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咹。是不是,想着城里的那位。呵?”
滕彦高高站在她的上面,他的眼神是很犀利的,也是很刁钻的。
穿过她那秀发的缝隙,看到了俩条棱路分明的锁骨,又沿着那低胸的内衣,痴痴地望着俩片半露而出的大蟠桃。
她笑道:“滕老板。您说哪位?”
滕彦说:“还有哪位?男朋友呗。我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你男朋友不行啊?哈哈,那我应该效劳!”
潘慧婷笑而不语,她伸直俩条细长的大白腿,卷起了裤管子。俩只鱼儿嬉戏一般的小脚丫子,像俩只小兽蹄似的,正来来回回地摆动,踩着成摊的积水。
她觉着很凉快,哪怕刚刚发生了不愉快。
她说:“滕老板,麻烦您能帮我斟酒吗?我不是很舒服。”
滕彦那双色目,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对青葱般的玉掌,时时捂着小腹,怕是来了月事才是。
滕彦说:“你来啦亲戚?那要尝尝白兰地才是。暖胃。”
滕彦一起身,恍然大惊!眼见,那甲板上来来回回搬运海鲜货物的小弟们,个个眼睛都是咕噜咕噜绿的,眼神都在咽口水!
这来了一个美人,怕是比成吨成吨批的鲍鱼还要诱口是吧?!
那效率,那质量,明显下降下来!
滕彦心忖:“他奶奶的逼,难怪说,有‘见异思迁’,‘乐不思蜀’,一说。这帮家伙也是太压抑了吧?那眼睛,绿成狼!万一,造反起来,把自个给推棺材底下,那也是有的啊!”
滕彦插腰,忙道:“喂喂喂!什么情况啊,你们!操,不用吃饭?!不用挣钱?!看什么看,快干活!”
滕彦的嗓门,也是扩音喇叭。一嚎,马上生效。个个畏畏缩缩的,那地上还掸落下了几只罗非,叫他是怒目圆睁。
但很快,他取来杯白兰地,又取来个杯子。来到那潘慧婷的跟前,说:“潘经理,见笑。刚才的事儿,还望,别记在心上。”
潘慧婷的眼眸子,却像俩条缠绕一块,要抓皮抓肉一样的,直插他的心口。
“一个男人,对一座城池最大的赞美,则是侵略。对一个女人,最大赞美,则是本能。滕老板,您对我已经有了最高荣誉的赞美。但我只想说,我这座城池,也不是能轻易攻破的。”
滕彦眼前一亮,旋即鼓起响亮的掌声。道:“高!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文化人!你说的没错,看来,你的那位,定是位优秀的军事家啊!”
潘慧婷说:“哈哈,见笑了。今天来,只谈风月,只谈生意。是吧?还得麻烦你,倒酒。”
滕彦只取来了只玻璃杯,没有二只。这不能,这。滕彦好歹是半壶子的酒鬼,岂能只为他人做嫁衣,而奚落自己的渴喉咙?
“来,请。”
咕噜噜,酒水倾倒在了她那高脚玻璃杯上。白兰地是冰的,却也是烈的。入喉后,也是舒坦。
潘慧婷说:“滕老板,您不喝吗?”
滕彦道:“喝。我岂能不喝,但是嘛,有句话叫‘有福同享’。不知,潘经理理解吗?”
滕彦一手,夹过了那潘慧婷的高脚杯。脸上满是邪气的笑容。道:“介意吗?潘经理。”
他不是在请求,只是一个招呼。则昂首,将那余下的半杯白兰地饮入喉中。
“好酒!好酒,配佳人!你看,雄鸡市也是到了。多美的港口啊!”
潘慧婷心忖:哟,这连女人的口水也不放过。可想而知,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生意人啊。
但潘慧婷,心生一个计谋,心里则乐呵呵地
笑起。
“滕老板。”
她的眼神,在放光。
滕彦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潘慧婷抿嘴一笑。道:“您,也是三十而立。看起来,身子骨硬硬朗朗的,定是很健康才是!抵抗力,很强吧。”
滕彦说:“是,怎么了?”
潘慧婷说:“那您,有患上肝炎吗?”
滕彦一听,也没经思量,脱口而出道:“你看我,像患上肝炎的人吗。你哥我,饮了几十年的酒水。除了,精力旺盛,别的还真没有。”
潘慧婷登时嘟囔道:“啊,不好意思!滕老板,您!我,只是忘了告您知!我,是一个乙肝患者。刚,您,您!刚喝了我的酒水,您,要不要漱漱口。”
“我忘了告诉您!真不好意思。你看,餐巾纸,牙刷,清凉油,创可贴,哪怕是筷子。我都是自己带!怕的是,殃及池鱼。”
潘慧婷慢慢地拧开那普拉达手袋的拉链—
霎时间,那滕彦傻眼了!他心忖:“操,惨了!”
滕彦俩眼一红,道:“你!你,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潘慧婷那张秀颜,又装上一个“萌萌哒”的表情。忙道:“我,见您恁热情,恁主动。又恁有诚意,还恁豪迈!我不忍心,打扰您的雅致!”
滕彦本想破口大骂!杯子还重重地砸在那折叠木桌上,道:“你!好。小潘,算你狠!我,先上个厕所!我们待会,再好好谈谈!”
滕彦快步去到那厕所,哪怕他再粗鲁,再盲目。好歹,那乙肝是会通过唾液传播的道理,他还是铭记在心的。
顷刻间,潘慧婷开朗地开怀大笑起来!逗的滕彦,是团团转。
滕彦漱口着,嘴里一直谩骂道:“贱人!贱人!操,竟而敢害我!妈了的逼的,老子定要抓紧一个机会!将你大卸八块才行!”
在那酒店里,马婷婷一醒来,忙见马济民及母亲二人,正缠在一块!那马济民却光着半边身子,哪怕是那堪比张翰的颜值,在那恶劣的场面下,也是一败涂地啊!
“你们!我。你们!”
马婷婷一惊,心忖:“天啊,难怪刚才马济民对我恁好!原来,原来!是另有目的!”
马婷婷惊叹:“你们!你们!我。”
她忙看见,那被子上的小内内,又看见,那床上的一只Bar。她忙取过,在那被子里鼓捣而来,鼓捣而去的。一下子,叫二人尴尬万分!
莫莉见状,道:“女儿!你,你误会了你!我们,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马婷婷三下五除二,则穿上了那内衣,行动非常迅猛,也随手一抓那裙子而来!
她说:“不是这样,难道还是怎样?!”
她才拉开拉链,伸脚而入。顷刻间,她想到了一件尤为惊恐的事!
会不会,是母亲利益熏心,这儿已经是密不透风,准备好了摄影机啊?!
望着那马济民,再望着那惊慌失措的母亲,房间内又空无一人!天,她欲想起,当年情窦初开,还未经人事时,好奇心总是驱使她上网上找寻“教育片”的种子!
却不料,部部低俗、无耻、龌龊的片子,令她脑洞大开!
难道,马济民要拍部《母女》么,她的牙齿在打颤,瑟瑟发抖,这进军日本、港台的三级的艺界也不能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做赌注啊!
“妈,我恨你!”
莫莉说:“婷婷,怕你是误会了你!”
马婷婷说:“哼!你们,把我出卖!你们,为了钱不是!”
马济民说:“婷婷,我只是刚冲凉!
你是醉了,你真是醉了。所以,你才在这。我跟你妈,有事要商讨!”
马婷婷道:“够了!妈!我不敢相信,别人说你是婊子。我听在耳里,心在滴血!你,竟然为了钱!你!”
莫莉说:“婷婷,你!你误会了!”
马婷婷说:“滚!别再管我!还有,我不欠你恩情!”
穿好了衣裳,勉强修理了秀发。她直接甩着一双木拖子,噗啦啪嗒地离开。那双高踭鞋只是为了讨好男人的眼球罢了。
但是,她现在还有必要讨好谁么?!她崇拜的人,血浓于水的人,都这样子对她!她气呀!
她离开了,门是重重地响。
莫莉的眼睛,竟而唰啦啦地落下泪滴。
“我不是一个好的母亲。”
马济民说:“你跟我说有用吗?你去问苍天,问大地。我们从来没有选择!”
莫莉说:“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
马济民说:“你,让我很失望。莫莉。”
莫莉说:“你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么?!”
马济民说:“有。你曾说,你的丈夫,在你十三岁时,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呵,我自问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但对于孩子,我却不能下手!你女儿,不一样。”
“她只是和你一样,一样只能慢慢用自己的资本,去交换成为她的财产罢了!这就是命,你不能不信。”
莫莉突然止住了泪滴。道:“你说,我们还不够坏。我们应该再坏,再无情。”
马济民说:“没有人在乎你的品行,人们在乎的只是你的价值。你连女儿都不敢打,都不敢骂。你,只是在不断地谋取中,也在不断地损失罢了!”
莫莉说:“行,马济民。你消除了我心中的罪恶感,我奖励你。但是,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马济民说:“奖励?你何以奖励我。”
突然,莫莉“唰”的一声蹲下,那脸直凑到他的小腹。
马济民还未反应过来,那遮羞的被子已然掀开。他发现,那是徐徐的暖意。令他的眼睛,在那暗淡的光线下,张的比那腕表还要大。
“谁都不能靠!只能靠自己!”
马婷婷愤愤不平地走在大街上,一脸愁容,满脸泪花。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停下了脚步。正在背后,她听的清清楚楚。
“欢饮光临,谢谢惠顾。”
“不必。妈的!”
赵辰钻入了一家“耐克”专卖店,他身无分文,只有一张工行卡,还有张信用卡。
唰唰唰才不到五秒,他随手抓了好几件“科比款”,直接丢掉了两千来块。
一下子,走在大街上,话说这品牌就是品牌,还是有科技的啊!透气的本领,也是杠杠的。
“赵辰!”
回过神来,赵辰一惊,那是马婷婷啊!她竟然也醒了,正站在自己眼前。
马婷婷激动地,一个快步,像只腿部受伤的兔子一样,紧紧拥抱着赵辰!叫赵辰像给抱了一团棉花似。
“马婷婷,你怎么在这?”
赵辰尽量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马婷婷还在哭,只是刚才是委屈。现在倒成了宽慰。
马婷婷说:“见到你,真好!我还怕,我被全世界抛弃了。”
赵辰说:“怕什么?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谁敢抛弃你?那叫,暴遣天物。”
马婷婷说:“你尽会哄女孩子开心罢了!哼!”
赵辰说:“哎,是吧!”
赵辰暗忖:幸亏她来了大姨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