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边境营救夏重时,断流曾在屠夫手下吃过亏。也正是因为如此,回去之后他发力苦练,实力更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断流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外功体现之上,一拳的力道,恐怕得能打死一头大象。
夜狼并不是大象,因此,在面对如此强悍猛攻之时,他的唯一应敌之策,便是躲闪!
呼!
眼见着断流猛挥重拳,身如推土机般呼啸而至,夜狼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无力硬抗,只得退身向旁边一闪。
“有本事就不要躲,让你尝尝爷爷的铁拳滋味!”
一拳打空之后,断流更为恼火,一边气势汹汹地说着,一边抽身再出一拳,其速度与力道都远远高过先前的一拳。
霍!
呼啸拳风再度逼压而至,夜狼哪里还敢有半点怠慢?心弦猛然一颤,刚想要如前法泡制,再行躲过断流的拳击。
可谁曾想到,断流这一击之后竟然还有变招。一拳才落,其后暗藏的力量骤然放大,无数道拳影竟然似是爆绽开来的烟花一般,悉数炸开在夜狼的身上。
“呃!”
夜狼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断流这种连环拳影给打得发出一声闷哼,向后倒退了七八步,这才稳住身形。
“咳,咳……这是什么拳法?”
有几道重拳,可是切切实实地落在夜狼的心脏之上。那种雄悍的力道,实在是大大地超出了夜狼的防御,使得他发出一阵连串的咳嗽,惨声问道。
“嘿嘿,告诉你也无防,这是我在华夏军体拳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套路。”
断流身如山岳般立于夜狼面前,高举拳头傲然说道:“打得就是你这种不敢应战,只顾逃跑的废物!”
“军体拳?不可能,你们的军体拳我很清楚,哪有这样厉害!”
夜狼摇头只是不信,不错,虽然在以往的战斗中,他未曾直接与华夏军人,特别是华夏的特种兵有过交手,却是在天网的日常特训之中,都有对各国军体拳的详细讲解,以及细致入微的破解方式。
天网组织所请来的训练教官,无一不是久经杀场的高手,他们不泛与各国特种兵交手的经验,自然对于各国的军体拳了如指掌。
而华夏的军体拳,自然也不例外,就在天网的研究破解之列。
如果说天网杀手对于军体拳的了解,丝毫不比各国军人逊色,甚至还要更为透彻的话,这句话却是一点也不为过。
“喂,你是聋子还是瞎子?他都说了这是军体拳的改造,你难道看不出,听不到吗?”
看到夜狼那副犯傻的模样,云风鼻下不由喷出两声冷哼,冷声笑道。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夜狼大惊失色,他简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更难以相信,断流所使的这种强悍拳法,竟然就是根本入不了他法眼的华夏军体拳!
好吧,就算这是改造之后的军体拳,但也不能这样厉害吧!
“怎么着,不相信?那就不妨让你尝尝更加厉害的!”
看到夜狼还是站在这里发傻的样子,断流鼻下发出一声不屑一顾地冷哼,还不容他醒过神来,一波比前次更为震撼的重拳,更是如同海啸般向他覆压了过去。
夜狼识得断流这种改造军体拳的厉害之处,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他心中本来还存着几分逃跑之意。谁曾想到断流这种架势,分明就是不给他以任何退路可走。
没办法,既然没有退路,那他夜狼也只好拼了!
看到断流扑击而来,无奈之下,夜狼只得硬着头皮,拳下化着道道流星,迎战断流的呼啸拳影。
然而,夜狼的实力本就羞得断流太多,再加上他此时完全是疲于奔命,战志不昂,哪里又会是断流的对手?两人交手仅数十回合,夜狼便再度被断流打得应招不暇,身体更是被打得如纸袅般向后翻飞而去。
“身手太差,再来!”
看到夜狼被打飞,断流眼中露出一道蔑视地冷笑,如同岳峙渊停般站在那里,却也并不趁胜进击,而是不屑地向夜狼勾了勾手指。
“妈的,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夜狼眸中闪着狠厉且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做出一副蓄力强攻的架式。
“来吧,你家爷爷在这等着你呢!”
断流眼中的轻蔑之意丝毫不减,冷笑地站在那里说道。
“去死吧!”
夜狼双拳暴握,一边恨声说着,身形更是腾天而起。
看到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断流还以为他这是准备要放什么大招,而他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做战准备。谁曾想到,他却看到了一个令他大跌眼镜的结果。
原来,夜狼如此蓄势,其目的,并不是真的打算来攻击自己。而是故意虚张声势,迷惑断流。其目的,竟然是为了逃跑!
腾!
只见夜狼的身形冲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掉转方向,发足向另一边掠去。
这……
对于他的奇怪举动,断流短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而等他对夜狼的企图有所反应过来之时,夜狼早已蹿出了一箭之地。
“妈拉个熊包,竟然敢逃跑!”
断流大怒,正要发足追赶,却见云风一把将他拉住,说道:“穷寇莫追,他逃不出去的,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云风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营救人质,如果再跟夜狼这样的小角色纠缠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倒是在其次,倘若耽误了大事那就不好了。
“呸!”
断流对着夜狼逃跑的身影呸了一口,便不再管他,而是随着云风一道,再度小心戒备地向云荒山纵深掩去。
就在文青与战狼特战队,以及韩怜所带领的警力,分兵向云荒山腹地合围之时,就在这伙天网杀手的临时指挥部中,魂煞与血煞正满面怒容地看着落败而回的灵煞。
啪!
魂煞猛地一拍桌面,怒视着灵煞,大声喝道:“刚才你不是说得很好听,说什么此去必然提着文青的脑袋来见我吗?文青的脑袋呢,在哪里?”
“老大,我……”
刚才还嚣张得不成样子的灵煞,此时正耸拉着脑袋,整只右臂无力地垂在胸前。再看他的样子,赫然似是刚死了老爹一般,根本就无法回答魂煞的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