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七次郎,日出不下‘床’。 徐青一晚上不多不少折腾了七次,可这货第二天依然龙‘精’虎猛,可江思雨就真下不来‘床’了,持续的无套让她肚子一阵反饱,连饭也不想吃了,昏昏然只想多睡一会。
今天刚好是礼拜六,做了一天好学生的徐青正巧休息,准备出去买些菜亲自下厨慰劳一下辛苦了一夜的江大警‘花’,谁知刚准备整衫出‘门’就接到了塔娜打来的电话。
“你能来牧马人家么?有急事!”塔娜的声音不但急促还连连打嗝,好像身体有些抱恙,讲电话嗓子眼里都不时咯咯响。
徐青一听赶紧安慰了两句一溜烟跑下了楼,开着那台的士直奔牧马人家,为了掩饰身份他没忘戴上面具。
一路上这个开的士的中年大叔招手不停,见红灯直接踩油‘门’往前冲,那叫一个风驰电掣,‘女’朋友要紧,就任凭路上的电子眼拍照留念去了。
闯了不下五个红灯车子嗤一声停在了牧马人家‘门’口,只见塔娜就站在店‘门’口左顾右盼,看到来了台风风火火的士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随即眼神一黯,因为她失望的发现开车的是个大叔,而且就一个大叔。
徐青打开车窗探出头来喊道:“塔娜,快过来。”
塔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双眼顿时一亮,小皮靴踏地哒哒哒跑到了车子旁,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位中年大叔就是徐青扮成的,记得以前在腾冲时就看到他包里有一个面具,再多几个也不奇怪。
徐青瞧着塔娜脸‘色’有些发白,这才一天没见怎么就生出一副病容来了?两人中间还隔着个防护栏,想‘摸’也‘摸’不着,只有动嘴皮子问。
“病了么?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瞧瞧。”徐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她去医院看病,生病了早医早好。
塔娜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低着头说道:“不用去医院,我想让你陪我去‘药’店买些东西。”
徐青眉头一皱道:“那不行,先查出病根才能吃‘药’,昨天还好好的,应该是昨晚着了凉感冒了。”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徐青对这些小‘毛’病分析得头头是道,估计就是昨晚受了风寒,如果不太严重的话去医院看个‘门’诊吃点‘药’就好了。
“呃!”塔娜捂着嘴直犯恶心,打开车‘门’躬身干呕了几声,除了呕出点黄水也不见有啥剩饭剩菜的出来。
徐青赶紧下车,一脸关切的走到塔娜身旁:“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认识附属医院的几个教授。”
塔娜从兜里掏出包纸巾‘抽’一张擦了擦嘴道:“不用去医院,带我去江大东面那家老百姓大‘药’房就好,待会告诉你买什么!”
徐青拗不过她,只好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开到了老百姓大‘药’房‘门’口,这里是临街的铺面,横竖找不到停车位,索‘性’把车子往路边停了下车。
“要买什么,我去买。”徐青很殷勤的提出去买‘药’,让塔娜留在车里就好,他早早就把皮夹子掏出来拿在了手上。
塔娜低着头小声说道:“你去帮我买两根验孕‘棒’吧!”
“什么?”徐青双眼瞪得跟牛铃铛似的,现在那怕让他去买一吨巴豆都没这个来得震撼,假设塔娜真有了,孩子爸肯定是他!
塔娜虽说已经成了准少‘妇’,但说起这个脸上仍不免有些发烧,压低了声音说道:“两根验孕‘棒’,我感觉好像是有了这两天闻到腥的就犯恶心……”
徐青愣了愣道:“那玩意有啥牌子么?我好照方抓‘药’,买了就跑。”
塔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玩意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用,来时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验孕‘棒’的用法,心里现在好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突突儿跳。
徐青徒然感觉一阵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想起了江思雨,昨晚一夜疯狂,清一水的该不会有那只调皮的蝌蚪宝宝找到了妈妈吧?看来这种叫验孕‘棒’的常规武器要多买一些备用才行。
幸好带了中年人面具,即便是丢脸也是丢人家的,徐青下车低头走进了‘药’店,神情微微一滞,现如今的‘药’店都‘弄’得跟小超市一样,买‘药’啥的都自选,还配备小塑料篮一只,敢情还有人把‘药’当菜买的!
一排排货架上都标注着‘药’品名称,想来找验孕‘棒’不太难,徐青在货架之间穿梭了近十分钟后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错得相当离谱,‘鸡’别塑料袋品种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但愣是找不到那种叫验孕‘棒’的东东。
不远处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女’营业员兴致勃勃的凑在一起嗑瓜子聊天,偏偏就没人待见这位‘迷’途中年大叔,怪只怪天下第一老贼面具制作得有些威猛,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彪悍气质,属于看一眼绝对不会主动上来打招呼那种脸孔,这可让徐青有些犯难,眼瞅着时间分秒流逝,他终于一咬牙硬着头皮向那一堆营业员走了过去。
“咳咳!请问那啥避孕‘棒’在哪个位置?”徐青一紧张居然把验改成了避,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想防范于未然吧!
嗑瓜子的营业员一下被问成了天然呆,她们谁也没听说过避孕还能用‘棒’的,那‘棒’儿进去了撞上危险期不怀上就万幸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营业员闪了徐青一眼道:“看模样你应该有四十了吧?”
徐青一愣,突然想起自个还戴着面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有四十了。”营业员又问:“那你有孩子了么?”
这问题徐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还没,就是想买那‘棒’子给她验一下怀上了没有。”营业员启齿一笑道:“你是想买验孕‘棒’吧?咯!转左第二排架子最上面那格就有,淑‘女’牌的不错!”
徐青听到这牌子不由得一阵微汗,心说,都要用验孕‘棒’了,还淑‘女’个屁啊!这牌子敢情是拐着弯儿骂人呢!
“请问还有什么牌子吗?都要验那啥了,淑‘女’估计不太靠谱……”徐青弱弱的问了一句,只见几个‘女’营业员一齐‘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第六百五十九章 羊角竖蜻蜓
被一群‘女’营业员眼光盯得有些发怵的徐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脚下滑步直接冲到了转左第二排货架,伸手胡‘乱’抓了两把验孕‘棒’跑到了收银台,这东西不贵,十块钱一根,他这两把抓下去刚好抓了五十根,买回去做烤串都够了。
把东西放进衣兜出了‘药’店‘门’见到两个手拿罚单的‘交’警站在车头,一男一‘女’搭配得相当不累,‘女’警很麻利的把一张罚单夹在了雨刮器上,那男警则用手指弯敲了敲车窗,示意里面的塔娜开‘门’,手里还拿这个对讲机语速极快的讲着什么。
徐青见状连忙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伸手从雨刮器上取下那张罚单,折叠了一下揣进口袋,朝车内一脸紧张的塔娜招了招手,出来时没带车钥匙。
塔娜赶紧打开车‘门’,可就在徐青上车准备把车开走时那个男‘交’警上前一把攀住了车‘门’,沉声道:“请出示驾驶证。”
徐青习惯‘性’的掏了掏口袋,突然记起证件已经‘交’给了任兵,糟糕!这‘交’警肯定是发现车子有什么不妥才拦住他要证件的,说不准这车本身就是贼赃……
其实他想得没错,这台的士不仅是贼赃那么简单,还是一台凶车,原主人的尸体昨天被发现丢在一座废弃垃圾站里,没想到今天就有人开着赃车在满大街遛达,还堂而皇之的停在马路旁。
刚才‘交’警开罚单时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假装开罚单另一个开始联系公安,现在警车马上就到,这两名‘交’警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拖住车子等待增援。
徐青发动了车子,淡淡的望了‘交’警一眼道:“驾驶证没有,马上放开车‘门’。”说着把左手伸进衣兜里,那‘交’警瞟了一眼他的衣兜,攀在车‘门’上的手掌突然好像被蛇咬了似的立刻放开,因为他见到对方的衣兜表面撑起了一处很明显的凸起。
枪,歹徒兜里肯定是手枪!‘交’警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身上还带着枪,现在连普通公安不到大行动都不配枪跑了,他一个小‘交’警跟着掺合屁啊!眼瞅着车子呼哨一声离开,还大模大样的在十字路口闯了个红灯,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歹徒’兜里是一把验孕‘棒’后又会做何感想?
徐青把车开到附近一家超市停车场停下,跟塔娜一起拦了台摩托车直奔牧马人家,那台的士肯定是不能要了,丢掉反落得轻松。
两人之间好像有了某种默契,到了地儿很自然的各走各路,徐青只叫她有了结果马上通知,千万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江城的摩托拖车大把多,两人分开后徐青招了台摩托车到了家‘门’口,渡厄掌法才学了一招,还有两掌一定要尽可能快的学会,得知了塔娜有可能怀上了孩子的事情后,他感觉肩头的责任更重了,牵挂的东西太多,心里感觉沉甸甸的难放松,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怎么办,生下来么?
二十岁之前的男人害怕当爹,四十岁之前的男人渴望当爹,六十岁之前的男人把孩子当爹,男人一生都在演绎着各种角‘色’,但他们最有成就感的还是当爹。
说实话徐青并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但有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不能推卸的,如果塔娜真有了他会尊重对方的选择,不过在此之前杨帆的事情必须要做个了结。
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进房间关‘门’练习渡厄掌法后两掌,空寂无圣和渡厄重生,不知道这温柔两掌到底有什么妙用呢?每天把一掌融会贯通,两天后就可以把渡厄掌法学全,到时候跟杨帆一战肯定揍得他满嘴找牙!
第二掌空寂无圣从字面上理解是一句禅机,天下众生皆自空寂,一切尽是虚妄,一切皆为空假,圣或者指的古来圣贤,也可能是指的传说中的圣境武者,我非我圣非圣,一切也成了虚幻。
练第二掌讲求的是一个空字,这让徐青着实有些费解了,把翻译出来的梵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总结出来是就更让人莫名其妙了,内劲是空,掌法是空,人为虚幻,这一掌真不知道怎么个拍法,没有对手,无形无招,全他妹的是个空气……
现在那件木棉袈裟还披在吴老头身上,只有看到上面的图样或许才能有所感悟,达摩啊达摩,这一掌空寂无圣到底是虾米个豆腐呢?他甚至想直接跳过第二掌去练第三掌渡厄重生,可让人无语的是第三掌上有一行标注,循序渐进方可练成,有佛缘者掌法即可,无佛缘者终生不达。
意思很明确,这套掌法不能打‘乱’次序来练,就好像是一套该死的因果,练不成那个二第三想都别想,道理就这么简单,却让小徐同学感觉胯裆里的二也一阵隐痛,这或许就是真正的蛋痛了。
有佛缘者只要三天,要是没佛缘就得练一辈子,还有四个让人倒牙不已的大字,终生不达,那不就是一辈子没戏!徐青越想越糊涂,索‘性’懒得去损伤脑细胞,和衣往大‘床’上一倒,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临睡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说要空吗?那就脑膜炎啥都不想,先睡一觉再说。
人睡了,但脑海里的思绪念头却没有停止,依然在反反复复回想着那掌空寂无圣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徐青在睡梦中依稀能看到一个威猛的老和尚正冲他微笑,嘴‘唇’一张一合好像丢到岸上的大马哈鱼,随便他念去,睡了也就应了那个字眼:空。
“地水火风四大皆空,同心识,身中四大,各自有名,皆无我者……掌为空,足为空,人皆为空……”禅音袅袅在脑海中盘绕不休,久久‘荡’散归于空寂,这一刻徐青好像触碰到了一点灵光,然而想要睁眼,眼皮子却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掌为空?足为空?人皆为空?以足代掌?徐青心头一跳好像捕捉到了一点异样的东西,被子一掀弹身而起,双手撑住地面,头下脚上来了个倒立竖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