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鸣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李曦宝却问,“林大人,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药方是哪位大夫给老太爷开的呢。”
“可是咱们这里最有名的名医了。”
“不会,是村大夫吧?”
“正是他。”林志鸣点头认可,“村大夫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当年,他才年仅二十岁帮王爷看病,就把御医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给治好了,我们家也一直非常信任他。”
“是呀,村大夫当年也是公认的神童。”陶氏道:“说不定,你和村大夫有缘份呢。”
“是他……”
李曦宝突然就懂了。
怪不得。
她明白了。
这知府大人这里根本不是宋家宣扬的,而是他村值安自己宣扬出来的。
而理由便是村值安想要害她!
很简单,面对林府老太爷的病如果李曦宝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那么就说明了李曦宝这个小神童是浪得虚名,村值安便可以告诉很多人她治好宋娉婷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可若是李曦宝表示能治,可老太爷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万一一个治不好,林志鸣恐怕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个村值安。
真狠。
对一个孩子用这样歹毒的心思。
至于村值安为什么说老太爷病的不严重,李曦宝猜想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村值安最初的时候诊断失误,第二种可能便是村值安得罪不起知府大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吊一天算一天。
不管怎样,他现在故意把这个难题摆给了李曦宝。
“曦宝,这咋治呀?”李大虎在一旁迷迷糊糊的问道。
“治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麻烦些,而且我今天药箱里带着的东西也不够,得回去取一下。”
“小李大夫想要什么,我们可以派人帮你去取去。”陶氏言。
“这样啊。”李曦宝想了想,拉了拉李大虎的手,“大哥,就由你跑一趟吧,把我另外一个药箱也带过来。”
“在哪儿呢?”
“唐夫子知晓。”
“好。”
李大虎点头答应,也知道救人是件着急的事情,于是步伐飞快的跑了出去。
他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突然停了下来,他在自己的手心里化了又化。
愁眉思索好一会儿,终于,他又加快了步伐,飞快跑进了美人医馆。
李曦宝一直在林家等着,老太爷的病情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次就更认可自己的诊断一次。
如果这个老太爷交给她来治,说实话,她也没有任何把握。
等了半个时辰,外面终于响起李大虎的声音。
“曦宝,我们来了。”
李曦宝回头,就看见李大虎和一个佝偻的老头一起进来了,老头身上背着药箱,他穿着朴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打杂的老头而已。
李曦宝介绍道:“大人,这是我家的仆人时爷爷,时爷爷,你来帮我送药箱的吗?”
唐时桢的朝李曦宝狠狠瞪了一眼,连生意都变了,“是啊,呵呵,我怕大少爷提不动,里面的东西有点多。”
“好,那就快点开始治疗吧。”林志鸣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时爷爷,送过来啊。”
唐时桢来到了床前,打开药箱。
药箱开了,师徒俩人挤在一起,就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怀追穴。”唐时桢轻轻的说。
李曦宝便照做。
唐时桢说出一个穴位,李曦宝就刺入一个穴位。
“这是在针灸吗?为什么呢?”陶氏不解。
李曦宝便背上一大段神针绝技的原文,反正陶氏也不懂这些,反而觉得高深。
就这样,行针完了。
李曦宝也豁然开朗,大概明白了这样做的原因。
“李大人,我想老太爷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需要多久?”
“针灸和服药,至少需要一个月。不过,见效的话,七天内就会看见效果的。”
“那就好,只要小李大夫能治,就算黄金百两本官也舍得给。”
“大人言重了,大人的孝心感动了小女子,小女子就算不赚钱也愿意给老太爷医治。”
李曦宝懂他,这就让林志鸣很开心。
“好,就听小李大夫的。小李大夫,开药吧。”
李曦宝拿出笔墨来,一字一字的写着药名。
林志鸣在一旁看得不可思议,这个小李大夫年纪小小的,写字也这么隽秀。
她的医术一定错不了。
她和村值安一样,都是学医的天才啊。
李曦宝写完了,交给林志鸣,“大人,按方抓药,一天喝一次即可,一定要吃点东西,药补不如食补。”
“本官记下了。”
针灸的时间够了,李曦宝一一拔下收好。
“小李大夫,那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吧,明天我再来一次,后天再来一次。”
“好,来人,送小李大夫。”
“小李大夫,这是我们的诊金。”陶氏拿出来的银子块大又白花花的直晃人的眼睛。
“小李大夫,等我家公爹痊愈后,我们一定准备更丰厚的谢礼。”
李曦宝等人被客客气气的送出来。
走了好一会儿,李大虎才一改堆着笑容的脸,“诶呀娘咧,可把我给吓死了刚才。”
“咋的,大哥这么胆小。”
“你说你,是不是治不了啊,才让我找唐夫子的。”
“对呀,大哥完成的很好呢,把唐夫子给我带了来了。”
“还说呢,你在我手心里写得那个字,实在是太难了,我想了半天,才想到是个难字。”
李曦宝忍俊不禁,“看看,这就是读书的作用啊,就算读得不好不也比不读要好上许多。”
“还教他呢。”唐夫子吹胡子瞪眼就,“把我搞成打杂的样子,真好意思,我可是你师父。”
“嘿嘿,师父,我是怕你不愿意暴露你的身份嘛。”
“哼。”
“好了,师父,今天赚的银子给你,二十两呢。”
唐时桢这才高兴了许些,故作勉强收了起来,“好了,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回去我再给你好好讲讲那老头的病。”
“嗯嗯。”
“你记着,不许在外面说你师父叫唐时桢。”
“我知道了,我就说你是我家打杂的,我学医是跟一个老乞丐学的。”
“嘿,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