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彬疑惑的摇着头,陈争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把彬想得太复杂了,这个要不要帮陈争都要考虑半天的女子,也许心思单纯得令人发指。
所以,她心里根本没所谓的利益观念,只是想什么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一旦有违一些她以往的习惯,她只怕要纠结许久。
这样一来,陈争心里又莫名的有点开心,帮人应该是彬做过的事,可帮不帮陈争,却令她纠结,已经足够说明,陈争在她心里与旁人是不同的。
陈争便说道:“那就由我安排,但你的力量,对付李浩有几成把握?”
彬写道:“战印全开,我不怕李浩。”
这意思,大概是李浩的实力,彬不了解,但彬有自信至少不输给李浩,如此,陈争大概也能衡量,彬应该比李浩强。
但这还不足以保障能战胜李浩,还必须让王洁醒来,确定她的力量到什么程度才行。
陈争便道:“你先回房间,此间想去哪里就找我,我带你到处走走,下个月九号是登顶圣山之日,在此之前调整好状态就行。”
彬也不做表示,只是默默走出房间,陈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现在已经渐渐的掌握了彬的性子,她就是个十分单纯的女子罢了,单纯得让陈争有点不忍心把她拉下水,只是,她是四大神选之人,不对付李浩,李浩也是要对付她的。
喝了两口茶,陈争就将贴身护着的小蘑菇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也不知道王洁什么时候苏醒,如今看来,只能等了。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陈争并没刻意的修炼,毕竟这么点时间,一个入定就完事了,很多事都无法准备。
陈争只是每天与王俊辉切磋,尽管混沌之气与异气结合,让陈争产生了黑烟一般的混沌内力,无论破坏力以及灵动性,都远远超出异星人的内力,只是,陈争缺乏招式。
不要以为招式是花拳绣腿,异星长久以来演化出了极致的武术,也是非常厉害的,当时金有天所施展的招式,就是一种属于圣山武圣级别的武术,从王俊辉口中得知,那叫瞬杀术,通过压缩内力,用某种方式瞬间爆发出极致的速度,是非常高深的武术。
据说王家家主就会这招瞬杀术,可惜,陈争向他求教,王家家主要陈争给他足够的条件,奈何陈争给不出,也不愿给,只能自己揣摩了。
陈争与王俊辉切磋,一方面是熟悉异星的武术,其实更多的,就是揣摩着如此让自己的速度在瞬间爆发,若能领悟瞬杀术,想想金有天那种让陈争无法反应的速度,陈争也许有机会把李浩瞬间秒杀,不给他开启战印的机会。
“哈哈,陈兄,就招式而言,我都快不是你的对手了。”
又与王俊辉打了一场,这一次,陈争已经能在招式上压着王俊辉打了,所谓万法不离其宗,无论武术仙术,都是讲究一个对阵杀敌,只是攻击方式略有不同,只要掌握要点,对于陈争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学习招式一点不困难。
难的是,内力要如何运作来配合招式,发挥出最强破坏力,这些,王俊辉碍于家规,却不便透露,只能陈争自己去揣摩。
“是王兄弟承让了。”
陈争笑着敷衍,又坐到一旁,脑中回放着王俊辉的一招一式,体内混沌内力随之而动,通过种种的方式,来试验如何才能让王俊辉那些招式发挥最大威力,从而学习王家的内功。
这些,陈争可没跟王俊辉说白。
王俊辉也算是个武痴,陈争坐下休息,他却一人在那里演武,一招一式打得有板有眼,陈争则是微笑示意感激,他却是看出来,王俊辉是在给陈争偷师的机会。
“师尊。”梁建超跑过来:“小蘑菇醒了。”
“哦?”还有三天就是九月九,这小蘑菇醒得真是时候,陈争大喜,起身跟王俊辉点头招呼,就随梁建超去了自己房间,进入房中,彬已经站在一旁,而除了她,还有王洁坐在床的边缘,面无表情,两眼呆滞,好像失神一样的坐着。
“怎么回事?”
陈争皱着眉看向梁建超,梁建超一脸无辜的摊开手:“我真不清楚,听见动静进来看的时候,她就这个样了,好像失了魂一样,到现在也没反应。”
搞什么鬼?
陈争的手在王洁脸前晃了晃,见她还是没反应,心里不禁有些郁闷,他更希望的是王洁醒来后拥有大神通,而不是变成傻子,若是旁人变成傻子那也无所谓,问题王洁背后有古树,陈争可承受不了古树的怒火。
该怎么办?
陈争皱着眉,伸出食指,正准备点在王洁额头,用神识探一探她是不是傻了,却见王洁忽然伸直双手,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还一脸舒服的**了声。
陈争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洁一脸古怪的看着陈争:“伸懒腰啊,早上起来伸懒腰,精神百倍身体好。”
陈争嘴角抽了抽:“那你刚刚是在干嘛?”
王洁痴痴的笑起来:“我梦到我吃了非常非常好吃的东西,刚刚不想醒,在回味呢。”
靠,害老子以为你傻了!
陈争嘴角狂抽,平复了下给这个吃货一巴掌的冲动,连忙问:“那你的实力怎么样?”
王洁不解:“我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啊,要不……你再给我吃那个东西,太好吃了。”
陈争眯起眼道:“你是想着吃,要忽悠我是吧?当然,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我未必不会再给你鸿蒙紫气吃,你要是瞒着什么,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吃到鸿蒙紫气了,须知道,天底下的鸿蒙紫气,可是屈指可数的。”
“那是鸿蒙紫气?”
“废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特别特别好吃的棉花糖啊。”
“……”随便一份都可以让无数人打破脑袋的鸿蒙紫气,这该死的蘑菇妖竟然以为是棉花糖,这话也就只有她说得出口了。
陈争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血脉觉醒?到底有没有得到大神通?”
“一点点啦。”
“一点点是多少啊?你施展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