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2)

“混蛋,要咬就咬,乱舔什么啊……”而且还又舔又吸,弄得她的脖子又麻又痒,半边身子都酥了。这种感觉陌生极了,沐晨光极力挣扎,然而他的力气大极了,被按在床上的双手根本动弹不得,她只有拼命扭动而已。太辛的身体却越压越下,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放在了她身上,沐晨光急了,“你、你混蛋,你再压我就喊人了!”

“别动。”太辛的声音紧绷得吓人,隐隐含着一丝痛苦,“笨蛋,你别动……”

“休想,你给我下去……”沐晨光大怒,不让她去找大掌柜,派羽林卫盯着她,现在还跑来折腾她,简直欺人太甚!她扭头向门外大声叫道:“来——”

“人”字消失在他的口中。

太辛的唇压上她的,起初只是因为腾不出手捂她的嘴,然而一吻到那异常的甜蜜与柔软,脑子里似乎有嗡的一声响,二十年来不曾有谁来开启的汹涌而来,瞬间灭顶。他松开了她的手,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沐晨光的双手重获自由,却再也没有力气推开他,肺腑里的空气都被他抽走,连呼吸都费力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晨光以为自己会就此窒息而死,太辛才放开了她。沐晨光挥手就是一记耳光,可惜手臂太绵软,被太辛轻而易举捉住,她骂道:“想憋死我吗?”

带着喘息,连骂人都有几分媚意,太辛心神一荡,整个人恨不得化在她身上。再也没有哪一刻想这样接近一个人,更近一点,更近一点,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脸上、唇边,柔声道:“傻子,江砚之没教你的,让我来教吧……”

沐晨光又气又恼,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徒劳地挣扎,却更助长了太辛的欲焰。他的唇热得发烫,仿佛要把她融化,沿着脖颈一直往下,胸前的丝绦被解开,胸前陡然一凉,沐晨光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两人的衣衫都已经半解,太辛的眼睛充血,似乎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痛苦催促着他,他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头移下去。沐晨光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抓起来往太辛头上一砸,嗒啦一声响,里面的戒指扇坠儿连同银票散得满床都是,是那个她一直放在枕边的螺钿盒子。

身上的人动作僵住,慢慢起身。

有什么东西滴到沐晨光脸上,温热的,湿滑的,带着淡淡的熟悉的腥气。

是血!

“你就这么讨厌我?”太辛慢慢地开口,声音平静极了,一双眼睛完全褪去了的热度,只剩下冰冷。一缕鲜血从额头滑下来,昏黄灯光下,红得妖异。

沐晨光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抓起披帛想替他拭去脸上的血迹,被他用手挡住。他的手很冷,身体仿佛是在一瞬间进入冰窖,从血液冷到指尖。

他自她身上离开,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头在流血似的,整了整衣衫,淡淡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冒犯你了。”

他转身离去。

门在她面前关上。

一声低呼从外面传来,也许是守在暗处的羽林卫看到了他头上的血,此外再无声息,他走了。

沐晨光坐在床上,身边银票与珠宝环绕,她却不再觉得安稳与欢喜。脑子里被塞进了一大团乱麻,硬扎扎,头皮都痛了。她其实没有太用力的,怎么会砸伤他?她仔细去看那个螺钿盒子,蓦然在包角的银边上发现了血迹。原来是不巧正用银角砸到了他。沐晨光跳下床去追他,门一开,却正见两盏宫灯往这边来,薛姑姑走在前面,“沐宫婢,太皇太后要见你。”

宫灯红彤彤的,停在洛王府的侧门前。

管家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祥公公,不由得一愣。洛王极得太皇太后宠爱,这位钟禧宫的红人是洛王府的常客,不过在深夜独自一人前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管家笑道:“公公先去花厅坐一会儿,奴才这就去叫王爷,夜深了,怕已经睡下了……”

“不必打扰洛王。”祥公公抬手止住了他,“你们有位姓江的教习,他的屋子在哪里?”

“姓江的?”管家意外,“教习之中,没有姓江的啊。”不过今日王府大门前虽然被羽林卫堵得像铜墙铁壁,里面的动静他还是隐约知道些,试探着问:“倒有一个姓沐的是新来的,公公要找的可是他?”

“姓沐?”

沐晨光的沐?

祥公公的眸子在夜色中掠过一丝深沉意味,“那就是他了。”

洛王府除了东院的一大堆女人,人数最多的就是西院的一大堆教习,一连几十间屋子并排在一起,夜已深沉,大多都熄了灯,只有一间还亮着。

祥公公推门而入。

屋内一灯如豆,江砚之提着茶壶,正在斟茶。他斟得很仔细,壶嘴里水流细细,半点也没有溅出来,甚至连水流声也没有。斟完一杯,再斟了一杯,然后才抬起头来,向着祥公公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经料到他会深夜造访,“洛王大方,给教习准备的茶叶也是极上等的贡茶,前辈夜行辛苦,喝一杯解解乏吧。” Wшw⊕ⓣⓣⓚⓐⓝ⊕C○

祥公公便坐下喝了一口,道:“极上等?你还真是客气。真正上等的茶他们是不敢送进宫来的,万一来年不如今次,上头问罪可就惨啦。用来上贡的东西,各地方但求无功无过,味道其实平平。真正的好茶,江家可比这里多多了吧?”他一面说,一面打量室内。洛王豪奢,对教习师父也绝不吝啬,屋子够宽敞,装饰也够华丽,只是这么多教习,每位也只得一间屋子而已,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祥公公叹了口气,“堂堂江家少主,放着莫问居不住,却来住这样的小屋子,江砚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辈连我的屋子叫什么都知道,看来真的是和族长关系匪浅。”江砚之浅笑,“那么,晚辈此来是想什么,前辈怎么会不知道呢?”

“正因为知道,今夜我才会来。”祥公公叹息,“江砚之,回去吧。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沐晨光极受陛下宠爱,册封临幸只是早晚的事。不要试图和皇帝抢女人,江家的祖训可不要忘了。”

江家祖训,江家男子不得入仕,女子不得踏入京城。

江砚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先人会立下这样一条家训……前面那半句倒好解,官场向来是非多,想必是不想后人卷入其中。后半句我就不明白了,江家的女儿这辈子都逛不了京城吗?这是什么缘故?前辈和江家渊源极深,能不能启示晚辈一二?”

“渊源极深”四个字,令祥公公挑了挑眉,“一百年前的规矩,谁知道?大约是哪位江家祖先的女人被皇帝抢走过,所以才这么担心自家女子进了京城被皇帝看上吧。男子不可以为帝王效力,女子不能踏进帝王的视线……你看,都是在教导你们远离皇族,世上的东西只要你够强,就能抢得到,可是这世间最强的是皇族,无论哪个家族都强不过它。若想保护好自己的东西,就只有远离它。这家训听着好像没什么道理,其实是在保护儿孙远离这世上最危险的东西。”

江砚之转着茶杯,神情安然,淡淡道:“要是它已经抢了我的东西呢?”

“那就认命吧。”祥公公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去好好反省,为什么最心爱的东西没有时刻守在身边,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他说得很慢,声音有几分低沉。

眸子深处也有一丝极复杂的情绪掠过。

这句话里泄露出来的情绪,远远超过他今夜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不,甚至超过他二十多年来说过的任何一句。

隐忍的怨愤,漠然的仇视,压抑的痛楚……悉数在这一句话里化开,就像束之高阁多年的茶叶,一遇到水,当年的色香便一一重现。

江砚之总令他想到从前。

“认命?”反问般吐出这两个字之后,江砚之再给自己斟了杯茶,淡青色的茶水在白瓷杯中轻轻晃动,待杯面上最后一丝细澜消失,才开口,“我有一位族叔,名叫江荨,不知道前辈认不认识?”

“不认识。”祥公公提过茶壶,给自己倒茶,看着茶水,眉眼低垂,“曾听你们族长提起过,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吧。”

“嗯,死了有二十九年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世。据说他是江家最为惊才绝艳的子弟,直到现在还时不时会听到族人拿我和他相比。他遵守祖训,二十岁之前,连京城都没有去过,可是就算是在江阴,也会碰上皇族的人……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段故事?”

“说说看。”

“那一年,太祖皇帝去嵩山祭天,途经江阴,歇在县衙,随行的有王族百官,当时江阴的大族都空出上房接待。江家是江阴大族之首,接待的也是晏朝除了凤氏最为高贵的门阀,杜家。杜家的长女已经成了皇后,还有一个小女儿待字闺中。我的族叔江荨喜欢上了杜家的这位小女儿,一路从江阴跟到了京城,发誓娶不到杜家女儿,绝不回家。可是就在那一年冬天,杜皇后染上了不治之症,杜家为了巩固地位,将小女儿也送进了宫,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我的族叔当然争不过皇帝,在杜家小女入宫两年后,族叔郁郁而终,年仅二十五岁。”

祥公公坐在椅上,神情有几分怔忡,听到这里,点点头道:“庶民争不过皇帝……江砚之,你知道这个道理便好。”

“前辈,你不明白吗?这不是争得过争不过,这是命。”江砚之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朗如斯,漆黑的眸子里有着皎洁的光芒,慑人,也迫人,他定定地注视着祥公公,“即使有生以来都不曾踏出江阴,他还是爱上了皇帝的女人,这是江荨的命。即使把沐晨光安然放在我身边七年,她还是被送到了皇帝身边,这是我江砚之的命。一切都是天意注定,可是若要我安安稳稳听从天命,就此放手,那绝不可能。”

祥公公端茶的手顿住。

直到这一刻,面前的人才露出江家当家人的锋芒。

他慢慢道:“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有时候人力可以改写天意,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放手。”

祥公公永远淡定深邃的眸子起了一丝波动,“沐晨光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江砚之轻轻一笑,“前辈,设若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便不会再问这句话。”

祥公公看着他,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摇头,“不,江砚之,你必须娶程女润,只有程女润才有可能弄到滕蛇胆,只有滕蛇胆才能让你活下去。”

“滕蛇胆?”

“别跟我在这里装傻,那梦还丹是什么东西?虽然能一时激发人的潜力,可是当潜在精力用光,你便会脱力而死!”说着祥公公气息微微不平,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才知道江荫为什么一定要让沐晨光入宫承恩,原来他并不单是为江家的生意,更是为了你!”

梦还丹!

即使掩饰得再好,江砚之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震惊。这种药的药效江湖中人都知道,但却几乎没人敢吃。吃它不异于饮鸩止渴,自寻死路!

那个皇帝……那个高坐在步辇上的人上之人,那个紧紧抓住了沐丫头的少年……在服用这种将会置自己于死地的毒药?

一个帝王的生死是何等重大的事,江砚之的脸也微微发白了,仰首把杯子里的茶喝光,有些后悔今晚准备的不是酒。

祥公公看到他这副神色,以为是被自己道破了秘密,语气柔和了一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江砚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起头问:“天子马上就行冠,很快就会亲政吧?”

“你知道就好。”祥公公道,“一旦陛下亲政,手握权柄,你再妄想便是以卵击石,再强求下去,不但会毁了你自己,还会毁了江家——”

江砚之打断了他的话,“太皇太后肯让吗?”

祥公公顿了顿,随即皱起了眉头。

当今世上,已经很少有人敢打断他说话。不过,令他皱眉的不是这个,而是江砚之话里隐含的意味。

他的语气中慢慢有了一丝冷意,“江砚之,你想干什么?”

“太皇太后与陛下不睦,这并不是秘密。”

“别忘了,江家男子不得入仕!”

“谁入仕?”江砚之温言含笑,“我是个生意人,只不过想和太皇太后做笔买卖。我助太皇太后得偿所愿,再请太皇太后赐我沐晨光……前辈,你觉得太皇太后肯不肯呢?”

祥公公看着他,良久,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自从见到这个年轻人,多年前的事情被勾起,他竟变得有些不像自己,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江砚之,你今夜等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

“年轻人真是有自信,何以见得我肯把你荐给太皇太后?”祥公公说着,站了起来,他今日穿便服,深青圆领长袍,腰束白玉带,发上着乌木簪。他保养得极好,在灯下看来不过三十许,眉眼俊秀始终未改,修长凤眼中,现出了一丝懒洋洋的笑意。“年轻人,你要是想打太皇太后的主意,那么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那就是:想、都、别、想。”祥公公晃了晃食指,一字一字地说完,然后道,“我今夜来,不过是看在和江荫的交情上来劝你一句,拼着一张老脸,保下你御前失仪、强夺宫婢的大罪已经是仁至义尽,再想要其他,我就不能奉陪了。夜已深,我还要回宫当差。再会了,年轻人。”

他说完,走向门边,就在他拉开房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两个字,“江荨。”

他的肩头微微一僵,非常轻微,但他知道这瞒不过江砚之的眼睛。

门外清冷的空气涌进来,屋内灯火一暗,复又亮起。

“你果然就是江荨。”江砚之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叹息之意,“你没死。”

祥公公没有动。名字真是一样奇怪的东西,多年的镇定与老练,却敌不过这两个字。

多久了,没有人叫过这两个字。

久到他自己都快要忘记。

“不,”祥公公没有回头,“江荨早在二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错,如今活在世上的只有祥公公,钟禧宫的大红人,永远陪伴在太皇太后的身边。”江砚之一直悠然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动容,声音里多了一丝低哑,“你为了所爱的人可以抛弃家族,抛弃姓名,甚至抛弃作为男人的资格……还有什么理由来劝阻我呢,七叔?”

最后两个字让祥公公仰起头,他对着无月的夜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道:“江荫告诉你的?”

“不,我猜的。”江砚之道,“七叔留下的裂云锦太少了,少得就像一块边角料。我就在想,如果你真的死了,送回江家的绝不止一封书信而已,裂云锦这样的东西,江家也绝不允许流落在外,唯一的理由就是,其实你还没死。”

那个时候吗?祥公公略一回忆,江荫把裂云锦转送给江砚之的时候,他不过才十三岁吧?

“我从漠北回来,发现小沐儿已经入宫。小沐儿的脾气我知道,若不是有人格外‘照看’,她一定有无数的法子可以脱身。于是我查了查族长一年以来的银钱来往,发现就在不久前,他曾经有一笔五万两的数额透过钱庄转送到京城,那人便是你。”江砚之接着道,“不过真正让我敢肯定是你,还是今天。”

祥公公叹道:“我不该在你前面使出凌空步月。”

“自幼修习的武功,自然而然便会使出,七叔可以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江家人。”江砚之看着他的背影,诚恳道,“七叔,就算所有人都阻止我,都不应该包括你。若是七叔真的和那位贵人两情相悦,何不带她一起出宫,远走高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两情相悦?”祥公公低低一笑,无限苍凉。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出口,管家提着灯笼急急走来,道:“公公,公公,宫里来人了。”

祥公公点点头,别了江砚之,随管家来到前厅,却是小禄子在厅上急得团团转,看见祥公公便扑上来,“公公,出大事了!”

祥公公道:“薛姑姑又找不着太皇太后了,是吧?”

“不是,不是!”小禄子连连叫,“是沐晨光!太皇太后传召沐晨光,奴才却听见里头的姑姑准备了鹤顶红,吓得赶紧来找公公,公公……公公?”

一阵衣袂声响,面前早已经没有祥公公了。

第12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3)第23章 真的是大掌柜(3)第17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2)第31章 她是别人枝头的果实(2)第4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2)第21章 真的是大掌柜(1)第25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1)第5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3)第16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1)第6章 酒可万万侍不得(1)第28章 被赐死的三种方式(2)第34章 冠礼(2)第35章 冠礼(3)第20章 难得梦甜香(3)第39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3)第33章 冠礼(1)第1章 我不要当秀女(1)第3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1)第16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1)第21章 真的是大掌柜(1)第7章 酒可万万侍不得(2)第13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1)第41章 心和人能分开吗(2)第30章 她是别人枝头的果实(1)第19章 难得梦甜香(2)第15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3)第6章 酒可万万侍不得(1)第38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2)第23章 真的是大掌柜(3)第21章 真的是大掌柜(1)第38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2)第2章 我不要当秀女(2)第2章 我不要当秀女(2)第14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2)第36章 冠礼(4)第15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3)第18章 难得梦甜香(1)第9章 救驾算是大功劳吧(2)第8章 救驾算是大功劳吧(1)第24章 真的是大掌柜(4)第17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2)第10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1)第3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1)第24章 真的是大掌柜(4)第37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1)第37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1)第20章 难得梦甜香(3)第4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2)第8章 救驾算是大功劳吧(1)第4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2)第10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1)第32章 她是别人枝头的果实(3)第26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2)第26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2)第5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3)第39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3)第1章 我不要当秀女(1)第37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1)第11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2)第21章 真的是大掌柜(1)第28章 被赐死的三种方式(2)第5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3)第27章 被赐死的三种方式(1)第6章 酒可万万侍不得(1)第29章 被赐死的三种方式(3)第10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1)第13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1)第36章 冠礼(4)第3章 当宫婢才是王道(1)第26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2)第11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2)第37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1)第10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1)第40章 心和人能分开吗(1)第17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2)第37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1)第24章 真的是大掌柜(4)第20章 难得梦甜香(3)第17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2)第11章 沐七爷的京城一日游(2)第1章 我不要当秀女(1)第32章 她是别人枝头的果实(3)第13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1)第36章 冠礼(4)第33章 冠礼(1)第14章 十二年前的死因(2)第25章 梦还丹是药是毒(1)第31章 她是别人枝头的果实(2)第9章 救驾算是大功劳吧(2)第38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2)第34章 冠礼(2)第19章 难得梦甜香(2)第16章 当宫婢也是有生命危险的(1)第39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3)第24章 真的是大掌柜(4)第40章 心和人能分开吗(1)第29章 被赐死的三种方式(3)第38章 下辈子我订下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