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听着,也是无奈,虽然不喜欢常梦,但她对师展,倒是挺痴情的。
又想了想师展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觉得就算常梦工于心计,也未必收服得了师展。
师展这人,一般女人也难收服,除非他自己乐意被收服,常梦,显然是不行的。
而且,常梦是真的有些傻了么?
师展对秦悦,真的挺排斥的,她不知道?居然和秦悦走的这么近!
不过想来,如果她心里认为常墨琛心里始终有秦悦,加上秦悦的条件的确比她好上许多,站在秦悦那队,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总不能站在自己这儿不是?
……
周末两天,常墨琛哪儿都没去,就在别墅呆着,周一那天,是六月二十九日,常墨琛说他大概三十号早上就要走。
出差时间大概五到七天,想想这时日,许念心里居然有不舍的感觉。
以至于周一一整天的工作,都没什么精神。
一直到快下班接到常墨琛的电话,许念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儿。
许念在想,这算不算离别综合症?
可仔细想想,自己之所以如此,也是这两天常墨琛表现的太乖顺温柔的缘故。
至少较之于之前,他对她,的确是好了许多。
日子平静,生活安稳的持续着,只是天气,却变得越来越热。
下班之后,按照约定等常墨琛的车子,看到那辆黑色奥迪缓缓靠近时,心情也会跟着激越起来。
车门打开,许念上了车,常墨琛开车,带她去梨园小区。
路上,两个人随意说着话,聊着天。
并接到了奶奶的一个电话。
奶奶希望两个人抽个时间回去吃饭,常墨琛告知奶奶即将出差,等出差回来再吃。
奶奶略微失望,常墨琛就将手机给了许念,由许念安慰奶奶。
许念给人的感觉从来不是热情大方的,但是哄老人却很有一套,没一会儿将奶奶哄得乐呵呵的。
挂掉电话时,常墨琛还隐约听到奶奶似乎在那边笑。
常墨琛莞尔,若非真的善良和爱,怎么会跟一个上八十岁的老人那么耐心,温声温语的说了那么多。
但是对奶奶的爱,也是源于对他的爱吧!
“奶奶真是一个好人!”
说完了电话,许念还忍不住的感慨。
她没见过自己的亲奶奶,去世的早,所以小时候很希望有个奶奶的。
现在嫁给常墨琛,给了她一个叫“奶奶”的机会。
常墨琛说:“你一样……也是一个好人!”
许念撇撇嘴:“我可不是好人,可坏了,有人欺负我,我会咬人的。”
“恩,你属狗的!”
“你才属狗的……不咬人,难道让人随意欺负么?凭什么?”
常墨琛点头:“说的也是,的确不能让人随意欺负了!”
“本来就是。我爸妈生我下来不是为了让人欺负我的,自然我也不会去欺负别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是高人一等的,所以我特别讨厌那种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和高人一等的人!”
常墨琛“唔”了一声,问:“你说的是哪些人?”
许念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心里闪过的,是哪天秦悦趾高气昂的对她说:“你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愿意离开阿琛,只要我能拿得出,我都可以给你!”
还真是瞧不起人!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反正总有那么一些人,别问我哪些人,你见到的这种人比我见到的多!”
常墨琛挑挑眉不再多说。
一直到车子开到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他才缓缓开口,说:“明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七点就要离开,今晚我们在外面吃!”
许念点头,回去吃,还要让他忙碌,她也是不忍。
吃的是西餐,搭配了红酒,格调不错,排除掉她吃不惯西餐这一点,许念挺喜欢。
吃完饭,时间大概是晚上七点多点,还早,但常墨琛直接开车回了梨园小区。
于是,洗完澡后不到八点半,两个人便心照不宣的在床上纠缠起来。
离别在即,被男人紧紧拥抱时,许念也很心动,似乎越是依赖,越是忍受不住这种长时间的分离。
这两日他们过得挺好,至少给许念的主观感觉,挺好。
即使常墨琛也许还没有完全爱上她,但是她感觉到了,他在努力的靠近她。
至少这两天是这样。
以前的她,没有这种感觉的,不但没有,甚至觉得他会时常刻意排斥她。
能够想到的理由,还是那个她发给他的秦悦的录音。
许念猜测,他是对她有了愧疚,因而如此。
可不管是那种,那种自灵魂深处溢出来的丝丝甜蜜感觉,还是充溢在她全身的四肢百骸。
以至于她没有去压抑自己的叫声,也没有压抑内心滚滚而来的情感。
她紧紧的抱着他,配合着他所有的动作,主动亲吻他的唇,抚摸他光裸健壮的后背。
汗水掉落下来,砸在她的脖子上,她侧着脸,显得锁骨的弧度极其漂亮,于是,他附身亲吻。
着了魔,上了瘾,一边吻着咬着,一边加大力道的将自己送给他,天光在脑中炸开的刹那,也许真有一种爱情,是可以永恒的。
而且这种永恒之中,是没有荒凉和寂寞的,因为它充盈着一些永远不褪色的东西。
全部关乎那个与你组建爱情的人。
结束后,彼此都没有马上去洗漱,常墨琛的一只手臂搂着许念,许念的后背靠在他的怀里。
贴着他胸口温热的肌肤,感觉很安全。
她的小手玩着他的大手,很幼稚的尝试扣住,心里的感动,那样的满。
然后,她注意到了他手腕处的那个刺青,不由认真去看了下,甚至用手抚摸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男人身子颤了颤,但也就一瞬间,接着耳朵被人咬了下,男人问她:“你做什么呢?”
许念摇头:“没什么,就是没看出来,你这个刺得是什么?有点像马,但是又有翅膀,那么,是有翅膀的马?……”
“恩,是有翅膀的马!”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是啊,曾经有……”
常墨琛顿了顿,“但是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