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流卿在我背后冷哼道:“这些人莫以为姑娘会保他们到底。”
我撇了眼一旁帮那些被毒蛇咬伤的逼毒的疯道士,挪揄道:“姑娘我可是冷漠之人,圣人在那边呢。”
“砰……”前方忽然之间传来一声巨响,大地亦轻轻震动,我转头对韩流卿说:“前方的动静那么大,我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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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头一走身后便跟了一大群的人,我选择了无视,好话说尽人家还想去送死我总不能拦着不让不是。
走了大约百来米的路忽见前方术法之光闪现,一只三米多高的猿猴正拿着两米长的铁棍与十几个高手游斗,月光下它的暗金色皮毛闪着光,如神猿下界。
“妖孽你已逃不了了还不束手就擒。”一个拿着云展留着山羊须的道士指着魔猿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的话却让我无语,他是从哪看出这魔猿处下风敢说出这般话。这不,那道士话音刚落就被魔猿轻松打飞,“啊……”发出一声惨叫。
“砰……砰……砰……”
不知为何这魔猿忽然发力将身边的人扫退,一个跃身冲到我的跟前,右手一拍便将一棵五米多高的大树连根推倒。大声的说:“我之前见你,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耳音带着气浪冲得我耳膜发疼,韩流卿下意识的挡在我跟前,手中拿着一本发光着金光的书页,上面的符号似图似字,像蝌蚪一样,缓慢的游动,衬托得韩流卿异常的神秘……
魔猿好像对书页有些忌惮,神情微变,多看了韩流卿几眼,说:“是你,得一页天书之人,两百年前便是你加固了柳弈昇的阵法害吾在那紫薇观下多待了两百多年。”
韩流卿竟这般厉害,初次见面他说他是紫薇观的护法来着,后来与他处久了见他平凡无过人之处还以为他是唬人的,不想竟是真的。
面对强大如高山不可仰止的魔猿韩流卿没有一丝怯懦,冷冷的盯着他义正言辞的说:“除魔卫道乃我辈之职。”
“好,好志向,但你怎知你不是助纣为虐。”魔猿冷冷说道。
韩流卿摇头回:“我不知道,但事实告诉我当初我的决定是对了,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害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你们的存在人心慌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呵呵呵……你人类不断扩建领域,敢问一句妖保一生存之地错否?我妖族从不是喜杀之辈,但触吾等逆鳞者吾等以命相拼。”魔猿冷笑道。
韩流卿哑言,毕竟两方都有利益冲突,站在谁一方想对方都是错。
见韩流卿陷入了心魔战我不由帮着回应道:“世间有规律众界生灵当各司其职,逾越者天自罚之,汝非天何权也。”
魔猿再次将注意力移回到我身上,盯着我好一会,说:“我想起来了,你去过紫薇观镇妖塔的二楼,当时你是元神之身身上全是柳弈昇的气息,你和柳弈昇是什么关系。我说过那东西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看在柳弈昇的面子上今日我不杀你,但若再纠缠我不饶之。”
“砰……”
魔猿转身一跃凌空扑向皎洁的月亮,回过神来已在二十米外,神色紧张的众人见魔猿离开没有追赶反松了口气,而魔猿带来的妖兵在魔猿离开之时悄然退场。
“等等,把话说清楚。”
他与师傅是何关系?照道理师傅关了他五百多年该对师傅恨之入骨方是?不行,我必需要问个清楚。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我凌空飞起,向魔猿消失的方向追去。
“柳姑娘……”
我忽视了身后的呼唤,问世人谁愿一生浑浑噩噩的活着,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此次出山我便是为了寻我的身世,而师傅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的人,所以我不会放过一丝与师傅有关的消息。
“我是谁?”
今夜的风有点大,刮得我有些冷,我顺着魔猿的气息追了两里路却在一处消失了,怕是有意觅藏了起来。
我落在一颗古树上,因连日来的奔波让我感有些累了本想靠着树干休息一下,却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醒来时刚好见到山头的薄雾被晨曦穿透,光芒四丈,洒落于红尘。
“世间就公平的要数这太阳,它的每一点温度均分给了每个生灵,大到参天大树,小到刚吐芽的小草。”
我找了一处水源洗了个脸,用布币卦了一下魔猿,卦象显示欲寻之人在西南方,坎水之地。
往卦象所显示的方向追去行了两里路,忽见两小妖在溪边打水,我便知道我来对地方了,尾随着打水的小妖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前停下。仔细观察这山洞周围布满了妖兵,每十米一岗哨,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布部得很严密,我很难找机会溜进去。不由纳闷了:“一个妖兽居然懂得排兵布阵之法,这魔猿底是何来历。”
等了三天,魔猿皆闭关不出,反一剑等人找上了门来,雷厉风行的洞口的哨兵清理干净,不一会洞口的妖兵全都涌了出来,却不见魔猿。
我趁妖兵防守变弱之除溜进洞中,洞内残余一些修为浅薄的妖精,但他们都神色紧张朝一个方向而去让我起疑。
尾随众小妖来到一个溶洞,洞内镶有月光石,很是明亮。溶洞内地形错踪复杂,隐有天然阵法之迹,众小妖步伐一至有规律的穿过溶洞进入一个甬道中。我暗记下小妖们的抬步落步,七拐八弯的进入甬道。甬道内有些黑,前方似有风吹来……
行了百多米路,前方隐见阳光,带着些许绿意,走出洞口竟发现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但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见生灵,方才先进洞的小妖们也不知去向。
“砰……”
忽然一不明物从天而降,落地时将地面的震裂,未看清它的模样便听它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你怎的来到了这?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头去。”
未完便听有人道:“猿兄,你带来的女伴?何不向前来与我们一观。”
魔猿瞪了我一眼,转身对那人说:“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怕是会扰了大家的雅兴,我这就谴了她回去。”
听魔猿的语气对那人很是忌惮,原来还有魔猿忌惮的人,那对方是该有多强?
“嗯,来都来了,还不将她带向前与我们的王一见。”
对方不满道。魔猿无奈的让开两步,一大群长相怪异的妖魔出现在我眸子中,妖魔们分站两排,身上隐隐传出的气息告诉着我他们道行不浅高。而让我意外的是居于中间坐于龙椅之上,似众妖之首之人竟是敖韫。
只见敖韫手握赤银镶宝石酒杯,嘴角轻勾一抺笑,饶有兴趣的望着我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敖韫,你到底是谁?”我看着他微微皱眉,他聚集了那么多妖兵到底想干什么?
敖韫温和的笑着回道:“我是你们口中的妖龙。来人,把她关起来,好好的招待,莫怠慢了。”
“是。”
两个妖兵将斧头别于腰间赤手空拳的向我走来,我向他们轰了一掌转身就跑,还没走出两步后背一疼,把我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呵……”
醒来之时我躺在一个圆形石室中,后背残着疼痛感,鬼元有滞缓之相,吃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后方有所缓解。
“我这是在哪?”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观察这间有五六米的石室,发现石室周围布滿了阵法,只留下了一座十丈高台供我活动,而十丈外的地方触之便是被烈火灼伤的疼痛感,让人止步不敢向前。这石室上围留有四个窗口,窗口望出能见到石室外留有妖兵把守,妖兵们见我醒来皆投来了监视的目光。
“这敖韫挺谨慎的嘛,这间石室都布得这般严密了还留有妖兵看守,看来他挺在乎我的嘛。”
像这样布置严密的石室我想出去恐怕是难过登天,想当日敖韫被师傅囚于紫薇观下五百多年,此时他莫不过是想囚我五百多年?想想我五百年大限快到了,我会困死在这里不成?没能找到师傅得知我的身世便要这样浑浑噩噩的死去?真不甘心。
我将自已蜷缩成了一团,咬紧食指的中关节处想着办法,忽然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了空间阵的阵法图。如今唯一能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也只有它了,破空而行虽然危险,但再危险也要试上一试不是。
而就此时,“咔嚓……”石室的门被打开了,敖韫只身走了进来,他走过的地面上的法阵通通避让。我冷冷的看着他,他嘴角带着万年不变和善的笑,笑得我一阵恶寒。
只见他在我跟前停下,温柔体贴的说:“姑娘醒了,在下给姑娘安排的住处姑娘可满意?”
我瞪着大眼睛装作天真的回答:“不满意,没有床,没有浴室还被监视着,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你给换间吧。”
敖韫呵呵笑道:“那可不行,这是我特点为姑娘准备的,姑娘怎可拒绝。”
“不行那就滚吧。”我冷冷道,我实在没心思与他玩心机,再说我也玩不过他。
“这可不行,我还没把来的目的告知姑娘呢。”说到这敖韫的笑容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纤长如凝脂白玉般的手划过我的侧脸,我受惊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