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远的豪华别墅外,郝远刚一钻进车内,便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熊吼道:“大头那帮废物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还能让人给跑了?”
回过头来,陈熊心中虽是紧张,却还是不得不面对郝远那一双欲要择人而噬的厉眸,颇为不安地沉声说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刚才大头打电话过来说,昨晚跑了两个,那个小的被他们抓回来了,可那个女的却不见了踪影!”
“一帮废物!”
一听此话,郝远更是气得浑身发颤,又是忍不住一阵泼口怒骂道:“你们这些蠢货,都是做什么吃的。让你们平时加强防备,你们都全当耳旁风了。这下可好,那跑掉的女的肯定报警了,少爷我要是完了,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陈熊当即被他给训得孙子一般,神情憋屈。心中虽在暗忖道:老子只是个管家,这事与老子又有毛的关系?人是大头给弄丢的,冲老子吼什么吼……
这家伙心里虽是气闷,表面上却还是连泡屁都不敢轻放一声,只是唯唯诺诺地连声称是。
“郝少,我看这件事情还远没有差到想象的那一步,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赶过去再说。”
陈熊在那里噤若寒蝉,不敢吱声,而开车的李衡臻却是神情淡定,不慌不忙地说道。
陈熊被郝远视作奴才,自然是可以随意大声喝斥,但李衡臻却是迥然不同。
本来,郝远也只是把李衡臻视为一个普通开车的,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可自从他上次在自己面前露了一手,与文青战得不分上下,郝远便对这个小司机态度恭维起来,随时随地都拿他当成座上宾来对待。
现在,有李衡臻这个座上宾发话,郝远哪里还敢骄狂,当即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明湖区与石岗之间的路程,足有二十里。
而且,那处山路十分崎岖难行,想要到达目的地,就算是玩命地开车,没有一小时的时间,也是绝对到不了。
郝远在车后如坐针毡,左右看看还没有到,他心里虽说是心焦如焚,但表面上却是不敢催促开车的李衡臻一句,当然更不敢多说一
句重话。
郝远左思右想,觉得此事太过重大,如果这个逃跑了的女子报了警。不但石岗那处暗藏的窝点会被警方捣毁,甚至连他自己和舅舅关小马都得全部玩完。
他心中越想越乱,感觉这事情绝瞒不过去,便拔通了关小马的电话。
“喂,小远,有事吗?”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便传来了关小马的声音。
这个关小马,在外人眼里绝对是个不啻于阎王般地存在。他手段凶残,就算是在这法制世界里,他也是以他所制定的法则去管束别人。若是有人胆敢不听他的命令,摆在眼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关小马被人背地里称为活阎王,可不知为何,对于郝远这个外甥,却是言听计从,千般宠万般爱,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郝远说过。
郝远从关小马这里感受到了从父母那里都体验不到的爱,自然对关小马是敬爱有加。他知道眼下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隐瞒,便沉声说道:“舅舅,不好了,石岗那边出乱子了!”
“你说什么?”
电波那头的关小马本来还以为外甥会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自己,突然听到郝远此言,惊得险些炸了膛。
关小马当然明白石岗的重要性,虽然说贩卖人口并非他的主业,但是石岗有失,他目前所取得的一切荣华,很有可能立即化为泡影。
因此,他绝对不允许石岗出现一丁点的差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查清了没有?”
关小马心中大乱,当即也管不得电波这头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外甥,脸色阴沉,沉颜对着话筒问道。
明显听出了舅舅声音中的不对劲,郝远急切地回答道:“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我现在正向那边赶过去。”
电波那头,关小马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严肃地下令道:“我现在在外地不方便出来,小远,这件事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宁可毁掉一切证据,也不要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郝远闻言,不禁心头一颤,他当然很明白舅舅所说的“毁掉一切证据”是什么意思。
而他在出
发前往石岗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舅舅,我会处理干净的,你放心吧!”
郝远挂了电话,心中却是如同翻江倒海般,掀起了千丈激浪,万道狂澜。
虽然郝远并没有开口催促自己,李衡臻还是尽展了一身的车技,一路在崎岖的山路上开车狂奔,终于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来到了隐藏在石岗某处的秘密窝点。
“郝少,您来了!”
窝点门外,关小马派在这里负责的手下大头,正焦躁不安地等在门口,看到郝远来了,赶紧上前对之躬身行礼,并将之引到内厅坐下。
啪!啪!
郝远阴着脸,走进屋内,二话没说,上前照准大头的左右脸就是狠狠两巴掌,发声怒斥道:“一堆蠢货,都是做什么吃的!”
“少爷,是我们办事不利,兄弟们疏忽大意了,我已经将人数全部派出去寻找了,想必用不了一会,便能找到。”
大头虽然在明湖区地下世界的身份不低,这几年来也是得到了关小马的重用。但再被重用也是奴才,奴才见到主子照样得点头哈腰。
此际,大头虽被郝远当着一群小弟的面抽耳光,却是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不敢在这个大少爷面前有半点放肆。
“一堆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郝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叨了一根烟在嘴上,站于其后的陈熊识机为之点上火。
痛快地抽上一口,郝远恶狠狠地瞪着大头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吧?”
“是!是!”
大头连连点头道:“我们安排看守的兄弟,都是分时段值班的。今早凌晨大概两点多钟,有两名兄弟负责看守。当时,有一人去上厕所小解,另一人守在院外,却是没留神,让人给翻墙跑了……”
“哼!”
大头话还没落音,便听郝远发出一声冷哼道:“搞什么玩意,值勤时间还分神,这两个看守在哪里?给我带上来。”
“是,把他们给我带上来!”
大头听罢,不敢怠慢,当即朝着室外一挥手,怒声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