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是张辉,我心里就松了口气,我看着已经逃离的面包车,我心里很愤怒。
这里是边境,发生恶性事件很常见,但是,那都是在边境线上,这么大规模的带着武器冲到家里来的,很少见。
我觉得,他们不见得是要杀我,而是要做更恶毒的事。
三猫跟吴灰这个时候走出来,问我:“大哥,受伤了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很后怕,如果不是张辉赶到,吓退了这伙人,我不知道他们侵入我的别墅会对我做什么。
现在想起来,我的身体才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人的本能,在经历生死之后,人本能的会后怕。
龚菲哭着说:“阿峰,龙瑶都咬出血了,怎么办?”
我心疼地看了一眼龙瑶,她的嘴角都是血,她这个孩子是非常惨的。
我害死了他的父母,害的她得了这样的恐惧症,只要遇到危险的事,她都会惊厥过去的。
我咬着牙,我有点恨我自己。
为什么还不够强?
为什么还有人敢杀我?
为什么?
我得不到答案,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真正的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才不会发生这种事。
时间是最好的答案。
我赶紧吼道:“去医院,快去医院……”
三猫赶紧把车开过来,我招呼龚菲苏舒赶紧上车,我来不及跟张辉叙旧,现在必须得尽快去医院救龙瑶。
我一路上都很愤怒,我知道是谁干的,陈光胜这个王八蛋……
车子开到了医院,我赶紧下车,抱着龙瑶上楼去,龚菲跟我一起,来到刀保民的办公室。
看到我闯进来,刀保民十分不高兴,但是看到我怀里的孩子,他压着心里的怒火,过来抢救。
他按了一下电话,说:“叫急救科的人过来。”
他说完就把电话丢在一边,然后伸手捏着龙瑶的嘴,将咬着的东西取出来,却而代之的是,将一团纱布塞进她嘴里。
他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有人要杀我,她被吓到了。”
刀保民深吸一口气,他说:“江湖仇杀,哼,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江湖。”
我说:“这是我的命,我认,但是,不要动我的孩子,你快点救她。”
刀保民冷眼扫了我一眼,他说:“江湖不会跟你说这么道义,你越有道义,江湖就对你越残酷,不讲道义的人,会抓住你的道义,让你为之屈服。”
我无奈的走来走去,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急救科的人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每个人都吓的脸色发白。
刀保民说:“快,突发刺激性癫痫,进行呼吸道清理,保持呼吸通畅……”
刀保民说完,就赶紧将孩子抱上急救车,医护赶紧推着龙瑶去抢救室。
我跟着一块出去,来到抢救室,我靠在墙上,让冰冷的墙壁给我一些凉意,让我上头的大脑,得以清醒。
我看着龚菲抱着孩子坐在了地上,有些失神,我赶紧过去搂着龚菲。
她吓的哆嗦了一下,但是看到是我之后,就赶紧拥抱我,跟朵朵一起将我紧拥在怀里。
龚菲哭着说:“没事,我们不怕,有你在,我们不怕的,别担心我们。”
我感受着龚菲颤抖的身体,她怎么能不怕?怕的要死,到现在都还在哆嗦,怎么能不怕?
但是她为了能让我心里得到安慰,她故意这么说的。
女人如此,我真的很欣慰。
苏舒过来搂着我们,她愤怒地说:“那帮人真该死。”
我咬着牙,心里很不爽,这个时候,我看到凌姐坐在轮椅上,被肥狗推着,他们两个都很惨。
看到我在抢救室,她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也瞒不住凌姐,我说:“有人要杀我。”
凌姐愤怒地说:“谁?”
我说:“可能跟一个温州帮的人有关,这个人,是幕后金主的人,幕后的金主,在报复我,不仅要我的命,而且,还对腾辉动手了,龙婧跟我说,这个人要投资腾辉,把腾辉做上市,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问题。”
凌姐说:“啊姐现在是个废人,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但是,啊姐让你知道,不要怕,啊姐永远支持你。”
我撩起来长发,点了点头,我说:“知道了啊姐。”
凌姐小声说:“腾辉的事,我会找干爹说的。”
我说:“知道了啊姐,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
凌姐不屑地笑着说:“我凌芳,怕过谁?放心,不用担心我,保重自己。”
凌姐说完,就看了一眼肥狗,她说:“收拾一下,我要见干爹。”
我立马说:“别急,想看看再说,我怕那个混蛋会乱来,这里是刀保民的地盘,这里比较安全。
凌姐点了点头,她说:“回头,我们一起去找干爹。”
我点了点头,我说:“三猫,准备带你大嫂去蓝海酒店,安排一些兄弟们守着蓝海。”
三猫说:“知道了大哥。”
这个时候,刀保民走出急救室,他一边清洗手上的血迹,一边朝着我走。
他跟我说:“这个孩子,有严重的心里疾病,身体,可以救治,但是心理,只有心药能医治。”
我点了点头,看着龙瑶被推出来,她依旧昏迷不醒。
我直接把龙瑶抱起来,刀保民立马跟我说:“能让你这么仓皇的,我相信,对方一定大有来头,如果搞不定,可以来找我。”
,我说:“你不是退出江湖了吗?还多管闲事?”
刀保民摇了摇头,他说:“我在那,那就是江湖,不存在退出不退出这么一说。”
刀保民的话很霸气,但是我知道他有实力说这句话。
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刀保民说:“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觉得,人情是最贵的,帮你,就当是卖个人情吧,或许将来,有用的到你的地方。”
刀保民的话,没有任何揽功的意思,说的很直白。
这是我很佩服他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一口一个自己是悬壶济世的好人,更没有因为救助谁而夸夸其谈,他就是做他认为有价值的事情。
很纯碎。
能这么纯碎的人,我都觉得是一种高手。
但是,他的做法,也是我最怕的,如果他要钱,我心里还轻松一些。
但是,他明摆着说了,是卖我一个人情。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
就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