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洞妞,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真美!你太美了。要波有波,要‘啰’有‘啰’。我看你,去选香港小姐也是绰绰有余啊,干嘛干这日晒雨淋的活啊……”
赵素儿竖起纤指来,那甜美似蜜的嗓音道:“嘿!你……甭再说‘小洞妞’这词儿啊!否则,你自个解吧!解到猴年马月去吧!”
孙贵元直呼啦:“我没扯大炮啊,小洞,可是好东西啊!小洞,是保守,廉耻,贞洁的正面象征啊……我在称赞你!像你这般姿色的,不是给老板‘泡’着,就给‘上儿’给‘养’着!”
赵素儿怒目圆睁,张牙舞爪地,气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但平息了怒火,还是能嬉皮笑脸地应对。道:“你很有文采嘛!恁下作的东西,竟而被你说的文采偏偏的。”
孙贵元说:“那是,哲学书,我读了数百本。文学书,我读了上千本。我也写过两本哲学书!写的,要比欧洲那批留长毛的白皮猪要妙上万分!还有,哥的性能力,也是超凡脱俗的!”
赵素儿道:“行,我来给你‘测试’一下。接招!”
砰……
“哎呦!我的妈呀!你是想我绝后啊……”
孙贵元那脸,顷刻间从油光满面,白成了一卷餐巾纸似,疼啊!他的腰,共成了只龙虾……
“我不是想你绝后,我只是想废话少说。还有,我的号码已经存到了你的手机上。要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时,一条信息在孙贵元的手机上响起。亮起屏幕,上面打着三个字:“共荣路”。
赵素儿敏锐地判断,道:“我明白了,你要从共荣路上二级公路。现在是夜黑的十一点,他应该有车。大约在十二点这样到达三塘区。
“‘你们’被劫的卡车理应要从三塘区开往永宁镇,那里有许多轻工厂,还有我相信里面不止水货那么简单!你……你干什么啊你!”
孙贵元听在耳里,眼神却像飞蛾似地直勾勾地钻着她那如花似玉的身子上,那胸膛上的蝴蝶结竟而已经是只罩子!而不是装饰……万一给揪下来!
“没干吗……只是确认下。是你本来就这么大,还是文胸的功劳?嘿嘿。看来,”
赵素儿本来欲气不气的脸,又恢复到了一脸慈祥的容貌来。那脸美的是,像把掰断的芦荟似,随时要滴出蜜浆来……
道:“噢嗬,你连我都敢调戏。行啊,你那手铐还没解开呢,是吧!我在佛山待过俩年,我还打赢过省港五大拳师,尝尝佛山菜呗……”
“啊!”
一声力竭声嘶的惨叫,叫孙贵元一夜便练成了“金钟罩”。
四十分钟后,果然一辆满皮泥灰的破旧老皮卡,已然在一颗大榕树下恭候多时。车上的司机,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还有一副遮去半边脸的大墨镜,也不嫌看不着路……
“你去公厕挖屎填肚子了是吗!?妈了,快上来!‘炮子’我都准备好了!”
孙贵元一瘸一拐地,捂裆行走。脸上像憋着口痰,又像肚子里憋着口屎。
“别提了,哎呦。”
那贺云龙一踩油门,车子直溜出三米远。嘟囔道:“你检查下!不说你会枪么,喏。在你屁股底下!”
孙贵元一摸,凉冰冰的,从手心冰到窝儿心!
“妈呀,真货!”
贺云龙道:“小子,我们是去抢劫!白了,我们的货是给别人截下,连哄带骗,威逼利诱。那司机收了才两万块的好处,马上给光了货!”
孙贵元道:“行吧,哎呦,沉甸甸的。怎么上膛啊……”
贺云龙道:“别急,还有
俩手雷!记着,这些宝贝你不要轻易拽动!咱们是伏击,我还准备了面具。”
孙贵元一惊,忙道:“面……面具!?”
贺云龙道:“你自个瞅瞅。”
孙贵元一揪,心底子欲喷出一口饭来!孙贵元道:“你要买……你好歹也买个蜘蛛侠啊!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掀开塑料袋,这面具,都是薄兮兮的娃娃面具!一个是葛雷奥特曼,一个是忍者神里的米开朗基罗……
“还有三公里,那车子一点半到。我们的弟兄,已经凑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孙贵元道:“还有人?!”
贺云龙道:“对,都是我们这些‘流亡犯’。待会你见着的,都是恶贯满盈的人。怎么,怕了?”
孙贵元道:“怕是不怕,只是警察来了咋办?”
贺云龙道:“警察来了?操,格老子的,你还在乎这屌东西?告你,这是咱们的货给抢了!警察来给咱申冤了吗?咹。咱们啊,这叫天经地义。好了,别瞎墨迹了。你老二咋了?日多了疼?”
孙贵元一听,他现在可是公安卧底啊!万不能说,是给“逼供”疼的。直打诳语……
“是啊!操,这儿的妹子个个都是如狼如虎!压根没把我当人看,都是当牲口!老子才躺下来,她们就蜂拥而至了!操,啥叫‘铁杵磨成针’啊!老子现在都精亏喽!”
贺云龙傻傻地望着孙贵元,难怪他一来则不断地揉着那下盘,动作还挺龌龊,原来是情场老手啊……
“多久了?”
孙贵元道:“四十分钟,一回合。”
贺云龙直拍他的后脑勺:“我问你!来这多久了!操,谁稀罕你那破淮山!”
…………
“警车。”
赵辰停下了加速的脚步,再轻踩俩小脚则超过60公里,他还没系上安全带呢,怕是要给罚去好几百才是。
“怎么啦?警察有啥奇怪的。”
赵辰望着那尾巴的车牌号,再三犹豫下,还是一脚油门上去,打了转向灯即刻变道,贴着60公里慢慢迎上。动作连贯非凡,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好久不见。”张峰峪,那张端正的国字脸,正瞅着他。隔着脖子下巴间的空隙,看到了一张倩容,一副倩影……
“好久不见。”赵辰说。條儿,男士间的竞争,叫油门响起了嚎叫。
赵辰打灯三秒后,一经双闪,又变道回了原道,贴着那警车的尾巴行驶。
张峰峪说:“呵,这小子。还真不怕追尾,这车是公安局的。我撞上了他,也是他追尾。保时捷?悍马也不行!”
一旁,是曲颖。曲颖良久没有见赵辰,缝隙间,心儿扑腾扑腾跳了几下。她夹紧了衣领,不让那凸出的灯笼肉太过明显……
“张队,那您还没有告我知。今儿一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张峰峪说:“吃饭。有人请客!”曲颖一听,拉下窗户吹吹风,尽量避开他的眼神。但眼前那车子,也未免太晃了些。叫她老是想入菲菲,小鹿乱撞……
“也许,和赵辰吃饭。”
这话,点中了她的正心。
曲颖说:“噢。”
张峰峪说:“还有一公里,南湖山庄要到了。记住,待会会有许多手足。我们表面上是吃饭,但在十二点以前,我们不能容许出现任何的差池……”
曲颖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劳驾到我们局里这么多的警力。我刚才已经看见小李,小五,小何开着三辆警车去南湖山庄。”
张峰峪说:“我也不知道,江湖
事,江湖了。我们执法的,只是图个稳定。那几个吃着赃款耍着黑路子的土匪们,看样子又要面临洗牌了。”
曲颖说:“原来,身为执法部门的我们,还有很多看不见的黑暗!那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张队!”
张峰峪说:“别太较真,也别太大意。他们能吃得这么心安理得,跟上面的关系也是打点妥当了的。一个人,一腔热血,改变不了世界。还是吃自己的饭,洗净自己的鞋,足以。”
曲颖沉默,然后细细咀嚼着张队的话。后视镜里,又是好几辆警车嗖嗖直飞。
“赵辰……”
马婷婷不由自主地摸向了他的手背,在他挂五档时……
“怎了?”
马婷婷说:“我看那公安的眼神,好针对!你……是不是被盯上了。我好害怕!”
赵辰说:“是这样的,在这片黄土地上,要想出人头地,也得冒着枪打出头鸟的风险。你有多少本事,也证明了你有多坏。你有多坏,证明了你有多么的狠心。才能成大器!”
马婷婷说:“我不要……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
赵辰说:“到了。”
眼下,南湖山庄的大门口,先是聚众起了约摸20条的汉子,欲起哄着。也不知道,谁给撑的腰,欲要跟公安嚷嚷着!
乍一看,噢,来了俩渣滓。一条蜈蚣百足似杨扬,一旁又多出了一块热腾腾的大饼子来。
“警察了不起啊!?”
张峰峪也随即赶到。
一旁的曲颖,忙道:“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张峰峪淡言道:“别急。”
一出电话打来,道:“张队,妈了他们今天是吃鸡血了是吧!信不信我把他们全抓回去!让他们挨个挨个地审!”
张峰峪说:“先别轻举妄动。他们很多还只是学生,没啥胆量。不要发生冲突,避免围观群众借机闹事。”
赵辰见状,在十字路口的喇叭胡吹处,思忖了下。他突然凝神细视,道:“等会,咱别走这条道。南湖山庄有西门,南门,北门。这是东门,我从北门进去,路窄人少。”
他一打转向盘,以奇快的速度闪开了那过往车辆,贴着护栏差点擦去一块漆!
“你去哪,我都跟着你走。”
不一会儿,他在原路,也看见了一辆路虎揽胜。车子上,后座上正是那潘慧婷!也正是那赵雪……
开车者,他没见过!但是,那粗狂的模样,还有那豪迈的车技!定是那张扬跋扈的海上一霸才是。
副驾驶的位子上,他没有瞅清是谁。但是,不详的预兆,已经徐徐地从他心底子朝向冒起!
“等会!我打个电话!”
赵辰拨出串号码出去……
“喂!你在哪?”
赵辰的预兆,像那天空的乌云一样,已经刮来了凉风!温度也从三伏天的3、40°,顷刻间下降了5°,叫那空调宛如冰箱。
那边,道:“你还够胆来问我?老子我,出去着!跟你做兄弟,是我一辈子的错误……”
那是四喜,他正在办公室的衣柜上打着领带……
赵辰说:“丧标呢?”
四喜说:“你自己打电话问他啊!操,又不是我主持。薛一列的意思!”
赵辰说:“薛一列有没有跟你通气,把滕彦给请来了。还有,现在南湖山庄大批警车!我所见的公安已经有百十余号,我怕是要请来武警了吧!”
四喜说:“滕,滕彦?!公,公安……操!薛一列,可没跟我通气啊!这不妥这,他不可能,不对我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