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公安卧底?!”
贺云龙趁孙贵元哆嗦之际,眼疾手快地朝他口袋里拔出了那台金灿灿、亮光光的iPhone6来,戳开了那条既耀眼又碍眼的短信来。上面写着……
“事毕,务必将贺云龙留下,带到‘老地方’。即,安全屋。事后,必重重有赏。—赵素儿”
贺云龙说:“你!你竟而背着我们……跟公安合作?!”贺云龙像是安了一对火眼金睛,那孙贵元的伎俩才没有糊弄三两下,竟而已经被觉察!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咹!”
顷刻间,“唰唰唰……”
四个人,四把枪子齐齐对着孙贵元的大脑袋……一下子!他愣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
孙贵元先咽下一口唾沫,尔后惊觉小腿那凉飕飕地,像破瓦的屋顶一样滴水……
操!尿了……
“老大……他们搞什么把戏啊?”
司机仨兄弟,忙给这几位欢喜冤家的窝里横给看得二目发呆。而且已然忘却了围绕在自己腿足下的大批虫蝇……
“噢,我明白了。原来不是在吓唬我们……他们只是在拍戏而已!”
一胖一瘦一壮看的是津津有味。那“米开朗基罗”,顿时间给“光头强”,和“金正恩”给挟持着。那场面,也是太搞了……
“别!别……我说!我说,我没有跟公安勾结!我是‘反卧底’而入!了解公安的一举一动,然后再通报你们!”
贺云龙说:“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一下子,贺云龙举起枪,欲瞄准孙贵元的脑袋!那张“奥特曼”的面具下,那眼睛里唯独的两个孔子可以直视到他的眼神……
孙贵元看到了一种狠心!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决心,他是要在这夜黑风高的地界结束自己的生命啊!
突然……孙贵元眼前一黑,脚下一滑!怕是踩着了一滩牛粪,抑或是踩到了一滩青苔!虽然他的衣领给“金正恩”狠狠地揪着不放,卡得他是呼吸困难!但是……
他那逼近150斤的体重还是随着这脚下一堆草木滑倒的惯性,“呼”的一声给直接溜倒!与此同时,“乓”的一声巨响!那子弹飞也似地打了出去……
“操!”
一胖给惊呆了,忙后退二步!这“特效”也真是逼真啊!一枪过去,“金三胖”是说没就没了啊!面具给打穿了,爆出一股脑儿的血浆子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动作行云流水……
“砰噔……”挂了一个!
“老金!”
一壮也看得尿意起飞。这……也太逼真了吧!?夜雾弥漫,血还再冒!像那井底的喷泉一样。
“操!”孙贵元感觉震耳欲聋,一下子躺在地上。惊险地还摸到了一处硬邦邦的东西!这,是还未经启动的“六响”啊……
“你!你完蛋了……”
孙贵元竭斯底里地嚎出一句:“我们是来夺人钱财!还是来自相残杀的啊!”
这句话,叫整片树林子都沉寂在死一片的沉寂当中了……三傻奔着那“特效”而去的。
那死去的“金三胖”,面具还没有掉,随风摇曳着。但他的的确确是“脑洞大开”……招来了饥饿的苍蝇、老鼠!
“呵,我来告你知。我是来‘除害’的!啊!”
孙贵元在百忙下,急急忙忙地摸着手枪对着贺云龙……眼见“乓!”的一声响,贺云龙瞬觉一道龙卷风似的夸张气流带着利刃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眼睛睁得极大!快要像弹珠一样弹射出去!他明显地感觉到……
在超近的距离被打中了肺部。一下子,他呼吸困难!那气管像给用502黏在了一起……
“你!你敢杀我们大哥啊!”
喜洋洋,光头强二人举枪对着孙贵元!却久久地扣不出来一枪……二者看来对这伤天害理的宝贝也只是一位“处子”罢了!
也许,人的心中都有一头猛狮!这头猛狮,需要“怒”,需要“欲”来激发。“怒”,是一种狂躁,也是一种侵略性!而“欲”,则是一种自私!一种谋利……
当“怒”,被激发到了顶点!他就会不满身边的一切,不满怯懦的自己!为什么敢怒不敢言!当“欲”的需求,也达到了顶点,穷困潦倒,颠沛流离时,心中的猛火时刻点燃……
本来,从未触碰过枪的人。竟然,在一下子领会下来!而且,打的是游刃有余……
“乓……”
“啊!”
孙贵元凭空一甩,对着四人的面!打出了一道子弹来。直直地击打在了那胖子的脑袋……引来哀嚎的惨叫!
而结果,只是丢了一边耳朵。
“看见没!枪口对外……”
…… ……
“赵辰!你……你他妈找事是吗?”
丧标的脑袋给狠狠地“烫”了,衣衫也湿的一个打透。突然,他也一拍桌子,像条恶犬一样直站起来!和赵辰鼻尖相碰似的对峙……
他一身上下,都是“河蟹”的味道。远远地,姜葱蒜耗油生油香油的气味儿围着他打转,再多的空调也不行。要知道,整整五斤大闸蟹的汤汁全浇灌在了他的头上……
“赵辰!你……我跟你拼了!”
四喜站直了身子,左顾右盼寻找武器。餐桌上,一个布满烟蒂的烟灰缸倒成了他的心仪。
四喜拿过,二人呈现“三”字型将赵辰夹在中间,这可是大佬之间的针锋相对。是牛是羊,在这氤氲着腥风血雨的对抗中,正隐隐地显露着……
挑事!对,赵辰所需做的。则是挑事!将注意力,全集中在“热闹”上。这是什么地界?酒店。有酒有茶,美味佳肴。
这里,又都站着的都是什么人?简单,混子、地痞,土匪!他们最喜欢聚众,继而是滋事!最后,是声势,是生事。
“拼?你们这两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一个字:贪!”
二人沉默。丧标的腿上,时时刻刻备着一把尖锐的匕首。他只要取出……定能在霎时间取了赵辰的一条老命!
但是,他在忍!他的怒火,像火焰山一样地动山摇地摇曳着,等待着喷发的一刻!
他望着左侧,咬牙切齿。那儿,正站直了约摸20号的公安精兵。他又望着身下的“兔女郎”。她们的表情中尽是惊悚,又布满着一种无知……
而身后的人们,全凭着看热闹的心。来盯着他们……
突然,丧标的俩大干将,一个杨扬,一个大饼,一下子像引蛇出洞似,人手一把“蓝带”,欲打在赵辰那偌大的脑袋上!
“等等!”
丧标望着赵辰,四目相觑。虽然头满是油,而且火辣辣、滚烫烫的触觉,叫他难以忍受……但是,他在赵辰的眼神中,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敌意。
赵辰说:“你们连这一斤半两的海鲜,还要贪!我还能,将希望寄予你们吗?”
杨扬,大饼二者,人手一瓶蓝带。正要朝赵辰脚步迅速地奔跑而去……
“张队!现在开始乱啦……要打架了啊!”王姐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正盯着一脸沉思的张峰峪。
张峰峪说:“准备全场戒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哪怕发生命案!”
陈副局道:“反了,反了!我就知道,今晚会生事……”
张峰峪没有理会那所谓的“江湖纷争”,而是细嚼慢咽地品味着刚刚李局那句似有还无的话来……
“我的命令是,十二点二十离开……”
“今天晚上只是简单的请客吃饭,如果发生刑事案件,我给予你逮捕、呼叫支援的权力……”
“不要有阴谋论来针对每一件事……”
张峰峪道:“陈副局!你刚才为什么想到,呼叫武警支援。”
陈副局一看表,道:“不行,我怕是来不及,武警从武装部全副武装、开车,到达这布防,最快也要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可是……”
张峰峪道:“我的观点是,今天晚上是这帮真假难辨的黑社会人群,打着‘请客吃饭’的招牌!来暗自布阵洗牌!今晚,一定会有命案!会是谁……会是谁?”
“赵辰!”突然间,曲颖一声尖叫……叫所有人的目光有一半集中到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而下一半则汇聚在了那主人公赵辰的身上!
一个“二战纪念版蓝带”啤酒瓶距离赵辰的后脑勺只有毫厘之隔!赵辰的眼睛,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丧标的眼睛……
而杨扬,大饼,人手一瓶“蓝带”,一瓶“银子弹”,欲砸向赵辰的后脑勺去……
也是一个突然!“砰砰”两声!赵辰在角度极为刁钻,活动空间非常受限的场合下!竟然还能诡异地来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
“乒呤乓啷……”
酒水、玻璃四溅!而赵辰的身子、鞋子竟而没有湿去一丁一点……
杨扬,大饼浮躁的二人脸上同时给长出了红框框的“巴掌印”,这是高踢腿用脚来“掴耳光”啊!而且,更甚是……
二人的脸上,都插满了细碎的玻璃……
“电话!”那黄俊涛已经逼近了半疯。他不知从哪,就地取材要了一条铜丝线,将那端木懿的娇手脖子给绑了个死结……
端木懿说:“在我手袋里……”
黄俊涛匆匆忙地在她的手袋里翻翻滚滚,还趁她恐惧惊慌时,偷偷地用指尖夹了两张一百块做外快!瞧瞧,这破德性……
“宝贝老公……哟呵!甜甜蜜蜜啊?说,你们到底搞了多少回?还有,他久不?力不?哈哈……告诉我!告诉我!”
端木懿觉得委屈非凡,在这人烟稀薄,满是白布的阳台上,更像是坟场、太平间的气味。
端木懿说:“你……原来你在我们学校以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示人,实际上内心已经是肮脏不堪!”
黄俊涛说:“哎嘿!反正,我都是九死一生!你的男朋友也太狠了……妈的,把我赖以为生的头发都给剪掉了!”
一下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细细地用眼神品味她那魅力四射的身材……
上上下下,骨感中带着肉感,肉感中又带着分外的细腻……不愧是人中极品啊!尤其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蛋,更是叫人垂涎三尺啊……
“妈了,破鞋也顶硬上吧!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粗鲁地抱向端木懿……又亲又吻!忙地汲取着他脸上、脖子上的芳香!果真是趁人之危……畜牲行径啊!
“救命啊!”任凭端木懿的呼救……下面已经吵开了一口大烧锅。
但是,端木懿敏锐的视觉,看到了一片雪花似的玩意凋落而下……
她说:“你有贵重物品掉了!”
那黄俊涛意犹未尽,说:“妈的!”
他在地上找了会,找到了字条!这……这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字,他惊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