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帽。”举着怪状姿势的赵辰,仍旧学着鸭子步般朝龟崽儿呈攻击的势头。
但是,现在连巴西幼龟都晓得吃肉的重要性。这外号龟崽儿实则王八德性的小子,正本着趁火打劫、捞到本儿的念头,上前去跟赵辰拼刺刀!
这个傻瓜,却不料他才要戳去赵辰心口肉的刹那……赵辰倏地扬起刀背!这强悍的臂力,如同抡起一个大锤似的,恰到好处地卡住了他的刀刃!
这下,龟崽儿才后知后觉!原来啊,这个“鸭子步”可不是空穴走风!赵辰先是以背卡刃,如同固体胶水似的,粘的龟崽儿只会使出挤奶龙爪手的巴掌使不出一点儿劲头来。
往下,赵辰这招攻守兼备的招式,才轻微地笔锋一转!在一盏刺眼的白炽灯下,赵辰往上一抬!纠缠的双刃,齐齐地对准了他那小头脑袋的脖颈子……
“嘿嘿!”赵辰阴险一笑,使出掌力欲打到脖颈处!而龟崽儿眼神一闭,竟而使出了名震江湖的“乌龟缩头功”来!天啊,这缩头乌龟还真是奇快无比!
刚才,还平行相对着。眼下,这脑袋则给缩到心口处……但是,既然你动刀动枪了,而且又是先挑事的主儿,老子还能放虎归山不成?!
不行,即使没打个落花流水,起码也起到个杀鸡吓猴的作用先!赵辰肩膀发力,一道气力朝胳膊推到掌心,使劲一掰—
这龟崽儿虽有欺软之心,但还是怕硬。原本还紧攥得巴掌通红的匕首,瞬间给“弹”落地上!赵辰趁他脚底抹油似的欲摔倒之际,连连上去左右勾拳到他下巴处。
只听“咔嚓—”二声,那脆弱的骨骼才受了三拳则给脱臼掉下!这比宰鱼腩、切白菜还省功夫,好歹这掌厨都还得洗择菜式不是?
树倒弥孙散。那肥达固然有三脚猫的功夫,但看见同是“猫科动物”的一匹凶狠的老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本领。也是小猫儿见猛虎,双眼直打凸儿……
光泉本来还想戳脊梁骨的,但看到他攻防武力已经突破常规、违反物理原则了。干脆好汉不吃眼前亏,将匕首收入囊中,改日再战的意思。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敌人太狡猾,我们先来个绥靖政策。放心!我的心儿一定是向着你的!”
于是,光泉那瘦猴儿般的身材朝缝隙中轻盈逃窜,也是如入无人之境。
“大哥……对不住了!光泉兄说得在理,三个和尚没水喝!咱是一股绳上的……但也不能做这赔本买卖啊!”
操!龟崽儿无奈地怒号一声,唯有仰天长啸。
“你们这群逆子、逃兵!叛徒,丫一群濑尿兵!吃屎去吧……”
肥瘦先遛,剩下这龟崽儿给挟持着。
“哎呦,龟崽儿……你日后可别跟外人说,咱俩有过一手啊!否则,这不就是朝老娘脸上扣屎盆子吗?”
龟崽儿怒道:“住口!”呛红着脸的他,看样子脸都给打歪了。但是,死撑下去要面子的习惯,还是叫他倨傲。
“赵辰兄,今日你爷爷我技不如人!我心口臣服,要杀要刮!随你便吧!”
赵辰把玩着那空手夺下的白刃,龟崽儿迷茫的小眼珠子还在打转。乖乖,这是降龙十八掌吗?连刀刃都能拔断!
赵辰一听,瞧着二者。先是转了一圈,如菜市场上买猪肉的熟客似的,琢磨着哪块味美。
然后,当是羞辱般“哐当—”的一声朝地上随便乱扔。这还有光辉历程的刀刃,一下子给淹没在了厕所内肆意积起的污水里。
赵辰道:“要杀要刮?你当咱这是拍武侠片呐。我又不是没敬你,你要得理不饶人。那好,我就给你们这群社会主义五好青年上一堂课,教你们什么叫‘待人接物’。还以为自己是中世纪的骑士?动不动就拼刺刀?拼刺刀也就算了,还搞个人多势众?你当这是宰猪吗?多多益善啊。”
龟崽儿给气得干跺脚。这充分讲明一个道理,你要是理亏那别主动挑事。除非你已经有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把握能令你有恃无恐。
反之,在厕间内俩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才看到开头则已经猜到了结尾。老阮掐指一数,不行,赵辰这小子跟别的外刚内虚的人不一样,他可是目前最值得持有的一支潜力股。
而马济民则十分高兴,他早已经在多次交锋中体验出了赵辰的几斤几两。而,通常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自古红颜多祸水。
“就是,就是。替我教训他,这个负心汉!”梁嘉馨平日里,跟龟崽儿拍拖倒不是武侠片的节奏了,是江湖片的节奏了。
赵辰一听,觉不对味儿。道:“嗐,我说。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讲话了?丫的,老子刚刚本就是无事一身轻,你倒好,发起骚来往老子身上蹭!我说,既然你们耍横功夫,老子奉陪到底!”
赵辰俩腿一蹦,直接跃到洗手池那儿找块干净地坐着。一手反锁上门,用笤帚抵着。还挂上了“停止使用”的牌子,坐在这儿做好了干耗的准备。
“你想要什么?反正,这新鞋我是穿腻、穿破了。你不怕江湖人耻笑,你在这儿我也没意见。”龟崽儿才是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梁嘉馨竖起食指,又是撕逼大战的前奏。
“你……好啊!亏你当初追我时,哭天喊地的!现在,占了便宜了就当我是二手甩卖?!你个贱格……我都说了,普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赵辰一听,耳朵都起茧了。道:“嘿嘿嘿!你们当我开会是讲着玩儿?我不管你们两公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别连累街坊,老子可站在你们不到两米的距离!有点公德心好吗?”
“龟崽儿,你给脸不要脸。挨打,应不应该?”
龟崽儿沉默,紧咬牙关,不承认、不否认。赵辰道:“那就是应该,我没打错。下一个。”
赵辰点了梁嘉馨一脸不平的样子。道:“你,别出口狂妄。告诉你,你说这句话前考虑一下你爸的感受。当年,你爸是有权力把你弄在一堵墙
上的!好了,滚蛋!老子一刻也不想见着你们!”
“小贝,小贝。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寻来这处地方吗?”薛老板找寻酒保调剂了一杯“干马丁尼”酒。在那李大宝跟前晃悠……
这里黑灯瞎火的,偶尔的确会转悠过几个妖娆多姿的女子。但是,这一个二个彪形大汉、身强体壮站在这儿犹如一道防线似的,也就没人晓得他们在角落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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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宝给塞来角落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一轮撒麻花似的拳头扫荡。而一个大汉布烟熏味儿的巴掌,一直捂着他那张酒气熏熏的嘴巴。
三拳俩脚,入心入肺。搅得他五脏六腑、胳膊大腿一阵剧痛,却又如荡秋千般不一会儿就痊愈的殴打后,很快他也醒酒。
“薛老板,你……”李大宝一脸惊诧地盯着老薛。老薛就在那儿,左手一只通红的苹果,右手一杯干马丁尼,小口咀嚼,小口叹酒。
“我什么?”薛老板那脸色表明是忘恩负义的样子,盯着李大宝。
“你竟然敢打我。”李大宝道。对,打自家门前拴着的狗。
薛老板道:“既然你愿意去应付赵辰的自助聚餐,那我在这儿打你又有什么不对?你跟他在自助餐厅那儿交流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脸你不兜着是吗?”
薛老板站直身子,一本正经道:“我拿你当伙伴,他拿你当自助。你晓得吗?拿你当自助,拿你所需的路过。歌儿都这么唱,你这良心怕是给狼给叼走了吧?!”
“扯淡!”没捞着一丝好处的龟崽儿,还给打脱臼了下巴。他捂着下巴,琢磨着是否需要一根钢丝才能纠正回原来的模样。直哎呦哎哟地痛叫着。
他目送着赵辰的离开,匆匆如风。
“没出息。”梁嘉馨甩下一席话,龟崽儿也没来得及狡辩,则捂着下巴跟着出去。最后,成了酒吧这个转盘最大的输家。
这时,“哗啦啦—”的抽水马桶声给响起。两扇厕间门给同时拉开,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二者相互照面。
老阮一出来,见到了小马哥。彼此谁也不认识谁。但是,从眼神的光芒来看,二者却又是形同一类的人,精明到底。
“我听说……刚才在厕所里,龟崽儿跟别人打架。是不是真的啊?”
一出来,杂七杂八的嘴。则如炮弹火焰般朝梁嘉馨射去,但更多是苍蝇嚷嚷罢了。
“别问了!操,讲起来。我都觉得丢人!”她甩下一句脏,突然—
这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路窄的道理,又从她身上应验。正对方,竟而是独自一人叫酒饮酒的赵辰!
赵辰就坐在那儿,一副颓相。没有一个胜利者应有的喜悦,也没有一个得意者应有的嚣张。
他只是,喝酒、忧郁。这才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孤独这个器官在他的气质上丝毫不亚于驴鞭似的宝贝夺目。
“哇,好帅啊。前面那个……好有feel哦!”芷彤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