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王晶……”一个接一个尖声欢呼朝那扇破破烂烂的宾馆门给袭来!三拳二手,如潮涌般朝那扇门给拳打脚踢起来,倏地将门的关节给整坏了!
“什么王晶?!”仍躲在房内既惊又怕的孙贵元、贺云龙二人一头雾水,却又不敢丢下警惕的包袱。
只听“啪—”的一声儿巨响,门关节脆弱得如块威化饼轻轻松松给拆坏了!
而映入眼帘叫人错愕万分的是,一群蜂拥而至的王晶粉丝如造反般的势头将这原本就丁点儿大的房间给整的是个水泄不通,连个安全死角都给填满了!
持枪、持笤帚的孙贵元、贺云龙二者倏地给一群王晶的花痴少女迷们如拔河似的给拽了出来,不仅一脸迷茫还一脸黑线的样子。
“你们在拍什么片啊?!基片吗……看来是啊,你瞧。这一个拿枪,一个拿棍。不用看,一定是王胖子的套路!先是无意义的打斗,然后嘛就是你死我活的煽情。最后和好如初,王胖子呢?!摄影师呢?!”
一个二个花枝招展、浓妆大抹的少女们,叫这孙贵元、贺云龙二者登时脑袋“嗡—”的一声给炸开般!尼玛,这什么套路啊?!
你以为我俩舞刀弄枪是为了玩儿?!刚才也真是针锋相对、你死我活啊!要说基情这种如此高的灵魂层次的艺术,那可不是这老孙、老贺二者贪财如命的大俗人可以领会的事儿。
“是啊,我们都被王胖子耍了!我还没出生呢,就在娘胎里看《赌神》了。现在王胖子穷途末路又来拍《澳门风云》,他不是闲的蛋疼吗?!啃老梗有意思?!”
“对啊,他这个大俗人,欺骗了我们一代人的青春和感情!咱不来个彻底的讨伐,还真对不起自己!”
一个二个怒气丛生的花痴女,叫二者一脸汗颜。对,王晶从事电影业界的时间极长,而且有号称“快餐片”之王的美誉。
他拍的电影不图名声、内涵,只消票房。但是嘛,他也是电影界的圈钱大王。所以常常荣膺各种榜首,这褒贬不一的形象居然在这处“马栏”地造成这么大的民愤?!
可见,王胖子拍片儿到了多么不要脸的程度!但是,现在你当我二者真的是开玩笑?!扯淡,咱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啊!
老贺憋着一口气,任由那女子们埋怨。但是,他突然推开前来“讨伐”的女子们,一点儿也没了怜香惜玉的浪漫。
“你以为,我们是戏组的,咱们是唱戏的?”老贺道。
“哟,难道你们难不成还真是混黑的?我可不信了。我从小给《龙在边缘》吓得够呛,我只想找王晶讨个说法!”
孙贵元摸清楚了路子后,居然跟那刚才还拼得你死我活的老贺形同一路。忙道:“对,没错。我们真是混黑的!老贺,亮剑。”
老贺朝天花板上胡开了两枪!只听“砰—”、“砰—”的枪响,十分剧烈!眼见天花板那儿给钻入了俩窟窿来,泻下了不少的泥沙。看样子,这墙壁也是年份久远了。
“瞧
见没?”老贺学起了达拉斯州的那群动不动就搞得跟中世纪骑士一样要决斗的西部牛仔一样,朝枪口那儿呼出一口气。
“哇,好逼真的道具啊!”花痴女粉丝团倏地上前,居然将那手枪给夺过!当玩具在手中把玩……刚才还张扬跋扈、流血流汗的老贺给开了一个奇大的国际玩笑!
他分不清楚这群胸器煞人、花红柳绿的女子,花团锦簇的凑在一块把玩着枪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幼稚非常。反正摸来摸去,良久依依不舍。
“拿来!看够没?!”老贺感觉头皮发麻,这女人跟孩童有时候智商真的很贴近!尤其是在花季时期的少女,一不留神正如孩童给骗去玩具似的给骗走了一朵红花。
“哇,我来试试!”眼见,那个胆大、鼓舞动员讨伐王胖子的领头女子,看装扮也无非在这儿卖艺、卖相的罢了。
女子夺过枪后沉甸甸地拿不稳,穿着人字拖的芊芊脚掌如脚底抹油似的。但随着前方一个伙伴的招呼:“射我、射我。”
她哈哈大笑道:“这儿不就有俩肌肉男么,你这么渴求?!求他们好了啊。”
突然,“砰—”的一声!真枪实弹,朝那枪口给“喷”了出来。女子还在嬉笑闹完,而真真正正中枪的伙伴,则再也笑不出。
眼见,她的小腹给子弹凿出一个窟窿来。
她先茫然地倒退二步,捂着小腹。先是瞧着眼前的小伙伴,尔后将双目齐齐地、放冷枪般盯着孙、贺二人。
“咚—”的一声,她后脑勺着地。血流成河!
“这是……真枪?!”突然,跟前开枪的小伙伴,眼镜睁得快要掉地上了。
“谢鎏。”在大南私人诊所那儿,电灯管尤其灰暗。郑邠将谢鎏给慢慢地扶起。“还能走路吗?”
谢鎏艰难地上前,走了二步。刚才,大约500cc的B型血叫郑邠朝黑市那儿给买来。500cc不够,又叫那一个二个没什么恶习的、精壮如牛的小弟捐了半桶水的B型血来,充分体现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
输了半桶水,谢鎏上吐下泻好一会儿。坚强的求生意志力令他虽然如杨过一样壮烈的断臂,但是那生命力也有小强般的顽强。几次要双腿一伸见阎王,却又跟黑白无常躲猫猫起来。
在大南诊所那儿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后,终于。谢鎏恢复了走路、吃饭等的常识,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子全湿透。
“来,穿上。”郑邠一眼也不愿瞧他胳膊处。却只有拍拍他的肩膀。
“残废了……残废了。”谢鎏捂脸,啜泣。十分悲壮,但没有值得可怜的意味。
“没事,当自个儿是步惊云就好了。你会遇见你的楚楚的,保证叱咤风云。”郑邠才讲完,这谢鎏则如个失恋的少年般伏在郑邠的心口上嚎啕大哭。
那哭得叫个昏天暗地。
但是,一席电话正在此时朝郑邠打来。
“郑老板,是你们邓老爷叫我找的你。他说,人已经在你手上。是吗?我本来
想睡,但我感觉我那儿子还冤魂不散。他虽然坏事做尽,但还没至于说要天去收他的地步。”
“我希望你尽快交人。连司法部门都没能把我儿子怎么着,你的属下先动手。好,我不怪你。但是,我这个人比较耿直,也比较均真。要是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也给你一个交代。”
“嘟……”的一声,地产商李总气的挂断了电话。
郑邠嘴里念叨:“没事的,只是一个小劫难罢了。”心底却骂了无数次的大爷。
“为了这蝇头小利给闹的你死我活,你还是三岁小孩吗?!又偏偏是在这次公司选举前夕给我扯出一脸毛线来。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鸿图社’的一员?除了投机倒把你还有什么卵贡献?!”
“你自个填命是小。但是把老子的前程赔上去,溅老子一脸屎你死十次都少!偏偏这老邓又把这屎盆子、劳什子扣我脑袋上,你说你闯什么幺蛾子?!”
“走吧,谢鎏。”郑邠道。
谢鎏已经极度恐慌,如狂犬病遇水一样,分外惊慌受怕。道:“大哥,你该不会让我去送死吧?!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不想再死了……我只图苟且偷安了!”
郑邠却下意识地牵起他的手。
道:“放心,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怎么能让伯父、伯母们担心呢,你跟得起我。我自然能保你,你晓得吗?走,咱上医院去。”
远在一户通宵达旦开张的茶餐厅内,李父李母已经恭候多时。天空还未破晓,黑得如一团塑料桶里的沥青一样。
“你,你他妈杀了人?!”木在原地的花痴女领袖的的确确开枪打死了伙伴。枪是真货,珍珠都没那么真的“黑星”,“领袖”仍一脸惊诧,樱桃小口能吞下一个鹅蛋。
突然,她将手里的枪朝身后一个二个鸦雀无声的伙伴们递送。道:“你们……你们开枪!杀了我,我躲不了了!你们……你们了结我算了!呜呜呜……”
一时间,杀人欲偿命的她。唯有将枪递给周遭的人,但是换来的却是一对又一对的冷眼。
孙贵元见状,原本二者在这儿戳出的破篓子已经够大了,却偏偏还有人火上浇油!叫二者走也不是,留更不是。
“你犹豫什么?!你不是想自尽?!好啊,你自个拉的屎自个擦屁股去吧。我早说了,你以为咱是说着玩儿?!别以为什么鬼东西都跟你想象一样,还有艺术成分!”
“要我说,这是你自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没法子狡辩。你要真有胆识,你自尽算了!真是浪费时间……把枪拿来。你个傻帽!”孙贵元不吐不快。
“看来,只有一死了之了!”
突然,刚儿开枪的女子毅然地如花木兰从军行一样,将枪口对准那眉清目秀的脸。她张开嘴来,十分娴熟地将枪给送进了唇里。
孙贵元见状,哇,这女子万一正经起来口活还是一级棒的嘛!但是,“砰—”的一声—
她说死,就真的死了。连个姓氏都没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