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百旗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郑铁惠,能够提前一天就提前一天,陈来迫切地希望见到郑铁惠,可是到现在位置,别说见到郑铁惠,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甚至是还从未听说过有关她的消息。
结识天水的目的,也可以说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郑铁惠。现在他终于得到这个机会,当然是不肯错过,如果天水能够顺顺利利地说出郑铁惠的消息,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天水隐瞒郑铁惠的消息,那么他将会采取非常手段,这就要看天水怎么配合了。
当看到天水又是一阵发愣时,陈来又一次问道:“天水兄,不知道那个叛徒姓甚名谁啊?”
天水又饮下一杯酒,摇摇手,叹道:“陈老弟,就是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啊!”
陈来淡淡一笑,“天水兄,这也是一条消息,小弟知道不也是心中有底吗?以免有人误把我当做那个郑铁惠啊!”
天水闻言哈哈大笑,“陈老弟,你是一个男子啊!那郑铁惠可是一个女子!”
看到陈来发愣,他更是哈哈大笑。他认为陈来还是年纪轻轻,根本不懂什么江湖。
“这么说这个女子一定很了得了?”陈来继续追问。
天水点点头,“那是!这郑铁惠也是帝国重犯,更是天雷门要抓获的重犯!”
想到郑铁惠,他是频频摇头。他听说原本郑铁惠被关押在西京书院的监牢内,后来竟然让人代替,而代替的人竟然也逃得无影无踪,他和天石曾经一致认为在天雷门的内部还有这跟多的内奸,只要捉住郑铁惠,就可以捉住更多的内奸,就可以给天雷门带来更多的利益!
“郑铁惠的修为如何?”陈来继续问道。
天水长长叹口气,“这个谁知?据说已经是玄境,有的又说已经突破玄境……”
他本人早就听说过郑铁惠,也知道她是一个高手,但是具体修为却是并不知情。不过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郑铁惠的修为不是一般的天雷门弟子可以比拟的,也不是一般的天雷门弟子可以捉到的,因此他也从不多想去抓获郑铁惠,而想的更多的还是抓获陈来。
陈来一直在观察者天水的脸色,见状,笑道:“天水兄,你不会是害怕郑铁惠吧?”
“谁说的?”天水瞪起眼来,可是表情颇有些无奈,“我只不过是没有接到抓获她的指令而已,我现在的重心就是抓获那个帝国重犯陈来!”
“这么说陈来很好抓获了?”
“那是!我听说他的修为并不高,只要我知道他的下落,一定可以抓住他,一定可以立下大功!”天水端起酒杯再一次一饮而尽。像是看到了自己抓获陈来后成功的样子,他得意一笑。
陈来见状,也是呵呵一笑。
现在并不是讲述自己的时候,他想着自己还是必须达到郑铁惠的消息,又试探着问道:“天水兄,这么说你知道郑铁惠藏身何处了?”
天水摇摇头,叹口气,“这个我还不知道,上次天石见我时并没有说出郑铁惠的具体下落,就说她可能就在东城区内,至于在哪家客栈内,还不知晓!”
东城区?陈来暗暗思忖,想着在最近的时间内,找找东城区,寻找一下郑铁惠的下落。
靠一个人还不行,可是依靠白茵帆、麦万秀和麦小秀她们还不行,因为她们还必须保护楚桃和孩子的安全。
想了想,他觉得还要依靠天水,笑道:“天水兄,我听到的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天水一愣,看向陈来,“你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郑铁惠身受重伤,正在养伤,现在别说是你一个堂主,就是一个舵主弟子就能打败她,为何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在东城区捉到她呢?或者是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呢?捉住她,就可以钓鱼将陈来钓住啊!……”陈来将走进的想法和盘托出。
天水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这条消息可是真假?”
“我当然也是听说,还是前来批发药材的客商说的,现在那人也早已经走了,无从查证,但是天水兄一定要保密,不然让天雷门弟子知道是我在乱说话,会杀头的!”陈来说着,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陈老弟,这条消息千真万确?”天水突然一下抓住陈来的手,瞪向他。他觉得这条消息是一条重大消息,如果能够捉到郑铁惠,那么就是大功一件,要想升为护法,那是指日可待。
陈来看他迷迷糊糊,极为认真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就是千真万确!那个药材的批发商还告诉我,郑铁惠曾经到他那里买过名贵药材,并且身上带有一股血水的气息,这说明郑铁惠的灵气受到重创!”
“好!”天水哈哈大笑起来,“明天我就派人去搜查整个东城区!”
像是才知道饥饿似的,抓起一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陈来见状,暗暗一笑,也细嚼慢咽起来。
酒足饭饱,天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陈来摆摆手,“陈老弟,快带我去睡房,让你的四房夫人都洗洗澡准备准备吧……”
擦了擦嘴上的酒水,哈哈一笑,摇摇晃晃地往门前走去。
见到他这个样子,陈来在生气的同时,不由得暗暗称奇,他已经在天水的酒杯中下了三次魑魅血如意的奇毒,可是到现在为止天水竟然一直没有倒下,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个玄境修为的修行者,也怕早该倒在地上了!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气海?还是吃了什么补药?
走到门口,天水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冲陈来摆摆手,“臭小子,你怎么还傻站着?没让你叫你的夫人们吗?”
像是对待走进的下人一般,呵斥起来。
陈来忍住怒,点点头,“走吧天水兄,我这就去。”
嗯!
天水用嗓门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走出大门。
陈来几步跟上,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掌。
砰!
一下将天水击倒,将他击昏过去,不是因为他是百旗堂的堂主,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来人呐……”陈来看向院门。
“来啦!”两个强壮的小伙计大步走进来。
见到陈来示意,他们抬起天水,像抬着一头死猪似的将他抬起来,而后抬到一个空房间里,扑通一声将他扔到房间里。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冰冷的地板。在陈来的示意下,两个伙计有端了两盆水冲到他身上。
陈来又返回到餐房内用餐,而后使用美酒浇在走进身上,开始修炼功法。这还是《狱刀决》中的修炼方法。虽然已经成为云境弟子,但是他要求走进丝毫不能懈怠,必须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进行修炼,另外等候着酒醒之后的天水来找自己。
天水浑浑噩噩睡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硬是被周围的寒气所冻醒。睁开眼睛后,一阵哆嗦,这才发现走进谁在地板上,而身上已经结冰,一下酒醒了,不由得大怒,翻身而起。
“陈老弟!陈老弟!你是怎么招待老子的?”
他冲出房门,大喊大叫起来。
外面守门的伙计听到动静跑过来,“堂主大人,怎么啦?堂主大人,怎么啦?”
看到天水的狼狈样,看到他懂得哆哆嗦嗦的样子,两个人忍住笑。
“我怎么在这里面睡着?”天水大怒,指向一个伙计的鼻子。
那弟子叫屈道:“我们也不知道啊!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少爷喝酒吗?”
慌忙指了指餐房,“我们少爷不是一直在里面吗?”
天水不信,大步走向餐房,看到陈来侧身躺在地板上,也在呼呼大睡,身上也是已经湿透!实际上,陈来在练功,并且在酒气的帮助下练功,天水一见,顿时明白走进和陈来刚才都喝多了,喝得全身都是酒,竟然还不知道。
他哈哈一笑,冲伙计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走上前用脚踢了踢陈来,“陈老弟,该起来了!天太冷了,你还是让你的四个夫人给我准备准备洗澡水和穿的衣裳吧!”
陈来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佯装大醉,任天水怎么喊叫都不起来。
天水喊了几声,看陈来没动静,转过身又叫伙计,“来人啦!”
外面的两个伙计有慌忙跑过来,看到天水已经冻得脸盘铁青,都忍住笑,其中一个问道:“堂主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天水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叫你们的少奶奶们过来服侍我!”
听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在他的府上似的,两个伙计都不由得新生怒气,其中一人名叫张奎,是以前汇仁堂的护卫,身上有些修为,并且修为还不浅,已经达到水镜的高阶,和天水的不差上下,这个人性格暴躁,但是对陈柴和陈来一直是忠心耿耿,听到天水要侮辱陈来的夫人们,不由得大怒,走上前指向天水,冷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天水以为他没听清,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并认为张奎耳朵聋,不会办事,对着他就是一记耳光,“还不快去?!是不是不想活了!”
张奎更是大怒,突然发功,对着天水的脑门就是重重一掌。
砰!
一声响过,张奎的大手竟然把天水的脑袋一下子拍到墙壁上,使天水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了,炸得黑的红的都有!
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站在张奎身后的伙计都没有看到天水的表情!
这一炸不当紧,陈来一下被炸起来,瞪向张奎。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天水的脑袋都没有了,还会活命?!说什么还有用?
张奎丝毫不感到恐惧,指向天水歪倒的尸体道:“少爷,这家伙竟然想侮辱夫人们,一下子被我打死了,你看着办吧!”
说得十分干脆,而后他把头一扭,等候着陈来的惩罚。
这个时候惩罚会有什么用?陈来不由得伸出右手挠了挠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