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说出她的心思,她对老公果然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于锦只觉得讽刺,就算她不是老公的亲妹妹,但到底也是有法律关系,怪只能怪老公太优秀了,连他法律上的妹妹都喜欢着他。
穆连森不忍她再受到伤害,她也才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再承受心理上的打击,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堂妹的手臂,就将她接开,“够了,芝岩,这件事跟于锦没有关系。”
“就是她,就是她害的哥哥。”司马芝岩更是疯狂,不停的挣扎着,却是怎么也挣不脱他的大手。
于锦知道他在帮她,急忙大步走向病床,双手扶着床沿才没有摔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没有一点生气的男人,她尝试了许多才找到声音,“老公他,他怎么了?”
“医生说他吸入太多海水,肺部感染,所以才会昏迷的,不过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回答她的是穆连森,他的语气轻松,似乎真的不严重。
“不,你骗人,医生明明说哥肺部感染严重,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司马芝岩疯狂的抖出真相。
呼吸一滞,于锦已经无法呼吸了,连着血液都停止流动,老公他,真的永远醒不来吗?
穆连森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气得牙痒痒的,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偏偏堂妹将真相说出来,知道她有很多话想对司马景丞说,他拉着芝岩就离开了病房。
“不,放开我,我不走...”门被带上,司马芝岩的叫唤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很快,病房内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她像一尊雕像一样忤在原地,完全没有了思绪,耳边不停回荡着芝岩的话,眼前腾起了一片雾气,模糊了视线,眼睛酸涩不已,直到最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滚落,砸在她身上的病号服上,染开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时间静止了又流逝了,直到她的指尖轻轻颤抖起来,她在床沿坐下,低眸看着睡着的老公,她颤抖的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上他苍白却无瑕疵的脸,冰冷的感觉,让她的手僵了一下。
颤抖了许久,她的唇瓣才张开,一句破碎的呢喃飘了出来,“老公,芝岩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不可能不会醒来的,对不对?”
回答她的是沉默,病床上的男人不会动,不会回答,很安静。
她闭了一下眼睛,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老公,你说话呀,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快醒醒,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屋外的阳光已经升得很高,阳光也退出了窗前,但是仍照得一室的明亮,这让原来就一片雪白的房间变得更加的刺眼。
她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永远也不要分开。
她抬起他的手轻轻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留下的还有一串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背,她闭上眼睛,黑暗吞噬了她,再睁眼时,视线模糊不堪,连着他在她的眼里也变得扭曲变形。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老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该死,她害了老公,她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