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那孩子的母亲已经从后面捉住了那小孩,可他还是猛踢脚,不让蝶月走近半步。
风神獠一冲出屋,就把怪鸭放到地上,命令它,“拉你的便便吧。”
说完,才掩上了鼻子,怪鸭的便便真的即时拉了出来。顿时,臭气弥漫了整个病房及走廊,猝不及防的病人都一一昏睡了过去。刚才还呻吟吵闹的大木屋,即时寂静了下来。而怪鸭则笨颤颤地自行走出院子里,又啄泥吃。
风神獠刚才顾得上掩自己鼻子,待再想去掩蝶月的鼻子时,蝶月已经昏昏欲倒了。他一个手疾眼快,屏住气息,一手接过了药碗,一手搂住了蝶月将要跌倒的身体。
放好药碗后,他迅速把她抱到外面的院子,感觉让微风吹走她所嗅到的臭气,会更快的醒过来。忽然瞥见还倚在门边的钱小雨,不由得大喝一声:“还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钱小雨一听,连忙一溜烟地跑过来。
“抱住她!不要让她垂到地上了。”风神獠把蝶月交给她,再提了一张小凳子让钱小雨坐下来。而他自己则跑回去,慢慢喂那个昏倒的小孩喝药。
“要不是看你是小孩,我还有更加毒辣的手段呢。”喂完药,风神獠嘿嘿一笑,当年他不肯喝药,风神丁就把他传送到高空,再由他跌下来,最后又把他接回来,他就那样一惊一吓,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人也晕乎乎的,别说是苦药,就是隔夜饭也想吃了。
是呀。那时候,爹是怎样把他传送到空中的?风神獠忽然想到只有“通天术”的风神丁也能把人传送上空吗?
七叔父说过,“天地人物气”中,以“天”为主,但却包含了其他四物;难道“通天术”真的像三伯父说的,不是通运银票财宝那么简单?好,晚上我再回去,向那个老头请教请教。
心中一定,即时放下药碗,想走到院子里看看蝶月的情况。
不料,他刚转过身,就看到钱小雨正捏着蝶月的鼻子,想把嘴凑到蝶月的嘴,风神獠一见,连忙大声喝去:“钱小雨!你要干什么?”
钱小雨被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惊慌地说:“蝶,蝶月说,这样可以救醒昏迷的人。”
风神獠快步走出去,听了她的解释也狐疑起来,“你是说,就是样嘴对嘴?”
钱小雨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是蝶月教我的。”
风神獠又是一震,“是蝶月教你的?什么时候?”
“就上次嘛,我也被怪鸭拉的便便不小心熏晕了,她就这样教我。”钱小雨说。
风神獠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样子嘴对嘴也可以救人?”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见蝶月上次救了我,我这次也想试试,把她救醒了。”钱小雨被风神獠的大喝似乎吓得不轻。眼眶都噙泪了。
“我更加不相信。”风神獠蹲下来,看着轻闭上眼睛的蝶月,呼吸柔和而睫毛轻动,就像两道粗笔,显得更加秀气逼人,惹人怜爱。
“这种粗活儿,你女孩子家做,会怪怪的。”风神獠忽然心中一动,边对钱小雨边接过蝶月,“还是我来做吧。”
钱小雨把蝶月交还了给他,顺便腾出了凳位,让风神獠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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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暖和地洒落,给蝶月额前柔顺的刘海,染上了一撮醉人的金芒,随风翻动,耳畔的秀发也被吹到了嘴边。
风神獠轻轻拔去那扰人的发丝,看着蝶月那淡粉的樱唇,在阳光下水润亮泽,伴随一翕一张的呼吸,像嫩白的豆腐在轻轻地颤动不已。
这是一张多么诱人的樱唇啊!就像嫩白完整的豆腐一样,让人不忍去破坏它的完美。风神獠看了,虽然心动不已,但是,他还是不想吻下去,因为,他感觉这好像在亵渎了上天给了蝶月的优美。但是,一丝拯救蝶月的焦虑从脑际闪过,他心里叹息一声,也只得深呼吸一口气。
轻轻地把自己的嘴印上了蝶月的嘴,由着蝶月那里传来丝丝麻痹的感觉,含住了两片嘴唇,轻而深长地吮吸一番。
站在旁边观看的钱小雨看了,内心一阵抓狂不已。什么时候,风神獠也这样深情地吻她啊?
片刻,风神獠缓缓离开了蝶月的嘴唇,心满意足地深看着蝶月仍然沉静秀气的脸庞,内心不住地慨叹:这么柔嫩的嘴唇,要是被钱小雨吻去了,该是多么的可惜;要是被其他男子夺去了,他又该是多么的痛心!
这时,蝶月的睫毛轻轻抖动,转而打开眼一看,发现已经是在风神獠的怀里了。看见风神獠在惊喜地问她:“你醒了?”
蝶月点着头,要挣扎站起来,风神獠就把她扶起。这时,屋内的人,有些也开始醒转。
“你怎么会想到用怪鸭的?”蝶月忽然转头看着风神獠问,眼里满是嗔怪。
风神獠只得把他小时候,被从高空掷下,吓得发晕,吐了一会儿,就什么东西都吃了的事情告诉她。
“还有这种怪事?”蝶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眉梢绽开了笑意,眼里已经没有了嗔怪。
风神獠坚定轻嗯一声,盯着她那巧若莲花的嘴唇,点了点头。
“但是,你把他们也一并熏倒了。”蝶月笑笑说。
风神獠轻呵了一口气,吹开了额前垂下来的黑发,笑说:“没办法,你只叫我让他喝药,没叫我不熏倒他们啊。”
一听到喝药,蝶月转头看去,“是呀,他有喝药吗?”
风神獠柔声地说:“放心,我已经灌他喝下了。”
蝶月跑了进屋内,却也看见那些病人都纷纷醒转过来。蝶月一见,又迅速撇开风神獠,自己独自忙开了。
那些病人经过了片刻的休憩,伤痛也好多了,呻吟也减少了。蝶月是知道的,但是在这里她不方便劝病人休息,也没有太多的地方让病人休息。说到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感激风神獠的神来一熏。
蝶月告知那孩子的母亲,他已经喝下了汤药后,那孩子的母亲连忙感激地向她致谢告辞。
蝶月就叫仍站在院子里回味的风神獠,“风神獠!你送送他们吧,他们住得挺远的。”
“好咧!”风神獠见有机会为蝶月做事,连忙欢跃着跑过去,问了那女人的住处,即时送了她们母子回去,转瞬又回来了。其它病人见了,都目瞪口呆了半天。
“再把他们,他们,还有他们,也送走吧。都是山那边过来的,走过去也要日落西山了。”蝶月把医好的病人,都一一劝风神獠送他们回去,减轻他们的疲惫和疼痛。风神獠欣然地把他们送走。
在日落西山的时候,他把走廊里的病人一一送走后,剩下空荡的走廊,晚风即时嗖嗖地灌满。
蝶月刚卸下工作,轻吁了一口气,却又执起扫帚,打扫起来。
风神獠走过去,一把抢过她的扫帚,心疼地说:“看你,都忙了一整天了,也不休息一下,这种粗活儿,直接叫那个奴才做就是了。”
说完,大喝一声,“钱小雨,你死去哪了?”
“在这呢。”钱小雨忽然从病房里端着臭不可闻的臭水出来,“叫我干什么?我在帮蝶月的病人换膏药呢。”
“你,你换完膏药就扫地吧。”风神獠见她那模样,不好意思再说她,只得把扫地的事交代了一下。
钱小雨应了一声,就把那臭水往后院倒去。
“她都做完了,那我做什么?”蝶月轻印着额上的汗渍,莞尔一笑地问。
风神獠想了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天色,“做饭呗!”
蝶月一听,连忙把扫帚抢过去,又扫起了地。她笑说:“这个我不会,我还是扫地好了。”
“吓?”风神獠想不到心灵手巧的蝶月竟然不会煮饭,转眼看看正赶回来的钱小雨。
钱小雨说:“主人,我也不会做饭的。”
风神獠一听,不断勃然大怒,“你一个奴才,学什么人家不会做饭,人家蝶月会医人,你会什么?”
“我学经商喽。”钱小雨嘀咕地说。
风神獠一听,不禁叹息一声,犯愁地说:“怎么你们有技术了,就没有厨艺了?”
说起厨艺,他又想到了公主,心中更是叹息连连。“那你们都是怎样吃晚膳的?”
蝶月说:“我回爹爹里吃或者他提来。”
钱小雨则说:“我都是去五鬼镇订的外卖。”
“那好,你现在去订好了。”风神獠一听,连忙把她推着走。
“那钱呢?”钱小雨忽然问。
风神獠一怔,“我四亿多的银票都给你了,你还问我钱?”
“那是拿来投资的,用完了。”钱小雨眨着眼说。
风神獠一听,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盖对面那间庄院用了一千万,过几天还要盖商铺,盖市场,盖廉价房送回给那些村民,还有石料,木料等原材料,木匠石匠漆匠等工人的工钱,都预付了。四亿恰好用完。”钱小雨一口气向他汇报那些钱的去向。
风神獠越听眼睛越是瞪得风铃般大,“你想在这里建个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