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沉默了一阵,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不必要知道,要等缘分。”
“好吧。”
姬灵看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好无奈的点头。
“小灵子——”
听到姬墨这个叫唤,姬灵又怔了怔。
这是第三个人叫她小灵子了。
一个是夜幕天,一个是无尘大师,现在换了姬墨。
这个名字好像被人叫唤了很久似的,每次听到,她的心都想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似的,微微的动了动,涌上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爷爷,你为什么叫我为小灵子?”
姬灵抬头问姬墨,希望能从中得到答案。
“笨丫头,因为你就是小灵子呀。”
姬墨回答得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但是,别人一直都习惯叫我灵灵,老感觉小灵子这个名字有着很特殊的含义似的。”
姬灵皱眉说,“除了你,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叫我小灵子。”
“还有谁?”
“一个就是我现在户口本上的老公夜幕天,刚才你不让他进来的那个,另外一个就是活佛无尘大师。”
姬灵突然想起了那副画,“对了,爷爷,我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幅画,画上有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像我,一个看起来像夜幕天,到底怎么回事?是偶然吗?”
“呃?让我看看。”
“好,我去房里拿,你等着。”
姬灵急忙站了起身,路过正厅,看到父母居然没睡,正在喝茶。
“灵灵,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姬母看到女儿衣服上的酒迹,关心的问。
“没事,不小心倒了一杯红酒在身上,所以提前回来了。妈我现在有点急事,等下再和你聊。”
姬灵说完,匆匆的进入后院的房间,拉开抽屉,想要找到那幅画,却发现不见了。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遍,都找不到,急忙的回到大厅,询问父母是否进入过她的房间,动过她的东西。
“没有呢,我们从来都不进你房间。”
姬母看到她一脸焦急的样子,疑惑的问,“是不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帮你找找?”
“没事,不算很重要的,应该是我放到什么地方忘记了,只是一幅羊皮纸画,你们看见了,记得告诉我。”
姬灵急忙的说。
“没见过。”
“爸,妈,你们先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姬灵想到姬墨他们还在等着,也就不和父母多聊了,急忙的来到前院的凉亭,却发现鬼影都不见一个了,也不知道那两鬼去哪里了。
“爷爷,阿凉。”
姬灵小声的叫唤,“你们在哪里?”
等了一阵,依然不见鬼影。
真是奇怪了,难道他们又临时有紧急的事情要办吗?
姬灵在宅子前院后院都找了一遍,依然不见他们两人,只要怏怏的回到大厅。
父母还是没有睡觉,估计是看到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转,担忧她吧。
“灵灵,那画不见就不见了,你不用焦急了。”
姬母劝说。
“嗯,我知道了。”
姬灵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父亲给自己倒的茶水,“也不是很重要的,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怎么奇怪?”
姬母不解的问。
“这个不好解释,爸,妈,都已经快十点了,你们早点睡觉,我去洗澡。”
姬灵怕父母继续追问下去,自己无法解答。
“好的,你也早点睡觉,看书别看太迟了。”
姬母点头说。
姬灵刚想要走,突然想起了夜幕天,脸带喜悦说,“爸,妈,你们明天就能见到你们的新女婿夜幕天了,他回来了。”
“真的?”
姬母很是高兴,“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我还要上班,等下班后,再约附近的地方。这里暂时不方便让他进来。”
姬灵想到姬墨的交代,急忙说。
“也行,能见到他,我也就放心你了。”
姬母拉起她的手,柔声的说,“现在妈也没有太多的心愿了,只盼望你能有一个好男人相伴,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嗯。”
姬灵的喉咙又有点哽咽了,眸底氤氲上薄薄的雾气。
并不是她想起以前和雷霆军婚姻的不幸,而是知道母亲现在最操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健康问题。
“以前,我总希望你能长成一个出色而优秀的孩子,对你的要求极其的高和严格,导致你童年少了很多快乐。现在想来,这人的一生,并不需要多大的成就,只要能踏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有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就足够了。”
姬母说完,伸手牵着丈夫那粗糙的手,“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
姬父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万分,目光注视之间交换着一种默契的情感。
姬灵想到了夜幕天。
如果她也能和夜幕天这样子一直牵手到老,那就好了,那她也不求什么。
父母回房睡觉后,姬灵洗完澡,依然去书房看书看到十二点才出来。
回到房里,躺下来,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一下短信。
这次夜幕天没有来短信,估计是因为今天已经道过晚安了。
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是把那副画拍下来,然后发送给夜幕天的。
急忙翻出手机相册,找到那副照片,却惊讶地发现,之前明明是很清晰的图,现在居然变成了一团黑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画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灵疑惑地看着这黑乎乎的画面,越来越觉得,她可能要面临着一个难以解释的世界。
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到底担当了什么角色呢?
突然很想见一个人,那就是无尘大师。
只有见到他,她的心才会瞬间像镜子一样清明,感觉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开一样。
夜幕天,无尘大师,姬墨,小女孩……
这几个人在她的脑海里像播放影片一样,不断地交错浮现。
还有,小灵子的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姬姓挂件。
自从被无尘串上绳子后,她已经不能把它从脖颈上解下来了。
忍不住起身,走到镜子面,很仔细地端详自己,想要找出自己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