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我们走吧!”姬南玺走上前去牵住了华尔尔的手,她的手就像是冰块一样凉,让他心疼的拧紧了眉,他不知道那些证据是哪里来的,可又好像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这么仔细,想来调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简单,他不认为华尔尔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姬南玺的心脏就开始疼痛了起来,可是他也感谢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尔尔可能现在还随时随地处于危险之中,说实话,姬南玺对墨天齐的看法很纠结!
“好”,华尔尔的身体略僵了一下,但她却是没有挣脱姬南玺的手。
她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得过姬南玺的眼睛,他只是苦涩的笑了一下,和她一起走了出去,待他们走后,华少君走到坐在一边,一脸痴傻的风如双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与她平时。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有的只是一脸的平静与酸楚,在看到华少君之后,她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你这是要奚落我吗?是的,你们赢了,我输了,输的很彻底,看呐,这就是我的父母,真是可悲对不对……”。
“我只是想告诉你,收起你的心思,少玩花样,姬南玺不会是你的,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尔尔!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华少君看了一眼那争吵声越来越小的夫妻,转过头来对风如双带有威胁性的警告道。
“我还能怎么伤害她,我伤害得了她吗?”风如双不怒反笑,她似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失声笑了出来。
许是,她的笑声太大,竟让那两个争吵着的人停了下来,往她那边看去,在对上风如双那冰冷而又陌生的目光之后,四媳妇就像是 被抓到了做亏心事一般,心虚的涨红了脸。
“双……双儿……”,她嗫嗫的叫了一声。
风如双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把目光移到了华少君脸上。
虽然风如双是没有什么威胁了,但是华少君还是不放心,如果今天不是尔尔发现风如双不正常,可能今天就……他记得他上楼的时候,华尔尔告诉他,让他在厨房里偷偷放一个录音器,那时他还觉得奇怪,现在全部都明白了,如果他没有放那个录音器,他们今天晚上可就有口难辩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华少君说完就起身离开,只剩下老四一家三口,在这个黑漆漆的房子里对望着。
“双儿……”,四媳妇又叫了一声,她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可风如双还是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们。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都是你害了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风家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是你……明明是你指使的,到头来你却什么也不敢说,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我的身上!你还是一个母亲吗?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是最重要的!”。风如双说着,忽然抱着头痛苦的喊了起来。
“双儿……你……”四媳妇才说了几个字,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转眼间泣不成声。
“你不是我妈,我恨你,我恨你,从小到大,你利用我多少次,我还傻傻的以为你是为了我好,你是为了你自己,你统统是为了你自己!”风如双凄厉的笑了起来,是她太傻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这个妈妈,想着的总是她自己,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
从小到大,她被利用了多少次,每次都傻傻的以为妈妈是为了她好,她真的是太傻了啊,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母亲对自己的利用。
她真的觉得好可悲,这么多年,妈咪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她,她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双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风家四媳妇急着解释,被风如双凌厉的声音打断:“你是有意为之!”。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对我好,只不过都是因为利用,其实我很羡慕华尔尔,至少在她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母亲出来维护她了,而你……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从来没有想过我和我爸的感受!”。
风如双的话,就像是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针扎进了四媳妇的心脏里,那里在往下滴着鲜血,痛的她忍不住躬下身去,右手紧紧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
是她太自私了么?真的是她太自私了,她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呆在风家,一直在利用女人对自己的依赖,丈夫对自己的信任,去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
她做错了,真的错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双儿还能原谅她吗?
老四一家在大年那天夜里就离开了风家,纠葛了这么多年的恩怨也算是解决了,但是谁都没有一脸笑容的去过这个年,老爷子一脸深沉,大家自然不敢吵笑。
华尔尔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姬南玺虽然会去哄她开心,但是她只是无奈的笑两声之后又陷入了沉思中,直到大年初七那天,一个消息让一直沉默的华尔尔再也沉默不住了。
因为那天的报纸头条上赫然写着《原刘氏集团千金车祸身亡》。
华尔尔不知自己看到那则消息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是觉得胸口间有一股闷气,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只是她不希望他的手上因为她而沾满鲜血。
但是她又不能去说些什么,毕竟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她。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不安,对墨天齐的愧疚也就越来越深。
时间就像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
华尔尔很早的就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今天是她和姬南玺订婚的日子,她和姬南玺都希望一切从简,只是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那些记者闻风而来,只不过被挡下了,毕竟门口可都是重兵把守的。
华尔尔还在睡着,迷糊的眯着眼睛,任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描描画画,真好华清音走进来,见她一脸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待会就要挨饿了”。
她把手里端着的饭菜放在了华尔尔面前的桌子上,和那个化妆师说:“等下再弄吧,先让她吃点东西”。
华尔尔睁开眼睛,笑了笑:“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怕你待会儿会饿,所以我给你端了些吃的过来,你趁着现在时间还充足,吃点东西吧,要不然等会儿忙起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着”,听到华尔尔喊妈,华清音的眼睛湿润了,她忙转过头去装作看别的,其实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华尔尔的冰释前嫌让她欣喜若狂,却又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她在一直奢望的那声“妈”,现在天天都能在耳边响起,这让她喜极而泣。
“嗯,那我就先吃点,您吃了没有?”华尔尔哪里听不出来华清音声音中的哽咽,她也是故作轻松的问道,就是怕泄露了自己内心的情绪。
“嗯,吃了”。
紧接着,就是无声。无奈,华尔尔只好在吃饭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声音,把华清音端上来的饭菜全部吃了个干净,吃完之后,她看着自己鼓起的小肚子,无语的道:“我看礼服得改大一个号”。
“什么大一个号?”张敏推门而入,正好听到华尔尔这句话,她看着华尔尔已经画了一半的妆,故作生气的走过去拍了华尔尔的后脑勺一下道:“不是说好了嘛,我给你化妆,你怎么就不吭不响的画上了,擦掉擦掉全部擦掉,我重新给你画”。
张敏说着,就开始在华尔尔脸上擦了起来,把人家忙了一个早上的劳动成果全部擦去了,惹得那个化妆师站在一旁的角落里默默流泪,但又不能对张敏说些什么,谁让人家又获得了国际级的化妆大赛冠军呢。
“我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休息嘛,你这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华尔尔打笑了一句之后,神秘兮兮的问道:“你和我哥怎么样了?”。
张敏可是向她承认过她喜欢华少君的,只不过看哥哥那个样子好像挺讨厌张敏,但是华尔尔相信,总有一天张敏可以打动华少君的,张敏这么好的女人哥哥要是看不上,那可真是瞎了眼。
一提到华少君,张敏的动作忽然僵了一下,然后她看着镜中笑颜如花的华尔尔,唇角扯出了一丝苦笑:“我有点累了,真的尔尔,我真的累了!”。
她终于明白了当时为什么尔尔会因为墨天齐那么难过,当时她还觉得华尔尔傻,可是现在她明白了那种感受,一旦爱上了,真的会因为这个人而变的不像自己。
“敏,累了就歇歇吧,哥哥那块木头配不上你,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要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才能配的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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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过来试试礼服吧,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张敏忽然转移了话题,显然是不愿回答华尔尔的话,华尔尔也没再多问,而是站起身,和张敏一起拿起了那件白色的礼服裙。
这件礼服裙,是张敏精心为华尔尔定做的,领口上面的水钻串珠都是张敏一针一线缝上去的。
“太漂亮了!”看着手里的长裙,华尔尔忍不住惊讶的叫了出来,真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长裙,这件长裙整个面料都是真丝制成,轻盈飘逸,领口是水钻和串珠连成的,看起来非常的高贵大气。
华尔尔穿上之后,刚好修身,多一分多则多少一分则少。
她的刘海全被梳了上去,露出她那一双和华少君一般漂亮妖媚的眸子,张敏给她配了一件紫色的额饰,配上她那头飘逸的长发,就像是仙宫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美丽。
“好漂亮,尔尔,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准新娘了……”,张敏由衷的赞叹,眼中充满了羡慕,虽然她是个设计师,可是她从未给自己设计过衣服,她也希望能穿上美美的婚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
“时间快到了,大小姐准备好了吗?”佣人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上来,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当她看到华尔尔的时间,眼中明显的闪着惊艳,竟然张着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赞美大小姐,她只知道,大小姐就像是仙子一样,凡间根本没有这么漂亮的人儿,美的太不真实了。
“尔尔,时间到了,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出发了”,张敏催了一声,拿了件外套就给华尔尔披上了,虽然是三月的天气,但还是很冷,前几天又下了一场春雪,这几日的天气可真是天寒地冻啊。
穿上外套,张敏在后面帮她拎着拖地的裙摆,一行人缓缓下了楼,华尔尔所过之处,全部都是惊艳的目光,就连老爷子脸上也出现了赞美的笑意。
这是他风家的女儿啊,今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准新娘了,他这心里啊,还真有点舍不得。
“爷爷,大伯,二伯,二娘……”华尔尔逐个叫了一遍,
“恭喜恭喜,恭喜二哥……”大家一脸笑容的恭喜着,因为老四的事情沉闷了好长时间的风家终于有了笑声,大家你一个我一个全都忘华尔尔怀里塞着红包,华尔尔一一谢过之后,全部让张敏收了起来。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姬南玺早已经在客厅里等候,见华尔尔和家里人在说着,他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笑看着她等待着。
华尔尔解决完了这边的事情之后,转过头,就见姬南玺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今天的姬南玺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与华尔尔白色的礼服裙很是搭配,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令人炫目。
“尔尔……”他看着,她像是一个仙子向他走近,他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扑通扑通,似乎要从口腔里蹦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