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从懂事起就喜欢被夸奖被重视,也许天生就有一种高调基因存在于血液里,谁都希望万众瞩目成为焦点,只不过能力有高低而已。
徐青并不是为了让付东海铺床,而是他刚才在听到许尽忠的话时用透视之眼在四周瞟了一眼,还真被他发现了三条漏网之鱼,其中两人手上各扣着两颗从阿三菊花蕊里掏出来的炸弹躲在大樟树底下的矮灌木丛中,阿三本人则躲在树上,他们一定是想凭借手上的高爆炸弹做最后一搏。
天魁神风步是从天魁白猿腾跃的身法演变而来,最适合在树林中施展,身为天境武者的徐青全力施展起来快如疾风一阵,呼哨间已经去了百米开外,篝火旁的特种兵们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联军特战队会浪费子弹了,光凭这份鬼魅般的速度根本就没办法瞄准啊!
两名躲在树下的特种兵已经看到了徐青卸下武器的举动,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带着武器吃东西不方便,但下一刻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不见了,这两个家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寻找那个突然失踪的特种兵,不料脖颈后徒然传来一阵剧痛,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藏身在树上的阿三有着异于常人的危机感,在徐青出手打晕树下的两个家伙时他已经察觉到不对,脚下一蹲整个人好像装了强力弹簧般纵身跳起,凌空跃向对面五米开外的一顶树冠,人在空中还不忘扬手打出两点乌光,掷向徐青立足的位置。
黑暗中两点乌光并不显眼,但徐青却听到了两点破空声响,脚下一滑闪身避开数米,身后蓦然传来两声轰然巨响,滚滚热浪直冲后背,饶是他护身罡气及时运起也被强劲的冲击波轰得一个趔趄,这菊花炸弹威力还真不小。
瑜伽阿三凌空纵向对面的树冠,力量用尽还差近一米半距离,这厮长臂一伸手掌稳稳扣住了一根粗树枝,人像只大马猴贴了上去,扭头望一眼身后,那株大樟树发出一阵喀嚓裂响,竟然向这边斜倒了下来。
菊花炸弹威力太大,两颗同时爆开把大樟树炸断了根,晕在树底下的两个倒霉蛋稀里糊涂的成了肉泥。
阿三暗叫声不好,抱住大树侧身横挪,倒下的樟树正是冲着他所在的大树来的,不赶紧闪开被砸中不死也要脱层皮,轰隆!大樟树不偏不倚砸在他藏身的大树上,茂密树枝条像鞭子般抽在了这厮身上,即便是练过瑜伽术也无法承受,他就像一只被苍蝇拍狠狠击中的绿头苍蝇,被直接从树杆上拍落下来。
嘭!瑜伽阿三摔在地上弹动了两下,这货身子就像块韧性十足的橡皮,滚了两滚又爬了起来,他踉跄了几步甩了甩头,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前走,刚走了两步脑后传来一阵风声,完了!这是阿三被打晕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徐青一掌拍晕了瑜伽阿三,低声自语了一句:“这就叫报应,出来混的终究还是要还的。”如果不是大樟树帮了忙,想抓住这瑜伽阿三还真不容易。
一把拎起瑜伽阿三,把他身上的菊花炸弹全缴了,然后用皮带把这厮双手一个反绑,提起来直奔华夏特种兵们围坐的篝火。
当徐青提溜着瑜伽阿三回来时,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付东海端着碗筷上前道:“快把这家伙丢下,这碗里蛇肉还热乎呢!”
徐青把瑜伽阿三撂到了俘虏一块,转身回来接过了碗筷,用筷头一指远处负责警戒的特种兵们说道:“叫他们一块过来吃热乎吧,三个家伙死了一双活捉一个,这山上的敌人已经清洁溜溜了。”
一听这话所有特种兵齐声欢呼,没想到还不到一刻钟工夫这位神奇的兵王就把潜在的危机全部解除了,没有人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大家只懂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等明天下山交了任务,再去找个好地方一醉方休。
许尽忠笑呵呵的走过来凑趣道:“哥哥,刚才付队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被炸飞了,没想到你闷声又立了个大功,哈哈!看样子今晚你有张不错的大床睡了。”
付东海双眼一翻道:“老爷们愿赌服输,我马上叫人铺一张舒适的大床。”
徐青没有反对,愿赌服输,这张床他睡得心安理得,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填饱肚子,其他事儿就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或许是因为彻底断除了后顾之忧的关系,今晚特种兵们心情和食欲都格外好,百来斤蛇肉竟然被这群饥肠辘辘的汉子全部消灭干净,只留下了一地蛇骨,这年月能吃也是一种福气。
吃过晚餐,付东海领着徐青到了临时帐篷里的大床边,这是一张用大原木和行军袋搭建成的大床,虽说看上去依然其貌不扬,但在这荒山野岭的能有这样一张大床已经非常难得了,看得出来特种兵们花了不少心思。
这一夜,徐青睡得格外香甜,耳边的窸窣虫鸣让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居住过的乡下,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第二天清晨,一股清凉的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徐青从睡梦中醒来,穿戴整齐了走了出去,只见外面的特种精英们早已整装待发,或者说他们都在等待这位神奇的兵王能睡到自然醒。
俘虏们都用绳子系成了一串,这样方便上路,付东海已经早安排好了下山前该做的一切,只等徐青醒来就可以马上下山了,说实话,这地方呆久了各种不爽快。
徐青睡眼惺忪的走过来打起了招呼:“不好意思,昨晚那床的确是睡得太舒服了,咱们这就下山吗?”
付东海点头道:“是的,就等你来,既让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所有特种兵们等这句话,大家伙很有默契的列队下山,在清晨第一抹晨曦的照耀下,山上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格外妖娆。
华夏特种精英们胜了,胜得彻彻底底,胜得酣畅淋漓,意气风发的他们押着一脸黯然的俘虏们在初升的阳光映照下往山下走去,连人影都镀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