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竟然有喜了。”
这可是李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毕竟已经在生了四个男娃之后,孙翠花就表示再也不想生了。
没想到,这又有了。
“真是老天爷保佑,咱家人丁兴旺啊。”老太太乐坏了,“大媳妇,你不能动了胎气,赶紧坐下来。”
“是呀,夫人,以后你啊哪儿都不用操心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
连着李家三虎都把孙翠花围拢住了。
趁着这个机会,李曦宝从最中央的位置逃到了边缘地带。
“呼……”总算是躲过一劫。
回到家的李曦宝睡得十分香甜沉稳,梦见一个奶萌奶萌的梳着两个啾啾的小闺女追着她跑来跑去。
天亮了,李曦宝的梦醒了。
原来娘亲马上就要有女儿了。
李曦宝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孙翠花所生,而孙翠花也为了她投入了很多感情。
本来她一直担心将来亲生母亲来把她接走该怎样安抚孙翠花。
现在这么一想,还安抚什么,不是有妹妹了吗?
李曦宝心情大好。
当天啥也没干就顾着逛街了。
粉红色的丝绸,粉红色的小鞋子,粉红色的一切全部都被她买了回来,还有珍珠,翡翠,但凡是她能想到她喜欢的全部都买到了家里。李大山看见这些堆积得快成了小山一样的粉红色,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曦宝,咱这是干啥呀?”
“给妹妹买的呀。”
“肯定是妹妹吗?”
“肯定,我说是一定就是!”
听到李曦宝这么肯定,李大山一下就信了。经过这些年来,他可早发现了,他家曦宝的小嘴巴就跟开光过一样,说什么准什么肯定准。
太好了。
李大山也高兴的不行。
他又要有闺女了。
李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连伙食都得到了改善,顿顿吃的都是名贵的补品,李曦宝不得不在大吃大喝之后自我安慰的啃一根胡萝卜。
她又想到了李大虎,李大虎这些日子都没有回家了。
她派人送他去了道观,李大虎在里面过得可好了,人又高又壮,青云道长还专门送给了他一对流星锤,李曦宝亲眼看见李大虎把流星锤练得虎虎生威。
这样过了两三天。
李曦宝也始终惦记着宋娉婷被抢的事情,她专门找了个没事的时候,拜访到了袁奂清面前。
“李曦,我也正好找你啊。”
“袁大人,这桩案子可有了发现了?”
“嗯,根据万州醉梦楼老鸨的交代,掳走宋姑娘和其他四位姑娘的人是一个叫李达的草寇。”
“竟然又是草寇。”李曦宝一下就想到了上次李大虎救人的事情,“袁大人,上次是草寇,这次也是草寇,咱们高湖才草寇也太多了吧。”
“非也。”
“嗯?”
“这一次的草寇叫李达,你知道上一次抓到的草寇叫什么吗?”
“什么。”
“李腾。”
“……”李曦宝愣住了,“难不成这俩人是哥俩吗?”
“没错,他们兄弟自幼无父无母,所以选择了落草为寇,他们建了一个白虎寨,白虎寨里的兄弟都听他们的。他们一个是大当家,一个是二当家。”
“竟然是这样。”
“是啊,事实上我在调查上一次的案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一切太顺利了,李腾很快就被我抓到,并且揽下了一切罪名。这一次,我放聪明了,我审问了李达很久,李达终于给我交代出来了,他们还有幕后主使。”
李曦宝走在高湖的大街上,脑海里回味着袁奂清说过的话。
“那个人你也认识,你还接触过呢。”
“谁呀?”
“宋梁儒。”
“竟然是他。”
“对,他私下干了不少黑心生意,上一次被大虎救下的哪家就是被他害的。”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为了瓜分宋家的势财路。宋娉婷两次出事应该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趁着宋家出乱子的时候趁虚而入。”
李曦宝惊到了,没想到宋梁儒这么阴险。
“计划之后,李达一直在等着宋梁儒发话。可是他左等右等,始终都没有等到。于是,就自己先下手了。”
“那宋梁儒不可能发话了。”李曦宝摊手,“他得了老年痴呆症,估计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李曦宝正思衬着,迎面就看见了一辆囚车,头发花白的宋梁儒被关进囚车里押送着。
宋梁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像是一个孩子在闹嚷,“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呜呜呜……”
随着他呜咽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也淹没在了人群里。
“啧啧,这个宋梁儒,真不是东西。”
“是啊,听说为了钱,连自己亲侄子的女儿都不放过。”
“你们知道吗?现在宋老爷恨死这个老头子了,老头子全家都被逐出了宋家的族谱。”
“真狠!”
“这还狠?换做是我,我非把他脑袋拧起来。”
“这么一把年纪了,何必呢。”
众人的七嘴八舌传进李曦宝的耳朵。
李曦宝也是叹气。
何必呢?
一个人一辈子好也罢差也罢,亏心事是不能做的,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还要遭人怨恨。
宋梁儒的事情也就有过一段时间就很少有人谈起了。
李曦宝一样和从前那样跟唐夫子学习医术,有时候也去酒楼里看着。
新开的第三家福宝酒楼里十分热闹,里面坐满了客人,一个高大威猛的店小二跑前跑后的传菜。
李曦宝诧异极了,“掌柜的,这人干嘛干跑堂啊。”
“不知道啊,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叫他过来,我得跟他谈谈。”
李曦宝到了里面安静的地方,这高大的小二哥得了授意赶紧过来了,面对着才不到他胸口的李曦宝,“大小姐,你找我。”
“是啊,我很奇怪,你长得这么高大,为什么来当店小二啊。”
“我,我是为了混份差事吃饭呐。”小二哥故意放低声音,可还是很粗犷。
“不对,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李曦宝的声音冷了几分。
明明年纪不大,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我……”小二哥的眼神里一抹慌色,“大小姐,不管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到这来都是打算稳稳当当讨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