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
“ ......
被情伤过的女人
已经看破了世间的红尘
曾经走过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风干你的泪痕
曾经走过那些不完美的人生
已风干你的泪痕”
雷大富站在池塘中央的水榭亭中,唱完,眼中似乎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少爷,你流泪了。”
裕儿站在一旁说道。
“风大,眼里进沙子了。”
“......”
雷裕一阵无语。
“大富,你在这干嘛?”
雷问烟和小松走了过来。
“练歌。”
雷大富揉揉眼睛。
“少爷,你都唱了快二十遍了。”
小松说道。
“大富,这是宁公子教你的?”
雷问烟问。
“是的,姐,大哥真是文思如尿喷,才学如血崩。”
“粗鲁!”
雷文烟呵斥一声,“你就不能学点上进的东西,也好帮爹爹分忧。”
“姐,你看我是那块料嘛?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再说,大哥又不是坏人,总比和那些纨绔在一起要好吧。姐姐要是看不惯,我现在就把宁公子轰走。”
“别。雷府和宁公子有生意上的合作。”
雷问烟急忙制止。
“姐,我告诉你,我看见大嫂了。”
“哪个大嫂?”
“宁大哥的娘子,好象从哪冒出来一样,以前大哥说没有家室的。”
“姐见过那女子,不像是居心不良的人。”
“姐,祖母寿辰过后,大哥就要北上去都城了。”
“哦。”
雷文烟心中陡然有一股莫名的心慌和失落。
......
城南别院。
“少爷,丽人坊拜帖。”
“少爷,玫瑰阁拜帖。”
“少爷,百秀楼拜帖。”
......
“都回掉。”
宁忘书不耐烦地说道,“等等,叫他们去烦雷大富。就说雷大富唱的《被情伤过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原唱。”
“是,少爷。”
“‘相公’,看不出还有如此能耐,给无影的惊奇是越来越多。”
“‘娘子’,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你就看出来了。”
“呸!登徒子。读书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娘子’,你这话说过‘相公’好多次了。下次换一换。”
“呸!登徒子。读书人都是坏东西。”
“......”
......
突厥王庭。
“什么?伤亡五千骑兵,托布雷是猪吗?哪怕是五千头猪,也够图人抓一阵子的。”
古利可汗大怒,摔了一个瓷碗。
“大汗,图军骑兵夜袭,我军大意了。”
国师骨咄禄静站一旁。
“塘报上说图军骑兵战马装备了新型器具,对我突厥勇士有很大的威胁。”
古利可汗在牙帐里来回踱了几步。
“大汗,可令左王暂停进兵,让所部先锋打探消息后再作决定。”
骨咄禄诚恳地建议。
“就依国师
......
农历六月末。
“‘娘子’,今晚雷府寿宴,别院就交给你了,离老会暗中护卫我。”
“‘相公’请放心,无影了然。”
“要是觉得无聊,就做功课,把加减乘除和会计记帐练练。”
宁忘书又补充道,“广安、大志,等今天的制冰和酿酒任务完成后,把器具都拆解开分地方藏好。这可是我们的钱罐子。”
“是,师傅。”
“是,少爷。”
......
中州城某处宅院。
“大人,城南别院,姓宁的公子出发了,一老者驾马车。”
一探子跪立在一锦衣中年人身前。
“酉时三刻动手。”
“诺!”
......
中州城隍庙。
“各位兄弟,今天的任务是劫杀一位书生。”
一蒙面首领站在众黑衣人面前。
“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一个书生,值得兴师动众?”
“这书生什么人物?”
“一重楼的消息?”
......
“静静,前些日子,几路不明江湖人物、番邦、几百位天什教众等都栽在这宁公子所寄居的城南别院,试想,这位公子能是非常人?”
蒙面首领大声说道。
“首领,此书生可有武功?”
“头,此人有多少护卫?”
“老大,此次花红有多少两?”
......
“此公子看不出有武功,随行一个驾车老者,更看不出会武,本次任务赏银五万两。”
“咝!”
“五万两?”
“我没听错吧?”
......
雷府前。
“离老,马车上‘钻之蓝’,管够。小弟我就不带您老进去了。”
宁忘书手拎着一精致的小木盒下了马车。
“无妨。有酒就行。老朽也喜欢清净。”
离老把马车赶到僻静处,盘坐在马车门横梁上小酌起来......
大门处,张灯结彩。
雷风带着四个家仆在迎宾、唱名。
大图国,宴席一般有四步:
1、迎宾,将宾客迎入席。
2、宣礼,宣布宴会开始。
3、起宴,就是上菜,古代是分餐制,上菜布菜。
4、乐舞,就是宴饮间的乐舞助兴。
“中州刺史冷大人到。”
“中州长史易大人到。”
“中州司马公西大人到。”
“中州学政伍大人到。”
“临水县何教谕到。”
“修文书院蒯院长到。”
......
“中州福蛮多粮行何老板到。”
“中州聚缘布庄华老板到。”
......
“中州三才子仂公子、东门公子、西公子到。”
......
“中州三才子也来了?”
“是啊,听说是长史大人和司马大人请来的。”
“难道今天晚上斗才?”
“难说,上次在云香楼,还不是照样输的惨。”
......
“敢问这位兄台,三才子其中二位不叫东公子和西门公子?”
宁忘书八卦地问了一下。
“这你都不知道?东门高公子、西门寿公子,一位姓东门,一位姓西,看你也是读书人的样子,恁地这般没才学?”
这青衫书生狠狠地鄙夷了一下宁忘书。
......
“宁公子,您来了。”
雷风客气地上前问候了一句。
“雷 管家,今日雷老夫人的寿辰,晚辈有幸祝寿,荣幸之至。”
说完,宁忘书一拱手,拎着礼物走了进去。
“管家,他就是宁公子?”
青衫书生望着宁忘书进门的身影。
“如假包换。”
......
“大哥,来来来,大富带你转转,你还没来过雷府。”
雷大富看见宁忘书,突地冒出来就抓住宁忘书的手。
“大富,要矜持,不要让人看见这样。这样多不好。”
宁忘书挣开雷大富的手。
“大哥,你又装B了。”
“......”
......
城南别院。
酉时三刻。
一蒙面黑衣人施展轻功身法,飞过院墙后,朝水井掠去......
另一黑衣人悄悄地溜进厨房......
......
“姐,大哥来了。”
雷大富看见水榭亭里的雷问烟。
“见过雷大小姐。”
“宁公子,你来了。”
“雷老夫人的八十大寿,晚辈有幸登门,甚感荣幸。”
“大哥,大富肚子疼,先去出恭。”
雷大富借口开溜。
“听闻公子不日便去万安城了。”
“是啊。等在下把生意拓展后,大小姐就静候佳音吧。”
“宁公子可不像只经营冰棍一门生意的行家。不知白酒是否有雷家能插足之地。”
“大小姐,以后的生意多的是。不在乎一行两行。在下以后多元化发展,还需和大小姐多多合作。”
“如此甚好。”
雷问烟低头望着晚霞下的池塘,只见一只青蛙正跳到另一只青蛙身旁,“呱”地一声。
“在遥远的古代,人们心中的美好愿望往往能够变成现实。就在那个令人神往的时代,曾经有过一位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个个都长得非常美丽;尤其是他的小女儿,更是美如天仙,就连见多识广的太阳,每次照在她脸上时,都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诧不已......谁知他一落地,已不再是什么青蛙,却一下子变成了一位王子:一位两眼炯炯有神、满面笑容的王子。直到这时候,王子才告诉小公主,原来他被一个狠毒的巫婆施了魔法,除了小公主以外,谁也不能把他从水潭里解救出来......”
宁忘书讲了一个《青蛙王子》的故事。
......
御书房。
“回陛下,金牌已送到。”
关和躬着腰,站在御案对面。
“宁公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交代?”
“回陛下,没有。宁公子只说,等手头事了,便会来都城。”
“朕的旨意,传给姜镇南了?”
“是的,陛下。”
......
雷府大院。
张灯结彩。
一众宾客皆入坐。
老寿星、中州刺史、长史、司马、学政、教谕、院长、雷小明一桌。
宁忘记、雷问烟、雷大富及雷氏嫡系一桌。
中州三才子等一桌。
其他官吏、书生、亲朋、富商皆和自己差不多的阶层拼成桌,满满四五十桌。
雷老夫人望望全场,心情十分愉悦。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女,身边却坐了个不识得的书生,连孙子都坐在他旁边,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人真是越老越妖,越妖越精,老妖精。
“各位宾客,刺史府五瑞图一幅。”
“易长史,寿龟石一块。”
“公西司马,当朝书法大家墨成子临摹金书妙法莲华经一本。”
......
“何老板玉如意一对。”
“华老板金佛一尊。”
......
“宁公子,琉璃寿星一座。”
......
“什么?琉璃?谁这么有钱?”
“那寿星,好透明。”
“只怕,不下于十万两。”
“西域来的琉璃比这差多了。”
......
大院内顿时骚动起来。
“圣旨到。”
一声宏亮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