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真敢胡来!我……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梁雪娇忙地倒退儿,双手双脚均给捆着!一副孱弱、无力的娇躯,正吓得瑟瑟发抖……
“爹?!我最恨的,正是比爹!他妈的……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混不成个人样儿么?!我爹就是个混蛋……所以!我也是混蛋!你还跟我讲道理……他妈的找死!”
一亲家提及爹,二目冒火。
二亲家道:“操,你都决定了,你还理她恁多做什么?!她爹是耶稣,也打救不了她了!这儿……是咱们的山头!”
一亲家朝下儿望,她正竭力地、却是徒劳地不断挪动着那俩只纤细的脚脖子……
那撑开的裤裆儿……瞬息流出了一片儿“潮”!一亲家,当即心花怒放。
道:“哈哈哈……吓得濑尿了!这点胆识,想必,都还是处身!嘿嘿嘿……”
二亲家抢过那把“咔嚓、咔嚓”,刀尖留着余香的剪子,欲上前……俩只直勾勾的眼睛儿已然瞄准了梁雪娇的腿根子内侧!直接上前,直入主题!刀尖……张合!
梁雪娇二腿欲缩,却给只黑糊糊、脏兮兮的巴掌,给掰着那条膝盖儿……分外地疼!于是,那刀子乘虚而入,剪下了一块偌大的布……直接露出一个奇奇怪怪的“星星状”!
“啊!”梁雪娇的裤子给划破,她惊呼道。
“哈哈哈哈……哇!黑底,也是狂放啊!不行啦!我迫不及待了啊!”二亲家道。
一亲家道:“嘿嘿,加点儿料!我这儿,还有上好的‘天等辣椒’、‘开平腐乳’!再淋上‘桂林三花’!哈哈……我不信她老实!”
突然……梁雪娇猛地睁开二目,眼神掠过三分杀机!任凭,是一个娇弱、花容月貌的女子……给逼到了顶点儿,一样是杀机十足的!
“蜡烛哩?!咱们之前在这儿避难时,还准备蜡烛不是?!哈哈哈……滴她身上!保准儿,一个老实!”二亲家道。
他在分心……而手上,那把锈迹斑斑、已然糊黑的剪子瞬间给夺过!这梁雪娇站起……虽然不强壮、还是个女流之辈!但这反客为主的本领,直接将二亲家吓坏!
“他妈的……你个蠢材!”一亲家,左手拿着“开平腐乳”、右手拎着“桂林三花”,气急败坏!
二亲家道:“放下……放下!你……”
梁雪娇道:“呵呵……你们这熊心豹子胆!是要报应的……这就是报应!”
“他妈的……你个泼妇!你……你快把剪子拿来啊你!否则,我直接一酒瓶子过去!”一亲家慌张道。
二亲家道:“他妈的……你!找死!老子的剪子你都敢抢!”
突然,二亲家“啪—”的一声儿,那长臂直接抡了个响亮的耳光!扇扣在了她那张清水芙蓉般的脸蛋儿上……
梁雪娇头晕目眩……整个人身子倾斜到了左侧,欲倒不倒的样子!那给除去鞋袜的俩只小脚丫子直站不稳!
“他妈的……”一亲家放下“开平腐乳”,直接拎着满瓶的“桂林三花”,朝前跑去!
“拿来吗你!拿来……”二亲家欲夺过,那长长的指甲,平日里刮耳屎、刮痘痘,黑糊糊的已经刮伤了那梁雪娇的纤白手背儿……
“拿你妈!”梁雪娇突然朝前一戳!
“啊……”剪子,随着这惯性一推!这梁雪娇细如青葱芯儿的指头,竟然一时间有无穷大的威力!
“老二!”二亲家眼睛瞪得像俩只死鱼眼般,直接吐
出舌头来……这是一把裁衣布的剪子,整整30公分长!
梁雪娇狠心一拉!连刀带肠地给拉了出来……
二亲家的肚子豁开了道偌大的口子……他眼睁睁地望着这伤口,如倾盆大雨般!俩条粉肠、由上而下,倾泻坠地!他死不瞑目地,跪在梁雪娇的足下!
死了!二亲家死了……
梁雪娇惊慌失措……她的手、她的衫,都是飙溅而出的血液!
“你杀了人啊你!”一亲家随手抄起那“桂林三花”!“砰—”的一声儿,直抡到了梁雪娇的脑门儿前……
梁雪娇只觉眼前一黑……條地是一股股酒水灌入眼耳口鼻!她那张巴掌大的俊颜,被米香酒气覆盖。
她的脑袋,也旋即由酒水、由血水,不停地融合……不停地媾和!直到……她香消玉损,瘗玉埋香。
一亲家,满头大汗……终于解决了这个美丽的危险!但是……他俩只布满老茧的修车手,也已经,血浓于掌了!
“天都黑了!电话不接……那畜牲的电话也打不通!能去了哪儿呢!?”梁书记在屋内,举着一个景德镇茶壶,倒了又喝,喝了又倒。
血浓于水的亲情告诉他……很有可能!女儿已然遭遇到了不测。
这厨房的菜,小妹热了又凉、凉了又热。但是……也没人尝下口。
“呵呵,难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梁书记道。老婆道:“你……你瞎说什么呢?!女儿定会回来的……说不定,她只是有应酬。碰巧手机没电呢?!”
梁书记道:“有这么巧吗?!我希望有这么巧……但是!通讯录上,她所有的亲朋好友我们都寻遍了!难道……我们还要自欺欺人不成吗?!”
梁小妹接到通电话……俩眼瞪得奇大!他对着电话,道:“对……是!是桌诗妮!嗯……我印象深刻,36码!”
然后,梁小妹将电话,挂断。眼下,父母满是期待的眼神。道:“谁?!谁打来的……”
梁小妹道:“乡……乡派出所的民警!他们说,几乎将整个村子都搜遍了!在,镇街上的一个街道,发现了一只鞋子……他们说出了基本特征,那是……姐姐的鞋子!”
“不可能!”妈妈道。“这么多双桌诗妮,要是真这么巧……我!”
话才吐出半儿,她却已经,泪眼阑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么巧!
梁书记道:“小妹,打个电话问问……阮洪浩!出狱了吗?!”
“我在这。”突然,一个沉稳的嗓门……一张憔悴的脸孔,在那偌大的房门前,站直。阮洪浩一个人,对着仨。
他还是那套礼服,只是礼服是干洗过,留有余香。
他道:“我……出来了!呵呵……终于,赶在12点前!我不是罪人,你们也不是罪人的家属!而我,还是你们的姑爷!我们是一家人,爸,妈,小妹!我,我回来了!”
阮洪浩嘴唇泛白、四肢无力。他还强撑着戴上了只形象的“劳力士”。
清晰可见……他的左右手脖子处,都增添了俩道白色的绷带!且……很厚、很厚!
“姐夫!”梁小妹分外凄楚地,上前拥抱。阮洪浩道:“姐姐呢……”
梁小妹道:“姐姐……”梁书记沉默,一脸的阴沉。妈妈,则是欲强颜欢笑。但是……还是难以欺骗自己,脸上的泪光、泪痕,在一盏横长的白灯下,也难以掩饰。
“姐姐怎么了?我回来,当是很高兴才是……电话也打不通。但是……”
看着众人的目光、投足举手,“不测”!两个大字,如铁板烙印一样,在他心中镌刻起来!阮洪浩放下公文包,原本已然虚弱的身子……仅剩半条命!却……更加地孱弱。
几乎,整个人垂倒在地上!
“姐夫……”梁小妹搀扶道。
梁书记一拍沙发。道:“他妈的……我不信!天没眼!”于是,他气地直接上楼,一个人走到了书房内,紧扣、反锁。
妈妈道:“刚出来,牢狱的饭菜怕是不好吧?!你想吃点儿什么?也别将就,毕竟,自家人。”
阮洪浩只是默默地吐出一句话……道:“我想吃,卷筒粉……”
“你们……你们!我早说了……不是不让你们‘放火’!你们……我早说了!她的价值,远远比那‘逼’还要大!一旦事成了,有了钱,肥环燕瘦任你挑选!你们……杀了人?!”
“你看清楚好吗!别把这屎盆子全扣我脸上……老二死了!只剩我一个,要么埋,要么坦白!埋了,跑!还有一线生机!坦白……呵呵,我不知道村里的男人是何以对待你姐!”
小舅爷回来了,俩具尸首已经冻了。人走茶凉……他一拍脑门,这下连下策都没有了!恐怕,还要下牢狱、下地狱!
小舅爷道:“听着……现在除了跑!只有跑!用任何方法,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去天涯海角!咱们也要逃!因为,你们杀掉的,是书记的女儿!”
“你得罪的,是整个村这么多户人家!”小舅爷汗涔涔道。
一亲家道:“别说了……干脆这尸首,也别打理了!咱快走……”
小舅爷怨天尤人。道:“别说了……这下黑白俩道,都不会放过我们了!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那么猴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唇得像头驴!”
“就不能忍忍吗?!就不能顾全大局吗!?我们是在干什么?!我们是在抢劫,我们是在勒索!我们根本就是在违法犯罪!你们……你们!哎!”
“编号63375,胡铧钊。有人来保释你……”
“乒乓、乒乓。”乒乓球停下了那打动的节奏。
“嗯……好。”“乒乓球”,胡铧钊出狱了。公安始终没有找寻到,定罪的证据。
“又打架?!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蹲个十天半个月!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胡铧钊望着身后俩人,惨叫得宛若猪头的汉子。
道:“我要出去了,兄弟们。呵呵,记住。下次有缘再见,礼貌待人。知道吗?”
俩猪头道:“你……你!欺人太甚啊你!”
胡铧钊道:“谁保释的我。”
狱警押着他,手铐、脚铐还在。到了办公室,签下了大名……咔嚓、咔嚓。脚镣、手铐,一一地给解开。
那儿红了一片,本来的茧子已经非常非常厚了。
“一个叫阮洪浩的人。怎么?”狱警道。“别侥幸,说明你这次运气好!但是……我们公安部门一定会牢牢注意你!”
胡铧钊不说话……签字、画押。然后,来到了更衣室。
手机、衣裳、皮带,都还在。那儿有张字条,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上面的汉字,却写得分外娟秀。
“阮洪浩。139……出来寻我。”
胡铧钊将字条儿放入口袋,然后穿好衣服、扎好皮带。对着那更衣室的镜子,看了良久。
是该刮胡子了,否则,到哪儿都感觉是那么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