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急眼,突然松开夹住他的脖颈,他惯性似的往后倒,趁他往后踉跄的时候,膝盖绷曲,玩命似的照着他膝盖“突..”的磕了上去,这一下效果立竿见影,那小子“嗷”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从这鬼地方呆了一夜零半天,碰上的狠茬子一个比一个硬,这把可算让我找到点胜利者的姿态,我蹦起来一脚狠狠蹬在他脑袋上,掐着腰喘大气:“卧槽尼玛得,还要整我是吧?”
“兄弟,误会..绝对的误会..”他跪在地上,两手捂着裤裆,表情痛苦的辩解:“我刚才就是突然一失手甩的书包,真..真没有要弄你的意思..”
“去你爹个篮子的。”我又是一脚跺在他脑袋上,回头捡起来他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底朝天“呼啦”一下全倒在地上,除了三四块拳头大小的石块以外,他的行头跟我差不多,两瓶矿泉水,外加一包膨化小面包、一柄匕首和一条尼龙绳。
“你特么揣着石头当午餐呢?”我捡起来一块大石头,一个虎扑压到他身上,照着他的脑门上“咚咚”连闷两下,直砸的狗日的鲜血直流,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嚎。
别看我下手挺狠,实际上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吓唬多过攻击,确定丫不敢往前爬以后,我吐了口唾沫呵斥:“再叫唤舌头给你割了,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懂没?”
“不..不叫了,不叫了..”他一手捂裤裆一手摸脑地,跪坐在地上,动作滑稽的朝我哭求:“大哥只要不杀我,什么事都好说。”
我杵在他旁边,抓起他的匕首威胁的问道:“这次进林子一共几个人,你们都是干啥的?给我说的越细致越好。”
他吞了口唾沫,带着哭腔回答:“我听送我来的领导说,好像一共有三个,我是山X省第一男子监狱的,之前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前阵子政府突然将我提出监狱,给我做了几项身体检查,还说会给我立功表现的机会,然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也是重刑犯吗?”
“对,送我来的领导说,我们三个只能录取一个,那两个人好像也全都背着人命案子。”他点点脑袋,貌似忠厚的回应,见我眉头皱了起来,他马上摆摆手解释:“大哥..我没别的意思,也知道你肯定我厉害,你放我一马,哪怕出去以后,我继续蹲监狱也无所谓,求求你了..”
我斜楞眼睛打量他几秒钟后,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滚滚滚,别特么让我再看着你。”
那小子微微一怔,估计没想到我能这么好说话,马上爬起来,捂着裤裆就朝对面的密林里奔跑。
等丫走远以后,我将他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我包里,检查一遍四周后,也迅速挑了一个方向离去,边走我心里边犯嘀咕,我好像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很是特殊的厮杀场。
跟我一块进林子的总共有三个重刑犯,而且全是手上沾血的狠角,可听刚才那小子的意思是,出去的名额貌似只有一个,我得通过啥方式告诉其他人,老子不是犯人,跟他们不完全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