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了!”
“快看,花开了!”
“是钱叶叶!”
“就是她吹开了花朵!”
“难道是她偷走了兰花?”
“天雷门弟子竟然会偷兰花?”
众弟子都有些不敢相信,像看新娘似的都看向钱叶叶,有的看不到还踮起脚尖。
钱叶叶感觉如遭雷击,晃了晃身子才站稳。她也想直起腰干,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是现实的情形压得她直不起来腰。
白茹药一听大怒,赶忙走过去,青青的苹果脸立即泛红,那叫一个焦急如焚!
身为天雷门统领,这在众弟子的眼里明显是管教无方,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为了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她来到钱叶叶身边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前猛推,“走!跟护法大人解释去!”
甄香榆的个头比钱叶叶低的不少,不过甄香榆一只手抓住她,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让她顿时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钱叶叶眯着眼睛,耷拉着头,身子像是要瘫软一般,在她的挟持下来到白丹婷的脚前,跪在地上。
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出现了,别看平常聪明伶俐,现在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跪着的样子分明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泪水早已经涌出眼帘,心里万分痛悔,后悔当初不该自作聪明地让陈来去偷兰花!
乱糟糟的广场上又安静下来,大惊都看向钱叶叶,听她如何解释。尤其是天雷门弟子,像是这个跪着的女弟子给天雷门抹了黑似的,他们都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有的甚至已经想到将她押入大牢严审。
还有人对着钱叶叶呸了一口,不是别人,正是坐着的甄香榆。在她吐出口水的那一刻,一股风对着她刮去,将她吐出去的口水沫子又都刮到她的脸上。不过她的精力都在钱叶叶身上,根本想不到擦拭。
白丹婷也望向钱叶叶,皱着眉头打量她。在地京山上约有一千名的堂主弟子,白丹婷身为护法大人只认识其中的极少数,不过这个钱叶叶她早就认识,因为钱叶叶在地京山上是数得着的美人儿,跟她的女儿白馨一那是有得一拼,一时她也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美人儿会去做盗贼!“钱叶叶……抬起头来。”
钱叶叶像是没有了多大力量似的,缓缓地抬起头,但是仍是没有抬起。泪水流到下巴上,又落到胸.脯上。
“聋了吗?”白茹药大怒,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抓住她的发髻猛地一拉,将她拉得仰起脸。
白丹婷不耐烦地冲白茹药摆摆手,让她退下,“白统领,这里不是你的天雷门。”
白茹药一听,知趣地退到一边,退到自己原来的位子上。
白丹婷温和地问道:“钱叶叶,这件事你作何解释啊?”
钱叶叶又缓缓地低下头,泪流满面地回答道:“回护法大人,刚才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俺想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档子事呢?”
这件事她当然不能承认,偷盗兰花,又偷袭长老,这都是死罪,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生死问题,可能整个三族,甚至是整个九族都得跟着遭殃。
“这么说是我们误会你了?”白丹婷的声音仍是很温和,但是眼神已经比她头上的月光更加刺眼。
“还请护法大人明察。”
“还怎么明察啊?这么多弟子,只有你一个可以将这花朵开放,还怎么查啊?”
“还请护法大人换一种方式,来追查这件事……俺愿意配合。”钱叶叶不知道怎么说最好,只有乞求对方再想办法,可是心里还是怕,不住地啜泣。
“就是她!”甄香榆咬牙切齿地指向钱叶叶,“当时那个盗贼的身形跟她的一模一样,别看脸上裹着一层白布,但是我看出仍跟她长得一样!她中了我的掌法,不是吃下兰花,恐怕小命早就没有了!快说!那个杀手是谁!”
喊着,又斜了一眼远处的白茹药。
白茹药以前敢直接面对她挑衅的眼神,但是现在却低下头,不过随即她又瞪向钱叶叶,心里想着找一百个男子奸了她。
“快说!”
“那个杀手是谁?”
“快说为什么偷走兰花?”
甄香榆身后的弟子都瞪向钱叶叶大喊起来。尤其是甄香榆的得力干将刘凤和,喊得最为响亮,他们知道天雷门一直在怀疑甄香榆和她手下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地京山弟子,这一次正是他们寻找替罪羊的大好时机,他们当然是不会错过。
随着他们的大喊,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弟子大喊起来。本来显得冷静的广场,顿时热气腾腾。
钱叶叶听到这些震耳聩聋的声音,用双手捂着脸,用额头顶住地,哭泣起来。此时,心中更是后悔,后悔自己没有那个势力,却做出无法收场的事来,心里面开始呼唤:陈来,你现在在哪里啊,快来帮帮叶叶妹妹啊……
可是她没有放弃,一下抬起头,盯向甄香榆的眼睛,“甄长老,你说跟我长得很像,有证人有证据吗?你说我中了你的掌法,身上总得有点痕迹吧?”
甄香榆一听,瞪圆眼睛,以一个中年妇女的粗大嗓门喊叫起来:“月季就是证明!月季就是证明!大人也说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使月季开放!你总得拿出理由来!说不出,你就是垂死挣扎!你是天雷门弟子,你必须拿出说服护法大人的理由来!”
她身后的刘凤和跟着喊叫起来:“一个人不犯罪根本不会像你这样吓得要死!你是做贼心虚!你必须给护法大人,给我们所有弟子拿出证据来!”
“拿出证据来!”
“对!拿出证据来!”
“就是她,强词夺理!”
“快说!那个杀手是谁!”
北区弟子又都大喊大叫起来。其他分区的弟子也都指指点点。
白丹婷的双手还在小腹前放着,突然伸出一只来,高高举起。
顿时,广场上安静下来。
白丹婷当然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视钱叶叶,“钱叶叶,本大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如实招来,本大人会宽大处理的。”
钱叶叶缩成一团,啜泣道:“回护法大人,俺真的是不知道……可能这是巧合。”
白丹婷点点头,脸色突然一拉,一转身看向白茹药,叱道:“白茹药!这正好是你的弟子,我要你拿出一个结果来!”
平常她称呼长老从来没有直呼其名,这一次这样做很显然,她非常生气。
白茹药岂能感觉不到?顿时双膝跪地,身上那是大汗淋漓,“是!”
大叫一声后猛地转过身,冲董泽军喊道:“来人呐!将这盗贼抬下去!押入大牢,大刑伺候!审出同谋来!”
在天雷门弟子中,一个人昂首而出,正是擅长大刑伺候的董泽军。他早就想得到钱叶叶,一直是苦于没有机会,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候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大喊一声“得令”,大步上前,去提钱叶叶。
就在他来到钱叶叶身后,伸出大手准备像提小鸡似的提起钱叶叶时,一个人影走出队伍,大喝一声:“慢!”
董泽军的大手已经来到钱叶叶的脖子后,一下像铁钳一样僵硬住。
众人一惊,都看过去,正是西区长老卢拜伦!
钱叶叶也猛地抬起头来,望过去,像是看到英雄一般,用着崇敬而又期待的眼神。
卢拜伦一脸严肃,两眼冷峻,迸射出逼人的英气,“护法大人,凭一朵花就把我们的弟子压入大牢,是不是太过无理和残酷?”
白丹婷看是自己的女婿,表情上温和下来,问道:“金泽,何不此言啊?”
卢拜伦抱拳道:“护法大人,我请来一位只是玄境的女子,对着这月季呼吸,照样可以使这月季完全绽放!”
“哦?”白丹婷一愣。
众弟子也觉得十分好奇。甄香榆傻住了,而那白茹药更是张着嘴。
白丹婷要求卢拜伦将那女子叫来。
卢拜伦请她稍等片刻,对身后的两个弟子耳语一阵。那两个弟子随即飞起,向西区飞去。
卢拜伦走到钱叶叶身边,将她搀扶起来,“冰堂主,我们地京山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冰堂主放心。”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刚才飞走的两个弟子已经飞回,身后带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十分美丽。不是别人,正是卢拜伦的新婚妻子,也是白丹婷的宝贝女儿白馨一。
白丹婷一见,上前几步,看看卢拜伦,又看看女儿。
卢拜伦解释道:“护法大人,小姐大人已经来到,可以请她一试。”
白丹婷看女儿嫁给卢拜伦后,变得更加丰满美丽,月光下飘飘然宛如仙子,十分喜欢,立即欣然同意。
“见过护法大人,见过娘亲。”白馨一落地,便向白丹婷行礼。动作轻柔温顺,十分讨人喜欢。
白丹婷微笑着,伸出双手请女儿站起来,又挥着手让弟子把月季的花枝拿过来。
一个弟子拿着一个含苞欲放的月季花枝走到卢拜伦身边,双手将月季交给卢拜伦。
卢拜伦接过,微笑着将月季放在白馨一的红唇前。
白馨一在路上已经听弟子说到此事,冲卢拜伦微微一笑,然后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钱叶叶,关怀的眼神像是在说,叶叶妹妹,姐姐来帮你了。
钱叶叶顿时热泪盈眶。在地京山上,她和白馨一曾经一起练功三年,时间不算长,两个人的交往也不多,她没想到白馨一这一次竟然会出手相助。笑了笑,冲白馨一点头行礼。
白馨一微笑着点点头,对着月季撅起了红红的嘴唇。
众弟子都瞪圆眼睛。
他们都知道白馨一这位大人大人是地京山上公认的第一美人,当然想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吐气如兰。男弟子们都不用说了,眼睛眨也不眨,就是女弟子也都聚精会神。包括几个高层在内,都屏住了呼吸。白丹婷站在高台上,弯着腰看。甄香榆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看。白茹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由于身材瘦小,只有掂起一只腿伸着脖子看。
令所有人感到可惜,又感到万分失望的是,白馨一轻轻吹了一口气之后,月季只是动了动,上面的花骨朵没有任何反应。
毫无反应!
花骨朵跟原来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大人怎么吹不开?”
“这么说钱叶叶一定是那个盗贼了!”
众弟子都议论起来。尤其是希望钱叶叶不要出事的弟子更是议论纷纷。
甄香榆一见,顿时气势大涨,又激动地大喊起来:“护法大人,小姐大人是大美人,这一点我们公认,但是小姐大人岂能和钱叶叶那样的盗贼一样!小姐大人这才叫冰清玉洁!钱叶叶就是那个盗贼!”
她身后的刘凤和等弟子又跟着喊起来。一个个指着钱叶叶大骂盗贼。
钱叶叶本来对白馨一充满期望,看到眼前的样子顿时心灰意冷,感觉这一次在劫难逃了!她搂着胳膊,指甲抓进肉里。
白丹婷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卢拜伦,“金泽,这是怎么回事啊?”
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凝重,问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斥责。她看卢拜伦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是对自己的女儿充满信心,这一次她想让所有的弟子看一看她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美人儿,自己也好露露脸。可是第一次的检验明显失败了,她脸上多少有些失望,开始有所怀疑。
卢拜伦和白馨一竟然都很平静,他们轻声细语地商量一番,都点点头。在白馨一的示意下,卢拜伦望向白丹婷,抱拳道:“护法大人,花开一朵不算红,鲜花片片才叫浓,不如将所有的月季放在一起,让小姐大人大力吹上一下,看一看这一次有没有变化!”
众人嗡的一声又议论开来,更是不敢相信。
“一朵就吹不开,会吹开几十朵上百朵?”
“就是啊,这简直是不可能!”
“不会是卢拜伦长老是为了保护钱叶叶拖延时间吧?”
站在卢拜伦身后的钱叶叶也是不敢相信,眼睛里再一次含起泪水,心里开始想着怎么死了。只是一边想,一边向远处的星空张望,希望陈来快些出现,想个办法把她救走。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她却一直想着,一直张望着。
白丹婷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指指下面的随从弟子,要求她们按照卢拜伦说的去做。
不一会儿,约有一百名弟子跪在了白丹婷的脚前,当然也是白馨一的脚前。她们像是向爱人献花一般,手中都举着一支没有开放的月季,举得整整陈陈。这么多月季聚陈在一起,像是一个正方形的花园。
白馨一冲她的夫君卢拜伦微笑一下,又冲她的母亲白丹婷行礼,接着俯下身,对着“花园”用力吹了一下,像是要吹灭自己的生日蜡烛一样。
顿时,“花园”里面的月季都随风摆动,摇曳不停。
第一朵开了!
第二朵开了!
第三朵也开了!
第五朵也开了!
第十朵、第二十朵也开了!最后“花园”里面的月季竟然都全部绽放,一朵朵都是红花,月光下极为妖艳,散发出的香气像雾气一般弥漫。那真是花开一朵不算红,鲜花片片才叫浓!
一个红衣美人微笑着站在花园边,和花园融汇一体,显得更加美丽。当她偎依在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的胸前时,她的脸蛋儿都成为一朵红花了。
众弟子大惊,包括白丹婷、甄香榆、白茹药、钱叶叶在内都瞪圆了眼睛。
“竟然全部开放!”
“真是太美了!”
“小姐大人就是一个奇女子!”
“她真是太神奇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小姐大人!”
“我们修炼修行术还有何用,还不如小姐大人的一下呼吸!”
众弟子望向白馨一,都向她鼓掌示意。男弟子中已经有人咕咚一声咽下口水。
白馨一微笑着走到钱叶叶身边,拉起她的双手,“叶叶妹妹,姐姐都已经成婚了,你也不去看看姐姐,还得姐姐过来看你。”
钱叶叶一听,十分羞愧,啜泣道:“叶叶每天都想着姐姐,可是公务繁忙,想见到你过关的手续又太多,所以俺只能默默祝福了……”
说着,下跪。
白馨一将她拉起来,笑道:“这么说是姐姐想事不周了,以后我就叫你,好吗?”
钱叶叶流着泪答应。
白馨一微笑着拉起钱叶叶走到白丹婷身前,请她主持公道。
白丹婷看向眼睛还在圆瞪着的甄香榆,“甄长老,现在小姐大人也能将花朵吹开,并且都吹开了,不会她也是盗贼吧?”
甄香榆一听,诚惶诚恐地站起,下跪行礼,“弟子不敢!既然如此,那就说明钱叶叶是被误会的,还请护法大人和白统领追查此案,争取早日水落石出!”
“这算是什么事!”白茹药突然大喝一声,“害得我的弟子虚惊一场!要是今天小姐大人不在这里,那我们岂不是无赖了好人!”
现在那是理直气壮,喊起话来,动作、表情、气势都有。天雷门统领再次显示出她的威风。
甄香榆一听,低下头来,现在就是确信钱叶叶是那个遭贼,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白丹婷呵呵一笑,请白茹药息怒,摆摆手要甄香榆带着弟子先回去,接着走下高台,拉起白馨一的手,眼神里都是疼爱,“馨一,你看天快要明了,今天就陪陪娘亲吧。”
白馨一点头同意,又望了一眼卢拜伦。最后望向钱叶叶,细声安排道:“叶叶妹妹,你也回去,等姐姐想你了,自会叫你。”
钱叶叶行礼。
众人都明白这是在向众人,尤其是向某些人,发出警告,这位是我的妹妹,以后都得给我悠着点儿。
不一会儿,广场上的弟子散去大半,最终只剩下白茹药的天雷门弟子。白茹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钱叶叶,声音很是温和,“冰堂主,先跟我回去吧。”
钱叶叶不得不答应,从对方的转瞬即逝的冰冷眼神中已经感觉到下一场风暴要比刚才的一场还要猛烈,顿时觉得双腿像绑上石块一样沉重。
……
陈来将山洞炸平,掩埋了刘角和白天利,便悄悄返回钱叶叶的堂主院。回到自己的房间,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感觉钱叶叶已经出了问题。
他想去看看,可是钱叶叶身边都是高手,去了也是白去,只有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
好在吸取了白天利和刘角气海内的灵气,他感觉气海好受了很多,不然他绝对是坐不住啊。
正在等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非常重,有很匆忙。他坐到茶桌边赶忙掏出《推龙决》,想搜索一番确定他们的身份,可是刚拿出来,房门已经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陈来坐在茶桌边,一动不动,端着茶杯看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精瘦的男子带着一群弟子耀武扬威地走进来。
那个身材高大、精瘦的男子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牌,自我介绍道:“我是天雷门堂主弟子董泽军,奉命前来调查!”
来这里,他正是奉了白茹药的命令,目的只有一个,先把失窃的那二十朵名贵兰花找到,能找多少朵就找多少朵。刚才去了钱叶叶的房间搜索,他们没有找到,便来到陈来的房间搜索。这事放在以前,他们绝对不会搜索客人的房间,但是这个客人他们早就盯了上,当然是不会放过。
“你是何人?”董泽军看陈来坐着竟然一动不动,毫无礼节可言,大喝一声,震得陈来手中茶杯里的水都轻轻荡漾。
陈来淡淡回答道:“我是你们的客人。”
董泽军咬了咬牙,瘦瘦的脸上凸起两块健壮的咀嚼肌,又是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何人?”
陈来将玉牌嗖的一声扔给他。
董泽军一手接过,看了看,看到陈来只是百旗京的护法弟子,跟他的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大怒,啪的一声将陈来的玉牌摔到地上,“小小百旗京弟子,竟然在这里猖狂!”
陈来伸出食指,冲他晃了晃,从腰间掏出那封通关文书来,用两根手指夹着晃了晃,“我是来见你们的西区长老卢拜伦白大人的。”
一个弟子走上前,一只手抓过文书,退到董泽军身边,双手呈递给他。
董泽军接过,看了看,二话没说,刺啦一声将文书撕为两半,学着陈来的样子冲他晃了晃,眼神中满是挑衅。
陈来大怒,但是还平静地坐着,“董师兄,出了事你承担不起啊。”
董泽军瞪了瞪眉头,上方的像胡子一样长的眉毛也随着忽闪一下,手中将撕开的文书叠放在一起,又刺啦一声撕开了。声音要比刚才的厚重。
陈来看他快要将文书死得粉碎,不再跟他僵持,冲着房间伸出手,摆出一副要他随便调查的样子。
董泽军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摔到地上,“搜!”
哗!文书像雪片一样散了一地。
跟在董泽军身后的天雷门弟子搜查起来,搜索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有两个弟子又来到陈来身边,搜了他的身,也没有搜查出兰花来。
不过,一个弟子在陈来的枕头下慢慢地拉出一个红色的丝绸短裤来,两眼一亮地喊起来,“堂主大人,快看,有女人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