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君皇,我與你沒完!!!”吾思博仰天怒吼,狀若瘋狂,充滿了怨毒,這一聲使得周圍的族人以及凝月都是驚詫不已。
“不要胡鬧了,為父大限將至,說不得太多。從此以后吾家便教給你了……咳咳……”話還未說完,便開始咳嗽,嘴角甚至溢出一絲漆黑毒血。
“父親!!!”吾思博似乎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悲戚的叫喊道。值此一下,吾思博便瞬間蒼白了許多,不是傷心,而是害怕……
緩緩的閉上眼睛,雙手無力的垂下,懷里的黑色令牌以及那小巧的六邊木盒也掉落在低聲,濺起‘哐當’響聲……
周圍的燭火似乎也因為老人的離去,在不安的搖曳著……
“父親!!!”
吾思博眼眶欲裂,從未想過,父親會離自己而去。如今……
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從此以后都……
誰也沒有上前去撿起令牌與木盒,老人剛剛離去,要尊重死者。凝月見此情形絲毫沒有一點難過的感覺,反而升起一絲痛快。輕輕對著一旁的黑甲統領說道:“去準備靈堂吧!”
不過,對于凝月的話,兩名黑甲統領沒有絲毫的反應,見此情形凝月眼角閃過一絲殺意,旋即便隠去,不再說話。
“就按她說的做吧!”吾思博顫抖的將地上的令牌以及木盒的撿起來眼眶發紅說道。
“是!”對于吾思博的話,兩人沒有絲毫疑問,穿過人群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整理了一下衣冠,吾思博轉身對著吾家的族人緩緩開口道:“如今父親剛剛去世,家境凄寒,不方便招待各位叔伯嬸嬸,勞煩你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關心父親了。”父親被人下毒殘害,吾思博能感覺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若是這些叔伯嬸嬸繼續呆在這里,可能將永遠也回不去了。所以他干脆間接的下了逐客令,讓各位叔叔嬸嬸避開此次危機。雖然內心很是無助,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而那些叔叔嬸嬸聽到這句話,便是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孩子如此不留情面,說逐客便逐客。其中一位年齡稍長的叔叔大罵道:“你這孩子,怎的如此不等禮數?想我等前來也是一番好意,再說我與你父親乃是八拜之交,難道就不能留我等再次吊唁片刻再行離去?”
對于那位叔叔的話,吾思博沒有絲毫的感觸,冷冷道:“來人,送客!!!”吾思博內心也是很無奈,如今父親已經離自己而去了,若是這些父親的親朋好友也葬送在此,那自己就真成罪人了……
從門外涌進密密麻麻的黑甲統衛,氣勢逼人的看著在場眾人,還想說些什么的人,見此情形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紛紛嘆氣暗自感慨,在他們想來,吾家家出了這么一個天生琴圣,卻不識禮數的子嗣不知是好是壞啊。
一眾旁系親戚,只能在一群鐵血的黑甲統衛的環送下不甘的離去……
隨著眾人離去,整個屋里就剩下了夜輕歌、兩位一直伺候老爺子的侍女、以及一名年老的管家。
環視眾人,吾思博淡淡說道:“司侯爺爺,您去帳房領些錢財將府邸內的奴才、婢女都打發了吧,如果你也想要離去,也走吧。如今我吾家有難,不能害了你們。”
那老管家微笑搖頭道:“少爺吩咐,老奴定當辦好此事,只是老奴從小便隨老爺行走天下,聽琴受教。讓老奴丟下老爺離去,老奴不敢,也不愿。”說完也不帶吾思博在說話,便打手勢讓兩侍女跟著一同前去。
“凝月,你也先行回去吧。待我將事情處理完畢在來尋你。”見屋子里就剩自己與凝月兩人,吾思博無奈的說道。
微笑的搖了搖頭,凝月表情怪異的喃喃道:“你都還在,我怎么舍得離去?就這么一走,我不放心啊。”
在吾思博聽來,便是另一番情形,以為凝月對自己情深意重,獨自離去放心不下自己安危。便上前握住凝月的玉手微笑道:“有你在,我想沒什么事情能夠在擊垮我了”雖說自己不是真正的愛著凝月,但是凝月那么堅持,而那人也……
拉著凝月走到走到庭院,坐在石凳上,吾思博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內心卻是無比苦澀。想我天琴吾家,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得罪過誰,更是沒有去傷害過誰。吾家有的便是對于古琴的執著,每天懸琴而起,抱琴而臥。而且吾家總是無私的為大陸上無盡的貧苦人民奉獻這力所能及的一切,比如救濟災民,救死扶傷,明心見性等。
突然,吾思博猛然站起,怒視蒼天狀若瘋狂的咆哮道:“啊!!!我恨啊!!!九夜君皇,此生我不殺你誓不為人!!!”似乎那么一聲咆哮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吾思博嬌弱的躺在凝月的懷里一直注視著閃爍著明亮星辰的夜空。仿佛看見了父親在那顆最亮的星星后邊對著自己慈祥的微笑,使得吾思博回想起了他與父親的故事輕輕的訴說著……
‘小的時候,自己總是很調皮。父親從來也不說我什么,只是限制我每天必須彈琴十首。我也按照要求做到了,每次一回到家,父親就會做在飯桌前微笑的等我一起吃飯。每一次我問他我母親在何處,他都會說‘你母親在天空看著我們呢!’那個時候我還不懂事,還以為母親是神仙一類。興奮的我不停的蹦蹦跳跳。直到我八歲那年,我還是按照往常一樣在竹林內彈琴,那個時候的我很是嬌縱。那天,竹林內來了一個小女孩,她是過來采摘春筍的,還帶著如鈴鐺般笑聲。可是當時我正琴聲入骨,漸入佳境的情況下被這突入起來的小女孩給打亂,導致赤色琴弦崩斷。我很是惱火的怒斥一聲,似乎聽到我的怒斥聲。保護我的兩名黑甲統衛便跑了過來問我怎么了,我很天真的說道,這個女孩打亂了我的琴音,斷弦了。那兩名黑甲統衛什么也沒說,沖上去便是一腳,那小女孩便一句未說出口的被踢到幾丈外,還撞斷了許多竹子。’而夜輕歌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講到那小女孩的時候,背后的女子臉色變了變,似乎有無盡怒火一般……
‘我拼命的跑到那小女孩身邊,驚恐的說道:喂醒醒~喂醒醒~可是一切呼喚都沒有絲毫意義。那個時候我哭了,我的第一次哭泣,我一直在呢喃者對不起,對不起。最后是黑甲統衛架走了我,可是我一點也不責怪他們,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的的琴音。從此之后,我每次去竹林彈奏曲子,都不是為了境界,而是為了祭奠她,那個白衣似雪,笑聲如鈴鐺般的女孩……可是我父親絲毫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而更加袒護我,誰也不知道是誰將那小女孩的尸體帶走,或許是我父親派人將其安葬了吧……而后我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父親每天都來陪著我,直到我熟睡為止,其實父親不知道的是,我得的是相思病,那個時候我每天都想著那小女孩……父親說,唯物者,修道而生養息。如是執著求是的話,此生將不會有任何突破,碌碌無為。從此每天他都會給我講養心經,我的病情也慢慢的好轉起來……’就在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黑甲統衛跑了過來說道:“少爺,靈堂布置好了。是否將老爺的失身放入寒玉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