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下,一辆保时捷卡宴分外醒目。金光灿灿的外表,宽敞的体魄。还有……它看似在摇动,随风轻摆着。
“现在已经很晚啦,宝贝女儿。你瞧,都2点半了。我等你回来,我再睡,你看好吗?”老端木的声音中,透露着慈祥、和蔼。
“啊……不必了!您先睡吧,您工作忙!我只是个同学在讨论,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初中聚会……许久不见,唠嗑的话茬子比较多。”端木懿说的勉勉强强……
老端木道:“工作在忙,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给你们撑起咱们端木家的一片天么?你娘走的早,红颜薄命。你俩就是我的心肝肺,为了你俩,我可是愿意牺牲一切的呀!”
端木懿道:“嗯……爹!我知道您的操心,我一定会孝顺您!我现在快到家了,回家了我给您泡茶、打豆糊。”
老端木道:“嘟……”的一声,电话挂了。
老端木长呼出一口气,望着这渐沉而下的天色,看样子,这南方的湿凉天气又要下一场倾盆大雨了。
“老李。今儿一宿,可是要了我的心肝肺了……”老端木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马爹利”……倏地望向饭桌。
李局长,正嚼着餐桌上切好的鱼生,给自个上配料,一口接一口地咀嚼。
老李慢慢抬起头,道:“老端木。这么多年来,我之所以没有办你,也没有逮捕你。是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你还算是个人。起码,你说出的话这么地道貌岸然,我还是愿意相信,虎毒不食子。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
“第二,呵呵,每次出了个三长两短。你总会备上一桌好菜好饭,让我上你这儿给我招待。我对你是没有一丝好感,但是你的手艺,却是天下难寻的。”
老端木道:“好了,老李。你瞧,下雨了。”
老端木望着窗外,这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那窗户上,“噼里啪啦”,那装着一口偌大的松下空调排风扇,正给打得是一片作响。
李局长道:“好了。老端木,我们30年前的畜生行径,你说,今天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你没有费一枪一旦,那原本待在大狱里的薛老板、滕老板,早该打靶十次、二十次!”
“但是,我这次放虎归山。很有可能,一旦省公安厅朝下彻查。我的乌纱帽,会晚节不保。但是,我还是愿意赎下30年前的罪过……”
老端木沉默。那是俩张加起来,能有一个世纪的历史……能从鸦片战争,回顾到解放战争那么那么长。
老端木道:“从我认识你第一天起,到今天。你能坐上这个位子,我不能说你没有私心。但你的私心都是为了大体,你这次放虎归山,只是为了下次更好地一网打尽。”
“你不贪不占,清清正正。我相信,你不会有事。”
老李却起身,他知道今儿要下个通宵雨,也备好了一把打着警徽的大雨伞来,搁在那门口。
“好了,一笔勾销,相忘江湖。”李局长
道。
老端木道:“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江湖险恶,岂能是温馨的请客吃饭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能冒昧地问一句吗?老李,是谁给你准备的雨伞,别说是秘书吧。”
老李道:“是我老婆。”
老端木道:“这是我俩的区别,也许我罪恶深重。上天给了我一对龙凤胎,却没有给我一个安枕的床伴。”
老李道:“我尊重你,老端木。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哪怕我们再怎样的苟延残喘,一生造下的阴功也好、孽缘也好,很快,我们将会被新一代的人淘汰出局。”
“属于我们的年代,已经过了。这晚霞夕阳,只会迎来,黑暗的钟声。”
“赵辰……下,下雨了!”赵辰将座椅全部平铺而下,他喘着气。
看着那滴滴答答溜走的时光,腕表上,已经走了好几十圈……整整一个小时。
端木懿意犹未尽,一脸煞白,且又喘气呼喝……她道:“赵辰!”
她上前,抱紧了他。车内,幸亏这挡风玻璃,外面是一层深不见底的黑,看不到里面的风云。
否则……这车内的龙云殢雨,早给一探究竟。
赵辰抱着她,光洁、又略带冰凉,但更多地是温暖。原来,这冲锋的号角打响后,她告别了“女孩”的生涯,而是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你还要擦擦吗?”赵辰已经抽了几乎半盒抽纸。
她道:“不要,我保存着。只要是你的,我都保存着。”
赵辰道:“好吧……”于是,她将那折叠好的裙子,拿给她。道:“你穿上吗?”
端木懿道:“不……我想,冷静一下。你开空调,可以吗?嗯……我想要这个。”
端木懿指着赵辰裤带上的一盒“九五至尊”,道:“我可以试试吗?”
赵辰道:“抽烟喝酒,可是坏女孩的习惯。你在文艺电影上,看上去是挺酷。但是,烟酒,女人少沾点好……”
赵辰抚着她的脸,轻轻地在她脸颊处,给吻下一口。
他从她身后抱着她,掌攀高岭,又朝着下面,轻抚……道:“还疼吗?”
端木懿道:“疼,非常非常疼。但是,只要你疼我,哪怕是凌迟处死,我也愿意。但是,你若不疼我,拍拍屁股走人。那么,即使是荣华富贵,也无非……是心如刀绞。”
赵辰道:“怎么会呢?我不能离开你,做人,不能忘本。”
端木懿道:“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是吗?!”她那双清澈的眼神在打转,而那原本紧锁的眉头,是贞操的象征。也豁然开朗,加上了三分执着……
赵辰抚着她的秀发,平直地像川流不息的瀑布。
道:“一早就是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除了征服,别无他选。因为,我爱你。而且,你也只有一个选择,不能有其它的选择。那就是,选择被征服!”
“哈哈……老板,再来一碗牛杂面儿!我可是没填饱肚子
哟……”梁嘉馨赚了便宜,宰人,是非常痛快的事情。
“嗯,牛杂面是12块。”
才去夜店归来,又是去夜市。刚是夜夜笙歌,又是乌烟瘴气。瓶瓶罐罐,随着这走来走去的步伐,给踢得是砰砰响。
“你就这么喜欢喝酒吗?”马济民很无奈。不是没钱,而是消耗。
梁嘉馨道:“我告诉你,我小学3年级我开始喝酒了哦!我初二那年,我还喝到了‘胃穿孔’!但是,呵呵,就是喜欢。”
马济民道:“那你们呢?”
闭芯苑道:“哼!谁说女子不如男,要说劈酒、划拳,我首当其冲!嘿嘿,你这么斯斯文文!怕你是不胜酒力吧?!跟我们玩,可是要有很大的耐心才是!”
马济民道:“行,既然你们这么兴。不妨,玩个色盅。来解决各位小姐的寂寞。”
马济民要了整整5副色盅,2副扑克。马济民道:“水鱼,还是大话?”
梁嘉馨犹豫了下,道:“哼!大话啊……大话不玩!不会撒谎!真刀真枪呗!难道,你想做水鱼?!还是想做一只,只说大话的水鱼啊?!啊哈哈……老板,再来俩件百威!”
她兴了又。陪伴朋友黄征,才在厕所那儿呕吐回来。又精神奕奕的,那10cm的坡跟又是十分醒目……她道:“干脆,叫婉容、欢彤来助兴呗!反正你钓了个王老五!”
梁嘉馨道:“啊?哈哈……是吗?王老五有这么帅吗?!哎,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哦!”
闭芯苑道:“哈哈,你男朋友不还是怕你吗?!怕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马济民摇了会儿,眼神中,带着红色的血丝……
他道:“好了,我先叫。”他摇好了色盅,望着一圈儿美丑不一的女子。道:“我要,6个1!”
梁嘉馨道:“6个1?哈哈……我来叫,7个1!”
黄征道:“哟,嘉馨啊?你那么有自信?!算了,我不想拆你台!那我,8个1!哈哈……芷彤,你别拆我台啊!”
一旁的闭芯苑道:“8个1?算哦,你们真是城会玩。我一个乡下妹子,岂能跟你们颠?!我,9个4!”
……
一圈轮回,又轮到了酒桌上,最清醒,正慢条斯理地剪着干鱿鱼、蘸芥末酱的马济民。
他道:“什么?9个4吗?你真自信。既然如此……那么,我不开。我选,10个1!”
这下,梁嘉馨分外惊叹。她道:“什么?!不可能!哈哈……不可能我们加起来,能有10个1!”
马济民道:“那你开呗……反正你们兴!”
梁嘉馨道:“好姊妹,哈哈!先说好了哦,要是你中!我们每人自罚两杯!但是……要是你中的话,你要敬我们每人两杯!你看看,你愿意吗?!哈哈,做不做‘生意’呢?!”
马济民道:“我开,既然你们这么兴。”
马济民一开色盅,众人惊了。五颗稍显老旧的骰子,全部呈“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