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荆风这个时候应该死掉了。毕竟,无法豁免的型禁咒魔法,就算是他魔抗再高也白搭。
只是,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意外,玄之又玄的意外。
在魔法师们攻击中心的荆风对前两个魔法倒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的诀是火系魔法免疫。
可后一个魔法刚一施出来,他就知道要糟。如果搁在以前在里克斯时,他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可怕的物理战力再加黑洞吸附质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施出高级魔法前给对手以沉重的打击。
可是现在不行了,失去了力量,失去了往昔的速度,也失去了过去的天赋异能,他没办法再进行有效的闪躲并进行攻击。
骤然间一寒,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连血液都冻成了冰线,随后他的眼前便失去了光明,整个人也失去了知觉,再不知自己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会儿,或许是一年,荆风终于神恍惚地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又是满世界的白光,将整个世界映成了虚芜飘渺的一片,让人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这倒底是哪里?我好像,来过这里。”
荆风缓缓转头打量着四周,在他的印象里,曾经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呵呵,你又来了,我们再次见面了。”
有声音响起,随后,一团影子在眼前由模糊转为清晰。一个白袍的清癯老者出现在荆风的面前,微笑地望着他。
那老者的眼神是那样安详慈和,清澈得如一潭净水。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荆风缓缓坐了起来,努力地回忆着。
“你当然见过他,这个假模假式的老神。”
又一个声音出现了,声音横而霸道,从骨子里透出了一种纵横天下、睥睨苍生的味道来。
随后,又一团黑影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一个高至极的人出现在荆风面前。
这个人黑盔黑甲,威武壮,往那里一站,便仿佛是一座让人必须仰视的高山,在他面前,任何人都要屏气凝息,内心深都会不自禁地升起一种惶恐和来。
“你,你又是谁?”
荆风仰着头,有些惊骇地问道。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你这该死的子,怎么总是惹麻烦弄到要死要活的?真是服了你。元华,你这个老不死的,如果再不出手的话,恐怕这个宿就要废掉了,到时候咱们两个全都要完蛋。”
那个黑铠黑甲的人高声说道。
“呵呵,亚里斯,你还是那么心急。”
叫元华的那个老者摇头笑道。
“废话,咱们现在是三位一,共宿一,要完蛋一起完蛋,你不急啊?”
黑铠黑甲的亚里斯咆哮着说道,说罢,手中已经掐起了一个古怪至极的法诀,吟念起一段艰难懂的咒语来。
那个叫元华的老者摇头苦笑,右手食指配合着亚里斯点出了一道光。
随后,荆风就再度失去了知觉。
如果这时有旁观者的话,会清晰地发现,荆风的正有一道黑气与一道气盘旋缭绕,生生不休,像是两条颜相异的蛇,来回在他翻滚扭缠不停。
伴随着黑气光的,原本在荆风外冰封的一切,竟然开始逐渐融化下来。
伴随着嘀嘀嗒嗒的水滴轻响声,魔法禁咒的力量,竟然开始逐渐消除了。
要是那个施出这一记禁咒的魔法师在这里,恐怕要狂喷三升鲜血,要知道,就算这是个型禁咒,它的威力也要持续三天的时间,而现在,竟然被逐渐强行驱散了,天知道这倒底是多么可怕的驱魔力量。
“哗啦啦……”
在这黑气光的盘旋作用下,禁咒的威力终于面积驱散,完全失效,冰冻的一切全都以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下来。
“轰隆隆……”
一声狂响,伴随着再度冲天涌出的地底泉水,荆风如飞天将军般从地底黑洞中困而出。
破解了禁咒的黑气光四散开去,挟裹着可怕的元素力量化做滚滚滔天的气流向四周狂涌。
纵然那些魔法师远在二百码之外,也无一例外地被这可怕的气流像风刮飞片片落叶般全部掀飞出去,摔了个头破血流,连声都没吭就翻了翻白眼昏死过去。
只是,山的刺梅匪团只顾着攻击山寨门,喊杀声将这一切全都掩盖住了,没人发现下面的异像。
异像消除,原地,只剩下满脸惘的荆风在那里愣神。
不过,当他看到山正在狂攻寨子门的刺梅匪团时,脸搐着,表狰狞起来。
“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后方魔法师的火力支援,倒是后方惨叫声不绝于耳。乌里斯火速回头一望,却目龇裂地看到了一场血腥可怕的屠杀。
只见,自己后原本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却被一个人生生地冲开了一条血路。
浑浴血的荆风正提着一把抢来的砍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挡者披糜。
凭着可怕的速度,他如一条游鱼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手起刀落之间,便会有一蓬鲜血迸溅而出,有一个人影惨嘶着倒下。每递出去一拳一脚,就会有一个人影口喷鲜血地飞出去。
力量、速度、残忍,三样兼备,这让他在这场血腥的战中占足了风。
强悍的刺梅强盗们被这衔尾突至的打击给打蒙了,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没见过一个人能单挑一群人,而且杀法还如此血腥的。
这简直把这一群悍厉的强盗当成了来宰。
凌厉的长刀,可怕的骨分离声,满天的鲜血,凶残的屠杀,再加那狂霸气的呼喝,这一刻,多年打熬的任何武技都没了用,甚至连倚为长城的斗气都发不出来就已经溅着鲜血惨叫着倒了下去,眼前这可怕的一切,让黑风寨的门前瞬间就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