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华尔尔竟然把手机换掉了,家里也没有人,给她玩起了消失。这么多天一个电话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找的她两条腿都细了,就差点报警了,就连今天公司里的聚会也是被那个死人威胁着来的,没想到她出来透气的时候,竟然撞到了华尔尔。
就算她弯着腰,她也认得出来。
华尔尔直起身来,满脸泪水。
张敏脸色一变,她什么也没说,拉着华尔尔的手腕往门口走去。两人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张敏松开华尔尔的手腕,冷着声音问道:“是谁欺负你了?他妈的,哪个混蛋把你弄哭了?”。
“敏。”华尔尔紧紧的抱住了张敏,放声哭了出来:“我好痛,心好痛,痛的我快要死了,我明明已经学着忘记,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可是再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怎么办?我忘不掉,真的忘不掉,我该怎么办?”。
张敏拍着华尔尔的后背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安慰就是无声,任她发泄出自己心里的不快。
怪不得这个丫头消失了好几天,原来是墨天齐那个混蛋欺负她了。
该死的!
哭的累了,嗓子也哑了,华尔尔的声音才渐渐的低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敏,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忘记,忘记墨天齐,忘记我的生命中出现过这么一号人,把他踢出自己的世界里不留一丝痕迹”。
在说这话的时候,华尔尔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抹模糊的影像,一个背对着她的歇斯底里的少女。
“我要忘记你,忘记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你这么一号人,我要把你忘记的彻彻底底,把你踢出我的世界,不留一丝痕迹!”。
那个少女到底是谁?华尔尔的记忆出现了一丝混乱,好像她就是那个在喊叫的少女,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眼前的影像忽然消失,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尔尔你怎么了?”张敏吓坏了,眼泪涌了出来,a手忙脚乱的问着华尔尔。
她张敏除了妈妈生病住院医生不给用药的时候,她哭过。后来她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看到华尔尔难过而又痛苦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我的头好痛,好痛,啊……我不要想了 ,不要想了……”华尔尔抱着自己的头,那种痛就好像是十几根钢钉同时钉进了她的头部一般,她失控的喊着,情绪颇为激动。
“尔尔……”一个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的往这边跑来,他一把把张敏拉到一边,把情绪激动的华尔尔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轻声的哄着:“不要想了,乖,不想了……”。
华尔尔已经疼的满身大汗,刘海也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朦胧之间,她好像听到了墨天齐的声音,就好像那次他轻声哄着她一样,她很像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重的像是有千斤一般。
“疼……”干裂的唇中吐出这一个字之后,她两眼一闭,顿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华尔尔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飞了起来,飞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没有一丝灯光,呼呼的北风凛冽的吹着她单薄的身体,冷的她忍不住双手环抱在胸前,牙齿咯咯的打着冷颤。
这是什么地方?好冷……真的好冷。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冻僵了,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只能站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任冷风肆虐。
她想要呼救,可是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
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从远处传来,虽然睁不开眼,但是华尔尔心里还是感觉到高兴,车子行驶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她面前停下。
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逆着灯光,华尔尔看不清少年的样子,只能看到他身上晃眼的白色,她想张嘴呼救,无奈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她急的快要哭时,少年开口说话了:“这里怎么躺着一个人?”。
少年的声音寒冷如冰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冰山上的雪莲一般令人高不可攀。
“是个女孩子。”回答少年的是站在少年身后的高大男人。
“把她带上车吧”。
华尔尔一脸奇怪的看着那两个人,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们看不到她在他们前面站着吗?还有,哪里躺着人了?
顺着少年的视线,华尔尔往下面看去,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少女,虽然脸有些脏,但是华尔尔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少女就是她自己,而且还是好几年前的自己。
“医生,我朋友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张敏焦急的声音传来,华尔尔睫毛一动,睁开了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
“敏……”干哑的嗓子才喊出一个字,就已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尔尔你醒了?”张敏惊喜的叫了一声,扑到床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华尔尔一番:“尔尔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华尔尔摇了摇头,鼻间的消毒水味刺鼻的厉害,看着周围全是白色的墙壁,华尔尔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躺在医院里。
可是,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儿?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啊,难道是她在做梦?可是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张敏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把华尔尔扶起来。
喝了水,华尔尔才觉得自己火辣辣的嗓子好了一点,她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