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蓝眸从一开始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从未离开过,所以也没有错过她是如何定住两个保镖,又是如何整蛊一对新人的。
男人性感的薄唇缓缓掀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如深海般诡异的蓝眸微微眯起。
“于锦,鱼精?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于锦一走出会场,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只大手用力一拉,一阵天眩地转后,她的背部就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迎面压了下来,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禁锢在墙壁与肉墙之间。
于锦吓了一跳,稳定心神后,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特别是那双黑眸犀利而睿智,这张脸太出色了想要忘记都难。
他怎么来了?难道他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脸上的笑容敛去,她冷眸看他,淡漠问道,“你来做什么?”
她果然还在生昨天的气,才会这幅态度?
“来看你哭鼻子。”司马景丞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香味,心潮一阵汹涌澎湃,他是喜欢这种味道的。
于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她被男友劈腿,男友要和妹妹订婚,想来看她笑话?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她冷冷说着伸手推他,却纹丝不动。
她太过冷静,冷静得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冷静的她,会让他觉得她一点也不依靠他。
男人挑着眉,字字咬得很重又清晰,“你不爱他了?”
他以为她昨晚就迫不急待的回于家是因为她还忘了不苏南。
“从来就没有爱过。”于锦毫无避让的迎上他探究的视线,一字一句回答。
她说的是实话,爱过苏南的人是原于锦,而不是她,对他,她只有反感与厌恶。
司马景丞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非常的清澈,犹如一潭碧透的清泉,没有半分的虚假,也没有半分的温度,仿佛此刻她在看的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凑脸靠近她,霸道而强势的命令,“以后你只能爱我,因为我是你老公。”
“呵,老公?”于锦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嘲讽道,“怎么,不怀疑我是卧底了?”
赤果果的讽刺犹如一根针狠狠刺中男人的耳膜,冷眸微眯,捏着她下颚的手更重了几分,“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嗯?”
被拉高的尾音写满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下颚的疼痛让她的柳眉紧蹙着,她却忍着没吭声,他的质问让她觉得可笑至极。
她跟他闹脾气?她有什么资格?
“没有。”她撇过头一口否认。
嘴里说着没有,脸上却清楚的写着,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你几个大字。
司马景丞幽深的瞳眸如墨般浓稠,复杂的眸光闪了闪,他松开手改拉住她的小手,“回家。”
于锦气愤的甩开他的手,看着男人如墨的眸,反问,“回家,回哪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