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克波聊了老半天,这时拍卖场的拍品也已经准备就绪,会客中心的客人各自落坐,期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拉开序幕。
虽然众人知道这次所拍的卖品为四瓶镜花缘香水,但早在拍卖之初,张少白便有意渲染了氛围,将那几瓶香水的格调,提升到一种很高的层次。
也许,在那些贵妇们看来,得到香水,已经不仅仅是源于香水自身的价值,而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因此,仅为了争这一份荣耀,现场的白富美们,无不想拍到这些与荣耀紧密相连的香水。
同样的香水虽有四瓶,但对于张少白这样一位成功的商业人士而言,是绝对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特意给四瓶香水划定了几种层次与价味,最低的一瓶起拍价为八千一瓶,最高的却是已经达到了两万。
起拍开始,首先展现于众人之前的,自然是张少白所划定的品质最次,八千的那一瓶。
众人来这里参加拍卖,争得自然是面子,既然有高档拍品放在后边,那些自认为很讲体面的贵人们,自然就不屑于拍这种最低品质的。
因此,两瓶底价为八千和一万一瓶的香水,以高出底价不多的价格被人拍走。
一直到这个时候,拍卖场中的氛围还不算是太激烈,那两个拍走低品质香水的,也不过是腰包并不算鼓帐的商人的妻女,因此也不敢要求自己的夫父太多,能够以这种价格抢得心仪的香水,已经够令她们满足的了。
可等到第三瓶底价为一万五的香水被展示出来之际,全场的气氛刚明显有些高涨了起来。
“两万!”第一个人喊价,便直接将底价提高了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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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有人不甘示弱,将底价径直翻了一倍。
“三万三!”
“三万八!”
“四万!”
……
竞价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众富人们仿似不要钱般抬高着香水的价格,直到有人举起五万的牌子时,全场这才归寂无声。
举牌的是一个体胖如猪的老富婆,这富婆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满脸雀斑,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偏偏她身边居然还坐着一位面白肤净的奶油小生,那一副如小鸟依人地靠在老妇身边,让文青看得不禁一阵作呕。
我擦,这什么世道!
有钱的老男人可以包二奶,有钱的老富婆,竟然也包起了二爸来了!
似乎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老富婆嘴角一歪,脸上的雀斑更似是要飞起来般挤到了一起。那副傲慢地神情,其意不言而喻:老娘就是有钱挎小生,你们又能怎地?
五万的价格,对于全场富人们来说自然算是九牛一毛,但想到用这些钱只是买一瓶香水,大多数富人们还是觉得有所不值。因此,大家也都纷纷放弃了竞价。
“五万第一次!”
台上的拍卖师高高举起拍卖锤,游目向全场看了一眼,似是在等待着有奇客会出奇价。
然而,拍卖师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这样的冤大头出现,当即高声再度喊道:“五万第二次,各位,有没有能出更高价格的。”
全场依然鸦雀无声,正当拍卖师就要落下第三锤时,突听一个清晰且自信地声音骤然响起:“十万!”
我擦,这是谁?
五万大家都觉得亏了,这货居然直接拉价到十万?
拍卖场中,即使拍出再高的天价,也是不足为奇的。因为,这是只有富人们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顺着众人的惊诧声,文青举目向发声之处看去,却是倏地发现,开出十万价格的人,竟然是那位一直静坐在那里的黑人老兄马克波!
马克波无视众人惊奇地目光,犹自不动声色地捧着一杯红酒,坐在其夫人的身旁。
似是感觉到了文青的眼神,这位黑人老兄竟然举起酒杯对其遥遥一敬,同时双眼更是调皮地冲他眨了眨。
这家伙……
在这一刻之间,文青甚至在怀疑,这货是不是疯了?或者说,干脆他是张少白请来的托?
托是不可能的,因为以张少白的人格,绝对不会做这种没有格调的事情。
再加上马克波的身份,还没人请得起他去做托儿。至于这货是不是疯了,看他那副满脸的笑意,以及精明的神色,怎么可能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既然这两者都不是,那就只能是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位马克先生实在是太有钱了,钱多得随便扔个十万玩儿,也蛮不在乎。
这最后一种可能,似乎倒是确有其实。
试想一下,玛歌庄园在大中华区的总裁,这个身份何其尊贵,足以证明马克波的真实身份,即使不是玛歌家族的直系,也必然是一位重要的旁系子弟。
而像他这样的人,既使在家族中地位不是太高,但名下所系的财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是毫不为过。
“你这个大黑鬼,竟然敢和我竞价!你有这个资格吗?”
那肥胖老富婆本来以为花五万块便可拿下这瓶香水,哪料到中旅途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将自己的价格翻了一倍。
老富婆当下恼羞成怒,遥指着马克波的鼻子,泼口大骂道:“你出十万是吗?好,我现在就给你加价,十二万,这瓶香水归我了!”
“二十万!”
老富婆这番嚣张的话话还没落地,马克波便极为淡定地继续提价。
直接加价八万,而且还是这种手捧酒杯独品红酒,完全是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确实是让看到的人全都醉了。
“我草尼玛的,哪里冒出来的大黑鬼,你是打算跟老娘干上了是吧?快报上名号来。”
一见马克波再度提价,肥胖老富婆更是怒如火烧,竟然完全不顾身处拍卖场,跳起来大骂道:“老娘名叫柳月眉,是柳宗诚的姐姐,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东华市谁敢惹我?你敢跟我竞价,我看你是找死吧!”
听到这货竟是柳宗诚的姐姐,文青不禁暗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柳家人都是这副自以为得意的臭德性啊!
柳书豪如此,柳宗诚如此,现在连这个奇丑如猪的老虔婆,也是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