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夜幕下飞快地向着失去驶去,杨学光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脑海里各种信息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孙金城应该是共济会的成员,用李牧的话说,孙金城这种人上不了台面,顶多也就是共济会的外围成员,也就是说孙金城背后的人才有可能是正式成员,那么这个人是谁,是共和国的高级官员,还是共和国商界精英分子?
只怕前一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呀,杨学光心里叹息一声,掉头看相窗外,万家灯火的白沙城似乎也有点疲倦了,一盏接一盏的灯火熄灭,整个城市慢慢地沉睡了下去。
“市长,今晚上我们住哪儿,先送你过去,然后我跟周维再去金城退房吧?”陈明飞转过身,看了一眼杨学光柔声问。
“明飞,就在省委附近找家三星级酒店就成了!”杨学光疲倦地摆摆手,心头涌起一股倦意来。
汽车慢慢地停了下来,陈明飞下去办好登记手续之后,这才回到车上叫杨学光下车来休息,将杨学光领到房间里休息。
“市长,您休息,我和周维去金城办理退房手续!”
“好,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杨学光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随意换了几个台,这才想起应该跟家里汇报一声这个情况,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头子的电话,孙金城可能是共济会的外围成员,这个消息要早点告诉他才成。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通,话筒里传来一声疲惫的声音:“喂。儿子,怎么还没睡觉。难道事情发生了变化?”
“爸,打扰你睡觉了,不过,有件事情不告诉你的话,我肯定会一整晚都睡不着的!”杨学光苦笑一声:“爸爸,孙金城可能是共济会的外围成员!”
“什么外围成员?”电话那边的杨天虹似乎没有听清楚,又追问了一句。
“爸,我在孙金城的衣服领子上发现了共济会的会徽,孙金城有可能是共济会的外围成员!”
电话那边的杨天虹沉默了片刻:“儿子。你确定那是共济会的会徽么,据我所知共济会的要求极为严格,尤其是西方人看不起咱们黄皮肤的人,孙金城要进入那个圈子里只怕难度很大!”
“爸。我知道。所以,我怀疑共济会有特别成立的机构,专门针对我们国家的。现在我们国家的国力越来越强,十多亿人的市场未来肯定会成为世界经济的焦点,犹太人见利益就抢的性格,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杨学光随后将刚才李牧说起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儿子,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你真以为犹太人搞这么大的动作国家都不知道么。国安部都是傻子,不过。他在活动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利用他们手里的资金,甚至将领导干部队伍中的那些不坚定分子暴露出来!”
“所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说的很对,以后我们国家必然会是全球的焦点,犹太人怎么会连这点眼光都没有?你碰到的都是小鱼小虾而已,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记住,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儿,以免打草惊蛇!”
“爸,我知道了!”杨学光挂了电话,心里隐约明白一些,不过如同老头子说的那般,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处理得了的,只要他的举动没有影响到大局就行了。
一股倦意涌了上来,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浑身黏糊糊的特别难受,起身冲向了浴室。
双坡岭路八号大院,二号别墅,二楼书房的窗户透露出一丝灯光。
李强靠在沙发上,手指头夹着一颗香烟,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这个杨学光呀,真是不让人省心呀,倘若不是他来白沙,不和管菲菲她们去吃饭,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呀!
他却忘记了,杨学光来白沙汇报情况也是他在省委常委会上投了赞成票的!
黄强在第一时间向他做了汇报,起初,李强以为不过是杨学光这小子想耍花样,想不到黄强亲自去了一趟医院,看着管菲菲被推出手术室,第一时间找医生了解情况,结果是董启昌把管菲菲打伤了!
董启昌这两年在白沙砸了不少资金下来,地产,金器铺,酒店,服装店等等都有涉猎,可是白沙市委领导眼里的财神爷!
想来也是董启昌这小子被白沙市委领导惯出一身的毛病了,以为有几个钱就能横行天下了,想不到这一次却把省纪委书记管同的女儿给打了。
谁都知道管同对这个宝贝女儿疼爱得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长这么大只怕还从来没有被谁这么欺凌过,管同怎么可能会轻易善罢甘休?
更何况如今的管同背后杨家这颗大树,更加不会轻易让步,而且省政法委书记高立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看望管菲菲,这厮的用意是什么不问可知道!
最近周路往京城跑得很勤快,显然是在京城抱上粗腿了,估计是赵志这次可能要起来了,否则的话,周路不敢明着跟杨学光过不去!
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赵志的靠山,即将上来的那位首先上来就拿杨家开刀,虚张声势一番,谁都知道当年南巡首长的最艰难的一次南下就是杨老陪同的,不管他们两人曾经有没有过恩怨,在一心为国方面,两位老人都是一样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位是首长的门生,再怎么着杨老也不会对他如何,利用一下杨家表明立场,也不失为一招好棋。
想着想着却想到这里去了,李强苦笑一声,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将香烟掐灭了站起身来。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要是被人来个坐山观虎斗那就麻烦了!
计议一定。李强的心情就轻松下来,关了灯,轻轻地拉上房门。
杨学光美美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在房间里做了几百个俯卧撑,练了一趟拳,出一身大汗之后,浑身舒坦,冲了个澡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李梦琪打来的。她已经从朋友那里拿来了那瓶八二年的拉菲,她也清楚不好由她给管同送过去,只好委托杨学光来办了。
约好见面的地点,杨学光挂了电话。既然共济会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他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今天的事情可不少,还要去武警总队跟王欢喝酒。还要陪李梦琪去看病,还要给管同送红酒过去……
杨学光急匆匆地跟李梦琪一起吃了顿早餐,李梦琪回单位请假,杨学光则去省委等着管同出来。
等了半个小时,管同的车慢慢地出现在省委大院的门口,管同摇下车窗招呼杨学光上车。杨学光回头让周维开车跟上,转身上了管同的车。
“管叔叔。酒我带来了,八二年的拉菲跟昨天董启昌摔烂的那瓶一模一样!”杨学光轻轻地举起手里的红酒,笑道:“叔,别这么看我,这是梦琪从她的一个朋友那借来的!”
“小光,谢谢你!”管同的眼圈有些泛红,自打成了省委常委之后,他就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
“叔,说什么呢,咱们之间还要说这些嘛,菲菲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杨学光微微叹息一声:“叔,我爷爷的身体也不大好,明天一早我就飞到琼海去看他!”
“什么老爷子的身体没好转?”管同一愣。
杨学光摇摇头:“没什么好转,老爷子想我去了,我有点担心呀!”
“小光,没事的,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
管同轻声地安慰道,眉头一拧,杨学光抬头一看,派出所到了。
汽车缓缓地驶进派出所,杨学光趁势一看,白色牌匾上的几个黑色大字已经斑驳不堪,依稀能辨认出来是铜锣派出所五个字。
派出所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警察,管同没有让秘书提前通知派出所,这些人是看到了省委的车牌才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的。
管同走下车,径直往派出所值班室走去,杨学光手里提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值班室。
“管书记,请坐,请坐!”
当先一个三级警督慌忙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请管同坐下,管同铁青着脸不说话,他的秘书立即让所长去把昨天殴打管菲菲的嫌疑人带过来。
尽管房间里凳子不少,没有管同的招呼,杨学光可不敢坐下,他还没资格跟管同平起平坐。
片刻之后,董启昌被带了过来,他的一张脸满是淤青,嘴角还有些青紫,董启昌一见杨学光站在一个老头旁边,立即就明白了,今天正主儿找上门来了。
“管书记,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的女儿,当时我昏了头,对不起,对不起!”董启昌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血水顺着他的嘴唇流了出来。
“董启昌先生,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你放心,共和国是**律的地方,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自然有公安局的同志们来决定!”
管同似乎没有看见董启昌自残的举动,右手一伸,杨学光立即将手里的八二年的拉菲放到他的手上。
“我今天来是跟董先生说一声,对不起,小女不小心撞了你的八二年的拉菲,我特意去借了一瓶过来赔给你!”
管同站起身,将手里的拉菲放到董启昌的手上:“董先生,小女现在还在住院,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学光,走了,你还要去琼海看老爷子呢!”
杨学光点点头,跟在管同的身后大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似乎有装满了液体的玻璃瓶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