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什么人?”
本来,一个文青就已经够这些他们头痛的了,现在又突然从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多管亲事的女程咬金,这着实让众人们更是纠结欲死。
“我是什么人?好,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这次,这个跳出来的程咬金虽然是个女的,但那副大义凛然的气势,却是丝毫不逊于文青。面对这伙色厉内荏的家伙们,苏月夕圆睁着凤眼,挺着背脊大声说道:“我是华夏人,我现在站出来,代表的就是人民群众的利益!”
作为华夏国内最具战斗力的一支兵种,这些家伙们虽然无时无刻不处在一种亢奋之中。但他们更是能够清楚地知道一个真理,那便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永远是最强大的!
即使是如他们这样战斗力盖世无双的队伍,一旦脱离了人民群众,或者是被群众所抛弃,那也是不可能站得住脚的。
谁是群众?不正是眼下这些围观的好事者吗?而对面这个多管闲事的女程咬金说她代表人民群众,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托大,但细想起来,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当即,便有头脑清晰的家伙们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更是意识到盲目用武力是解决不掉问题的。
于是,便有个看似文质彬彬地家伙站了出来,以一种很煽情地语调对一众围观者们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是在这里执法的,他们就突然跳出来多管闲事。算了,我们也没有时间跟他俩在这里扯皮,只希望大家为我们作个证,只要他们把手机里拍的视频删掉,我们就不与他们为难了。”
“让你删了视频?哼,你们可真是敢想!”
文青正在这里等着这帮家伙如何收场,一听他们竟然要求删掉手机中拍下的视频,当即冷笑一声。
与苏月夕对视了一眼,文青旋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便对围观众人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们这是在暴力执法。对于此种行为,国家已经明令禁止,他们却还是依旧肆无忌惮地知法犯法。这完全是流氓行径。大家说,遇到这种行为,看到被他们毒打的人,我们还能装着熟视无睹,任他们胡作非为吗?”
不得不说,文青这句话的煽情性,可是比刚才别人说的更有效果。
围观众人本来大多数就对这伙嚣张的家伙们看不顺眼,现在一听文青这番话,就更是被引起了大家心中的怒火。
公愤一起,顿时就是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对,这小伙说得一点没错,既然你们不是暴力执法,为什么又怕被人拍?我看你们这纯粹就是虚心,怕被曝光吧?”
“你们这些人就只知道欺负自己老百姓,有本事出国横去?算个什么球!”
“说得对极了,你看你们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赶紧报警,将这帮孙子给抓起来!”
人群终于愤怒了,一群群地男男女女涌上前来,挥舞着拳头,要来打这伙人。
这么大的动静一闹了出来,这伙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家伙们,立时一个个便似龟孙子般不敢再动了。
要知道,现场这些群众可是他们的几十倍啊,要是惹了众怒,大家一人打一拳头,就足可以将他们集体躺床上休业几个月。
众怒不可犯,法不责众,如果大家真的一拥而上,即使打了他们,他们也是全无办法。
呜呜呜……
就在现场形势显得有些紧张之时,却听由远及近传来急促的警笛声,以及救护车的警报声。
“大家都散开,都散开!我们是警察,警察来啦!”
随着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几个警察和急救人员跳下车,将伤者抬上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着急驰而去,而警察们却是迅速地忙碌起来,前来询问事情的具体情况。
“葛队,是我!”
一名领头的警察正要询问,那个城管队长似乎认得他,当即惊喜地对他挥了挥手。
“原来是钱队啊,这是什么情况?”
那姓葛的警察,赫然正是清河区公安分局的大队长葛清,他刚一接到报警,称有人在这里聚众斗欧,还打伤了人,便立即带人赶了过来。谁知过来一看,发现打人者竟然是熟悉的部门。
当然,作为系统内部的人员,他们都是属于执法者。而在以前的各种专项行动中,他们也曾有个联手合作,两者间的关系自然很不错。
葛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当即笑着上前与钱队长握了握手,皱着眉头问道:“钱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哎!”
钱队长装模作样地苦笑一声,将葛清拉到一边,递了根烟给他,说道:“葛队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们正在这里正当执法,有几个偏执的小贩便过来打我们,没办法之下我们只得还手。”
这钱队长看来绝对有演戏地天份,这一番无耻的话说出来,不但没有一点脸红,居然还说得满面大义凛然。
而后,他更是冲着文青一指说道:“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又跑出来一个小青年,不由分说就将我们的人打了一顿。现在还有两个兄弟被他打伤了没起来呢!”
“是吗,这小子还打伤了人?”
葛清与这钱队长可是吃了很多次饭的,两人私交不错。因此,一听到钱队长这番恶人先告状的话,他便先入为主地选择相信。再看了那两个被打的家伙一眼,葛清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如何做了。
他先是令手下几个警察将那些围观的路人们全都驱散,而后又提着手中的警棍,一指文青说道:“是不是你打伤了人?请跟我们回分局一趟吧!”
“打人的明明是他们,你随便找个人问下就可以。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来抓我?”
见葛清看着自己的神色中满是蔑视,文青鼻下不禁喷出一声冷笑,指着钱队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