快!不要说抱头蹲下之类的,风可儿甚至于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哼哼,小蝼蚁!眼里寒光飞闪而逝,陈老夫子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叮”的一声,清脆的女声终于响起:“保护罩启动!”
凤玉牌发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当”的挡住陈老夫子的手刀。
噗!血溅三尺!
砰!木墙被砸出一个人形的大窟窿。死老头吱都来不及吱一声,便被震飞出屋。
咚!他象只笨重的麻袋一样,重重的摔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头一歪,昏死过去!
风可儿的脸上全是血,陈老夫子的血。
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沫,飞快的轻拍胸口,安抚几欲破膛而出的小心肝:好险!要是再慢一毫秒……姐就要回炉重造鸟。亲爱的宝典筒子,姐知道尼玛NB,可也不要这么玩精准,好不好!姐的心脏没尼玛想象的那么强壮!
这时,又是“叮”的一声,脑海里再度出现清脆的女声:“主人,过三而废,保护罩消失。”
神马!没了?风可儿闻言,险些窒息:保护罩只能使用三次!尼玛,太坑爹鸟!这里滴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个个好暴力的说。没有保护罩的保护,尼玛让姐咋活!
就在这时,院子的上空响起一个炸雷般的男高音:“孽障,休得胡来!”
这声音够威够力,如剑似刀,破空而来。
呼——,大风起!
哧拉——,窗户上糊着的新白绸支离破碎,象无数只蝴蝶在空中迎风狂舞。
嗡——,木架上的玉简们被震得弹了三弹。
红果果的不宣而战!偷袭!风可儿不防及(呃,声速呢……就算人家提前声明,就她那点道行,她也反应不过来),实打实的中招!
天黑了!只觉得象被人当胸擂了一大拳,她“噗”的喷出一口血沫,笔直向后飞去。
“咚”,她的后背重重的砸在身后的一排木架子上。
于是,象是引发了多米诺骨牌,“哐啷、哐啷”一阵乱响,屋子里所有的木架子尽数倒地。
“叮叮当当”,上千枚玉简纷纷坠地……
“该死的!”半空中的人好生肉疼,跳下飞剑,顾不得察看院中之人的伤势,象个陀螺一样的冲进屋里。
然而,入眼全是狼籍。
目光最终落在昏迷不醒的风可儿身上,他气得连连跺脚,嗷嗷大叫:“祸害!祸害!”
在他看来,这屋里的损失得全算在风可儿身上。
那么多的玉简呀……他恨不得把已经昏死过去的罪魁祸首捏成齑粉。
越想越气,他一个大跨步来到风可儿身边,抬起右脚,狠狠的当胸踹下去!
“且慢!”院子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哼哼,你们就是这么横不讲理的么?”话音刚落,金光一闪,风可儿嗖的不见了。
屋子里的人没防备,一脚踏空,失去平衡,当即摔了个狗啃屎。
居然在老子的眼皮底子下抢人!一个鲤里打挺,他站起来,全身血液上飙,老脸涨得通红,刷的长剑出鞘,一个纵跃,提剑冲出屋:“谁,是谁!”
某峰躬身谢谢亲们,下午六点,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