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实在不可行,风险太大了!我们的优势在于野战,如果围攻明军,反而会让我们陷入不利境地!那密林深处、山川险峻之地,本是我们纵横驰骋的舞台,一旦被困于坚城之下,我们的骑兵如何施展?况且,时间一长,恐怕后路会被切断,粮草不继,那可就糟糕透顶了!”一位旗主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深深忧虑。
“是啊,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粮草储备究竟如何,若是我们的粮草先耗尽,士兵们饥肠辘辘,士气低落,那时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未战先怯,空手而归吗?那我们的颜面何在!我们的勇士们,怎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另一位旗主情绪激动,声音响彻整个营帐,他的脸庞因忿怒而扭曲,仿佛能听见远处战马的嘶鸣,感受到战士们的不甘。
“我认为中策可以实施,无论明廷和流寇之间的胜负如何,对我们而言都是有利可图的!”一位沉稳的旗主缓缓开口,他的目光如炬,似乎在审视着一张无形的地图,心中已有了计较,“我们可以静待时机,坐山观虎斗,待两方疲惫之时,再行出击,岂不美哉?”
“上策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只需派遣精锐,不断骚扰明廷的边境,让他们疲于奔命,血流成河,如此一来,便能逐渐削弱他们的势力,为日后的决战铺平道路!”一位年轻的旗主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
各位旗主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营帐内的气氛紧张而热烈,犹如外面的狂风骤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局。
然而,众人对于下策的冒险性都有着清醒的认识,不敢轻易涉足那片未知的深渊。毕竟,八旗的兵力只有十余万,一旦失败,不仅颜面扫地,更可能动摇国本,后果不堪设想。
多尔衮和多铎,这两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主张上策,他们想要趁机入关,采取蚕食策略,逐步削弱明廷的实力,同时掠夺财物、迁移百姓,开垦辽东那片广袤而肥沃的土地,为日后的霸业奠定基础。
而豪格和济尔哈朗,则显得更为谨慎,他们主张中策,认为应该筑起高墙、广积粮草,以逸待劳,保存实力。他们认为,明廷和流寇之间的战火正炽,此时入关,无疑会引火烧身,导致民怨沸腾,联合起来对抗他们,那将是得不偿失的愚蠢之举。
代善和罗洛浑祖孙二人,则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他们淡然处之,不问世事,仿佛一切纷争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宁静。
不一会儿,四人在十王殿内争执得越来越激烈,几乎和昔日皇位之争一样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仿佛一点即燃。
“别再吵了!”多尔衮环视了一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营帐内的烛火都摇曳不定,“礼亲王,正红、镶红二旗的意见是什么?”
代善淡淡地回应道:“我的话并不重要,还是听听正黄、镶黄二旗大臣的意见吧。如果他们想入关,那我就跟着;否则,我就练兵积粮,以待天时。”他的声音虽淡,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尔衮见豪格没有异议,便召来了正黄、镶黄二旗的大臣将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与焦虑,仿佛即将面临一场决定命运的赌博。
范文程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未来的迷雾。
由于幼帝在位,二黄旗的将领们都想要建功立业,为日后的仕途铺路,经过几番权衡之后,他们最终都附和了多尔衮的意见,仿佛一阵风吹过,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统一而坚定。
不久之后,两个时辰过去了,八旗终于议定了决策:入关劫掠!这个决定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多尔衮走到范文程面前,拱手问道:“范先生,入关有什么方略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范文程点了点头说:“有的,我计划在五月中下旬进兵。那时,中原的麦田金黄一片,正是收夏粮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夺取粮食,解决军粮问题。不过,具体的破城之地还需要等北京的细作探明明军的部署后再确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多尔衮有些疑惑地问:“李自成刚刚失败,明廷正想要休整,为什么要等到五月中下旬呢?难道不能提前行动吗?”
范文程微笑着说:“你知道中原什么时候收夏粮吗?那就是我们的天赐良机!那时,明军的粮仓充盈,我们若能夺取,便能解决军粮问题,让士兵们饱腹而战,何乐而不为呢?”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与自信。
多尔衮恍然大悟,大笑起来:“范先生你真是当世的卧龙啊!本王真是佩服,这样一来,粮草的忧虑就解决了!”他的笑声豪迈而爽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范文程摆了摆手说:“睿亲王过奖了。当前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诱降吴三桂。我打算让祖大寿再次给吴三桂写信,而且这次要大张旗鼓地送过去,让明廷的皇帝林小风知道此事。你知道,林小风这个皇帝生性多疑,一旦知道吴三桂和我们通信,一定会非常愤怒。再加上朝臣们的鼓噪,或许可以迫使吴三桂反叛,为我们所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
多尔衮聪明过人,立刻就明白了范文程的意图。他知道,这一计若成,吴三桂的归降将为他们打开山海关的大门,而山海关,正是中原的咽喉之地。
多尔衮遥望着山海关的方向,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那里的山川、那里的海风、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他的眼前清晰起来。他知道,只要得到了山海关,那么中原的大门就敞开了。在平原之地,他们的骑兵可以驰骋无阻,势不可挡!他们的铁骑将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中原,无人能挡!
……
而在山海关这边,吴三桂正准备派人去发放军饷。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期待又担忧。他知道,这次的军饷发放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吴公,你中计了!”谋士方光琛急匆匆地走进来,拍着大腿惊呼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吴三桂愕然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为什么要索回冀资深所率领的那一千骑兵呢?”方光琛急切地问道。
吴三桂疑惑地说:“这一千骑兵可是精锐之师啊,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怎么能轻易交给外人呢?我需要他们来保卫山海关,保卫我们的家园。”
“唉!”方光琛长叹了一声说,“但是他们已经在京师领过饷了啊!这样一来,你就等于是重复发放军饷了。”
“竟然有这种事?没人告诉我啊!兵部、户部所发的军饷并没有短缺啊,所以我也没仔细追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朝廷岂不是多给了我二万余金?”吴三桂暗自窃喜,之前因为一些误会他被罚了款,现在又能得到这笔意外的补偿,看来皇帝的心意并没有疏远他。
“问题就出在这里!”方光琛急切地站了起来说,“因为粮价飞涨,林小风在十五年的时候就已经把关宁骑兵的军饷增加到了二两(还没算马料)。但是在发放的时候,他们常常借故克扣一些军饷,虽然每次克扣的不多,但是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吴三桂惊愕地站了起来,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在大明朝的武将中,没有不克扣军饷的人。他们通常会把克扣下来的钱财一部分自己用掉,一部分用来贿赂朝中的大臣们;剩下的则大多用来养活自己的亲军了。亲军就是家丁的意思,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之士,是武将们的私人武装力量。
朝廷发放的军饷是二两银子,但是经过吴三桂的手之后就减少到了一两八钱银子了。那么那些不是亲军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对吴三桂产生不满和怨恨呢?关宁军把吴三桂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看待,那么吴三桂又拿什么来回报他们呢?
事情已经危急了啊!吴三桂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
“方兄啊,你有什么计策可以应对这种情况吗?”吴三桂惶恐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焦虑。
方光琛沉思了很久之后才说:“这样吧……这次我们就不要克扣军饷了吧!如果大家都发一两八钱银子的话,那么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但是那一千骑兵既然已经发了二两银子,那么如果我们还是给他们发一两八钱银子的话,恐怕会引起变故的啊!”
“你应该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吧!
祝凤翙踏入干清宫的那一刻,晨光恰好穿透繁复的琉璃瓦,洒在他略显疲惫却坚定的脸上。他身着官服,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国家的命运之上。宫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下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与空气中淡淡的墨香交织,营造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氛围。
他缓缓跪下,膝盖触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显得格外清晰。双手交叠,额头轻触冰凉的地砖,他心中默念着对皇上的敬畏与忠诚,声音沉稳而有力:“微臣祝凤翙,给皇上请安了!”这句话,不仅是对皇上的问候,更是他对自己使命的宣誓。
皇上林小风,坐在龙椅上,面容平和而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他轻轻点头,那动作虽微小,却仿佛能撼动整个朝堂的风云。一旁的郭天阳,身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如同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鹰,他迅速上前,将一封沉甸甸的书信递到祝凤翙手中。
祝凤翙接过信,指尖微微颤抖,这份来自边疆的急报,承载了太多的沉重与期待。他缓缓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阅读,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信中描述的流寇动向,以及建奴蠢蠢欲动的威胁,如同乌云般压在他的心头。但他很快调整情绪,抬头望向皇上,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依臣之见,那些流寇恐怕对宣府并无真心,不过是想趁火打劫,攫取些财物罢了。”
林小风闻言,心中不禁暗暗点头,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典史,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他轻轻一笑,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朕也是这么想的!”这份默契,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皇上找臣来,是有什么要事吗?”祝凤翙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谨慎,他深知,能被召入干清宫,定有非同小可之事。
林小风站起身,身姿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打猎去!”这三个字,却让祝凤翙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啊?皇上,臣只是一介小小的典史,手中无刀无剑,如何能为皇上打猎?”祝凤翙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实在难以将“打猎”二字与即将面临的危机联系起来。
“打的是建奴!”林小风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祝凤翙耳边炸响,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作为直隶通州人,他对建奴的仇恨与愤怒,比任何人都要深刻。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家乡父老在战火中挣扎的身影,听到了他们无助的呼救。
“臣愿意为皇上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祝凤翙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深知,这不仅是对皇上的忠诚,更是对自己家园的守护。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领着祝凤翙走到桌旁。那张北直隶的地图,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展现在他们眼前。山川壮丽,河流蜿蜒,城池错落有致,道路纵横交错。林小风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停留在辽东已失之地和那些归顺建奴的漠南蒙古部落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你是建奴,两个月后,你会从哪里南下?”
祝凤翙凝视着地图,心中默默盘算。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道军事问题,更是对他智慧与胆略的考验。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建奴以往多从喜峰口、独石口等地入侵。如今雁门关在流寇手中,青山关则有吴三桂的关宁军把守,建奴断不敢轻易犯险。因此,臣料定他们仍会从独石口或喜峰口南下。”
林小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指着宣府镇,继续说道:“独石口紧邻宣府,若建奴从此处入侵,必会攻打宣府。上次流寇围城,巡抚朱之冯英勇殉国,宣府损失惨重。今你守城有功,朕决定任命你为宣府巡抚,兼兵部侍郎,统领五千兵马,收复宣府,你可有信心?”
祝凤翙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行的艰难与危险,但更明白这是他对国家、对家乡的责任与担当。他抬头望向皇上,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臣虽不才,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厚望!”
林小风见状,心中大定。他转身对郭天阳说道:“还不快宣旨?”
郭天阳闻言,快步走到屏风后,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那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祝凤翙的心上。当他听到“任命祝凤翙为宣府巡抚兼兵部侍郎”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责任感。他跪下接旨,双手颤抖地接过圣旨,那一刻,他仿佛接过了整个国家的希望与未来。
然而,当他得知自己只有五千兵马去收复宣府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忧虑。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向皇上请示对策。林小风见状,微笑着安慰道:“五千人虽少,但足以牵制建奴主力。你可先收复延庆州,再根据战况请求增援。朕会派商队为你送去所需的一切物资,确保你无后顾之忧。”
祝凤翙闻言,心中大定。他深知,这不仅仅是皇上的信任与支持,更是他对自己的信心与决心。他再次跪下谢恩,誓言旦旦地表示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临行前,郭天阳递给他一块令牌和一本名录。那令牌是宣府锦衣卫的指挥使令牌,象征着无上的权力与荣耀;那名录则是宣府锦衣卫的详细资料与暗语,是他日后在宣府立足的根本。祝凤翙郑重地接过这些东西,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最后,林小风亲自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到他手中,那是新政的策略与计划。他叮嘱道:“宣府的安危就全靠你了!新政不仅可以笼络人心、树立威信,更可以激发百姓的斗志与信心。你到了宣府后,务必按照这些策略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祝凤翙紧紧握住信封,仿佛握住了整个宣府的命运。他深深地望了皇上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干清宫。门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仿佛看到了宣府的未来——一个充满希望与光明的未来。
在前往宣府的路上,祝凤翙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为即将面临的挑战而忐忑不安,又为能够为国家、为家乡贡献自己的力量而感到自豪与骄傲。他深知,这一路将充满荆棘与坎坷,但他更相信,只要心中有国、有民、有信念,他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与挑战。
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山川壮丽、河流清澈、田野葱郁、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美好的景象都让他更加坚定了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为宣府、为大明、为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带来和平与安宁。
凤翙将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城的尽头,他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朝堂上的一缕寒风,却也悄然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郭天阳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缓缓迈出步伐,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每一步都似乎重若千斤,但他知道,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即便前路荆棘密布。
“陛下,”他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而不失诚恳,“凤翙将军守城之功,确有目共睹,然则,骤然提拔至二品巡抚之位,恐非朝野上下所能轻易接受。毕竟,巡抚一职,权重位高,需得德才兼备之人方能胜任,以免寒了众臣之心。”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林小风皇帝的脸上,为他那原本就深邃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辉。他斜睨着郭天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淡淡开口:“天阳啊,你可知朕昨日朝堂之上,为何无人敢应那收复宣府之任?非是无人愿往,实乃众人皆惧其艰险,畏首畏尾。凤翙将军,以一己之力,守城有功,更兼其勇武过人,智谋深远,此等人才,朕岂能不用?”
说到此处,小风皇帝的语气中不禁多了几分严厉:“大明疆土,寸土不让,宣府之失,已让朕心痛不已。若再因区区官职之争,错失良将,那才是朕之大过。至于朝野议论,你且放心,朕自有分寸。”
郭天阳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皇上的决心已定,自己再多言也无益。他只得暗暗叹了口气,使劲点了点头,将未尽之言咽回肚中,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便是帝王之术,非自己所能完全理解。
“公孙遇春现在何处?”小风皇帝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郭天阳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回过神来,恭敬答道:“禀陛下,公孙大人正与李指挥使、东厂提督及户部、吏部诸位大人一同,在顺天府衙门内,监督新政实施情况。”
“哦,对了,朕差点忘了此事。”小风皇帝轻轻拍了拍额头,似乎是在自嘲自己的记性不佳,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透露出他对新政实施的极度关注,“新政乃国之根本,关乎社稷安危,百姓福祉,各部必须齐心协力,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言罢,他站起身来,望向窗外那片广阔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忧虑。新政实施的第一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而他,作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与警觉。
……
练兵场上,阳光炽烈,将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施守洪站在中央,汗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眼前的这群新兵蛋子,就是他即将塑造的钢铁之师。
“弟兄们!”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们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勇卫营的一员,是陛下的亲军!我们的使命,是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身后的每一个人!”
新兵们闻言,纷纷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们或许还年轻,或许还稚嫩,但在这一刻,他们都被施守洪的话语所感染,被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所激励。
“月饷三两银子,管饱饭,每天还有一顿肉吃!”施守洪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诱惑与期待,“这样的待遇,是你们以前从未有过的。但请记住,这不是白给的,而是你们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从今天起,你们将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最残酷的考验。但只要你们能够坚持下来,你们将成为大明最强大的战士!”
新兵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阵阵欢呼声。他们知道,这将是一段艰苦而充实的旅程,但他们也相信,只要跟着施守洪,他们一定能够成为真正的勇士。
练兵场上,汗水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而小风皇帝则站在远处的高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既有欣慰也有忧虑,但他知道,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才能铸就真正的钢铁长城。
与此同时,在良乡和蓟州等地,同样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练兵活动。各地的将领们纷纷响应朝廷的号召,带领着自己的士兵们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之中。他们知道,大明的未来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必须为了这片土地和人民而战斗到底。
阳光依旧炽烈,但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却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将汇聚成一股洪流,推动大明王朝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迈进。
在顺天府的大堂里,王庭梅,这位三品大员,顺天府尹,刚刚坐稳那把沉甸甸的椅子,眼角的余光就不经意间扫到了门外。那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宛如乌云压顶,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要知道,在这京城地界,权贵如云,没有通报就直接闯进来的,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罕见。王庭梅最近本就忙得焦头烂额,心情烦躁得像是一团乱麻,这一看更是火冒三丈,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干柴。
“啪!”他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音震得桌子都跳了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他瞪着眼睛,对旁边的衙役们吼道:“你们眼睛都瞎了吗?这是顺天府,不是菜市场,怎么让人随随便便就进来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衙役们心头一颤。
“快去拦住他们!”王庭梅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刀锋,让衙役们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他们拿起水火棍,像是一群被唤醒的猛兽,猛地往外冲去。
到了门外,衙役们才发现,那是一群穿着官服的大人。他们先是愣了愣,随后纷纷跪拜在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像是远处的蚊蚋在嗡嗡作响。
王庭梅仔细一看,哎呀,这不是范尚书嘛!他赶紧起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范尚书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尴尬和客气,像是在努力抚平之前的怒火。
“咦?邱尚书、方尚书也来了.”王庭梅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再一看,李指挥使和王提督并肩而立,他们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尽的风云变幻。王庭梅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妙,像是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二位大人,别来无恙啊。”他勉强挤出笑容,心里却在打鼓。这几位大佬齐聚一堂,能有啥好事?他的心情就像是被悬在了半空中,既忐忑又不安。
成庆华,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他拍了拍王庭梅的肩膀,声音沉稳而有力:“王府尹别紧张,先给大伙儿安排个座儿。”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和宽慰,仿佛是一位老者在抚慰一个紧张的孩子。
“是是是。”王庭梅一边擦汗,一边吩咐衙役搬椅子。他的动作有些慌乱,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无论来的是什么风雨,他都必须勇敢面对。
大家坐定后,顾朝生性子急,率先开口:“王府尹,这张表你得赶紧填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催促。
王庭梅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官员财产登记表”。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里涌起一阵疑惑和不安。
“这是啥玩意儿?”他忍不住问道。
“陛下有旨,要惩治贪污腐败,咱们大明的官员都得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家产报上来,房子、田地、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连一文钱都不能漏。”顾朝生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仿佛是在宣读一项神圣的法令。
王庭梅一听,明白了朝廷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点点头,表示理解朝廷整顿吏治的决心。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
“那填完这个表交给谁啊?”他忍不住问道。
“不用交,自己留着,但得每个月更新一次。锦衣卫和东厂会随机抽查,要是发现有不实之处,吏部可就要弹劾你了!”顾朝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
“随机抽查?不是固定查某个人吗?”王庭梅有些懵,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顾朝生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想靠收买人心来逃避检查可就难上加难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和无奈。
林小风在制定这个政策的时候,可是考虑得相当周全。他知道增设监察机构要花不少钱,而且吏治的问题也不仅仅是贪污腐败那么简单,还得考虑成本和效率。所以,用锦衣卫和东厂来监督,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他的心里不禁对林小风的智慧感到佩服。
王庭梅心里虽然有点忐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他深知,作为一位三品大员,他必须展现出应有的沉稳和从容。这时,户部尚书邵师韩拿出一张纸来,喊道:“抬进来,让王府尹验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
王庭梅一头雾水地接过纸一看,原来是银两交接单。紧接着,两个户部的小吏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那箱子沉甸甸的,仿佛装满了无数的秘密和期待。
“这是顺天府三个月的绩效银,总共五百两!”邵师韩解释道,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和满足。
“绩效银?这是什么鬼?”王庭梅更懵了,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头砸中,感到有些晕头转向。
邵师韩笑着解释说:“这是陛下为了改革吏治推出的新政策。官员的俸禄现在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基本工资,保证大家的基本生活;另一部分是绩效奖金,也就是这个绩效银。绩效银的多少,根据衙门的性质、人数和工作难度来定。每个月上级会根据下级的表现打分,然后按照分数发放绩效银。”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新政策的赞赏和期待。
王庭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给官员加薪的好事啊!他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仿佛被一阵春风吹过,感到无比的舒畅。他正准备签字领钱呢,邵师韩又提醒他说:“王府尹啊,现在可不一样了。你不仅要对上面负责,还要对下面负责。要是你的手下有贪污腐败、欺压百姓的行为,朝廷可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和警告。
说完,邵师韩把交接单推了过去,又说:“京师被围的时候,顺天府治理鼠疫、疏散百姓都做得很好,深得陛下和民心。反攻流贼的时候,衙门的捕快们也是英勇杀敌、战功赫赫。这都是因为王府尹你领导有方啊!所以陛下特旨满额发放这三个月的绩效银。”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王庭梅的赞赏和敬佩。
王庭梅签完字后,邵师韩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公文:“还有这个,粮食限价令。”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和庄重。
“限价?”王庭梅有些惊讶地问道。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后泛起的涟漪,感到有些波澜起伏。
“对!粮食价格太低了会伤害农民的利益。所以顺天府辖区内的商人和官府购买粮食时,价格不能低于当年的田赋折银价。”邵师韩解释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新政策的自信和期待。
王庭梅惊讶地问:“只限低价不限高价吗?”他本以为是要限制最高价呢,没想到是限制最低价!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目前是这样规定的。至于以后会不会限制最高价嘛,那就得看情况再说了。”邵师韩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保留。
“下官遵命。”王庭梅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工作了。他知道,这场吏治改革将会是一场硬仗,但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咱们谈谈新设立的衙门——土地司吧!”邵师韩的话音刚落,大堂里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而凝重起来。仿佛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居庸关外,祝凤翙骑着马沉思着手中紧握的密信。他身穿铠甲,英姿飒爽,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沉思。这个新设立的土地司让他感到既兴奋又担忧。他知道这个新衙门的设立意义重大,但也知道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他苦思冥想,寻找着入手的策略,仿佛一位智者在迷雾中寻找着前进的方向。
五军营的参将姜应奎看到祝凤翙眉头紧锁的样子,误以为他对收复宣府没有信心,于是劝慰道:“阎大人不必忧虑,我虽只带了五千精锐,但收复宣府绰绰有余。”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和豪情。
祝凤翙收起密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然而他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减轻多少。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外的一场较量,更是对内的一次考验。他必须小心谨慎地应对每一个挑战和困难,才能确保这场改革的顺利进行。他的心情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既沉重又充满挑战。
看着身后五军营的将士们,祝凤翙脸上的那股子初时的豪情壮志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和疑惑的表情。他心里琢磨着:“这些人,真的能再次收复宣府吗?”他的目光在将士们的脸上扫过,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坚定的信念或是昂扬的斗志,但所见之处皆是疲惫与无奈。
要说他们全是老弱病残,那可能说得有点过头;但要说他们是精锐之师,那又绝对是夸大其词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饥饿之色,眼眶深陷,颧骨突出,虽然身形还没瘦到皮包骨头的地步,但也绝对称不上是骁勇善战的模样。他们的盔甲上布满了尘土和磨损的痕迹,兵器也显得有些陈旧,但好在的是,他们盔甲兵器倒是齐全,远远一看,还能唬人一跳。祝凤翙心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将士们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然而,这光辉却无法掩盖他们脸上的疲惫和眼中的迷茫。祝凤翙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希望他们能够顺利地收复宣府,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争。
“报!”这时,五军营的探马骑着马,匆匆忙忙地从远处赶来。一到祝凤翙和姜应奎面前,就拱手报告说:“两位大人,镇守居庸关的定西伯唐胜宇,正带着兵马在关外等着咱们呢!”
探马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紧张,仿佛是在传递着一个重要的消息。祝凤翙一听,立刻果断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居庸关,不然大家都得在野外过夜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给将士们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
军令如山,队伍的行进速度立刻快了起来。将士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尽管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疲惫和迷茫,但他们的步伐却显得异常坚定。他们知道,只有前进才能找到出路,只有战斗才能结束战争。
终于,在日落之前,他们抵达了居庸关下。祝凤翙抬头望去,只见关墙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立刻在马上向唐胜宇行礼:“祝凤翙拜见定西伯!”
唐胜宇也回了礼,一边引着祝凤翙入关,一边闲聊着:“阎巡抚可是陛下的心腹大臣,这仕途可是蒸蒸日上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恭维和奉承,但祝凤翙却能从中听出几分虚伪和做作。
祝凤翙偷偷观察唐胜宇的脸色,想从他那里看出点什么,但什么也没发现。这两个人都是老狐狸,心思深沉,轻易不会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心中暗自琢磨着如何与这位定西伯打交道,既要利用他的兵力收复宣府,又要防范他可能的野心和阴谋。
祝凤翙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就定了定神。出发前,郭天阳曾跟他说过,唐胜宇这个人虽然胆小但多谋。他虽然打了不少仗,但胜仗少败仗多,不过好在他从未因为怯战而丢失过地盘,所以在明军将领中也算是个“奇人”。想到这里,祝凤翙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嘲道:“这差事可是没人愿意接的。正好赶上守城立功的机会,陛下又亲自过问,我急着想建功立业,所以才揽下了这苦差事。”
“用五千老弱病残去收复宣府?难啊!”祝凤翙感叹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身后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他知道,这五千将士虽然数量不多,但却是他收复宣府的唯一希望。他必须想办法激发他们的斗志和勇气,让他们能够勇敢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唐胜宇看了看五军营的将士们,忍着笑安慰道:“流贼已经撤出大同了,我们大军一到,宣府还不是手到擒来?这功劳就像是从口袋里掏东西一样简单。”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松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结局。
“哦?”祝凤翙趁机问道:“流贼退兵的消息确切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唐胜宇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真实的答案。
唐胜宇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掩饰着什么。祝凤翙一下子就明白了:唐胜宇这是想分一杯羹啊。军功就意味着银子,这可不是唐胜宇一个人的爱好,大明上下都一个样。而且唐胜宇正急需一个功劳来掩盖之前的过失。当初李自成攻打居庸关时,唐胜宇只守了几天就退守京师了,后来被文官们狠狠地弹劾了一番。虽然最后没获罪,但他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想用新的功劳来弥补之前的过失。
祝凤翙看穿了他的心思,就拱手说道:“如果收复宣府成功的话,我愿意把一半的功劳分给唐大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做出一个重要的承诺。
唐胜宇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和惶恐,仿佛被祝凤翙看穿了心思一般。
祝凤翙笑着说:“我刚入仕途不久,还需要唐大人多多提携呢。再说这功劳太大了,我一个人也吞不下啊,大人就别推辞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诚恳和谦逊,仿佛是在向唐胜宇请教一般。
“你这话倒是实在。”唐胜宇终于不再遮掩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密报递给祝凤翙:“这是今天早上从宣府传来的消息,流贼已经在昨天上午全部撤退了,现在宣府一带已经没有贼影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和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要不是陛下命令我守居庸关的话,我早就亲自带兵去收复宣府了。”唐胜宇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渴望和期待。
在居庸关住了一夜后,第二天祝凤翙早早就起来了。他站在关墙上,眺望着远方的山峦和云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仿佛看到了自己带领将士们收复宣府的壮丽画面。他率领大军向延庆进发,决心要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延庆离居庸关不到五十里路,急行军的话半天就能到。然而,祝凤翙和姜应奎却商量了一下,决定谨慎行事。他们知道,急行军会让步兵体力透支,如果遇到敌人就危险了。因此,他们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行军速度,以确保将士们能够保持充足的体力和战斗力。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大军也开始缓缓前行。他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穿过一片片茂密的树林和草地。虽然路途艰难,但将士们却都保持着坚定的信念和昂扬的斗志。他们知道,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取得胜利。
终于,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延庆城外。夕阳下的延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只留下一片萧条和破败。城墙上的砖石已经斑驳不堪,城门也紧闭着,仿佛是一座死城一般。
然而,祝凤翙却知道,这座城池对于他来说却具有着重要的意义。它是他收复宣府的重要一步,也是他实现仕途梦想的关键所在。因此,他决心要攻下这座城池,为自己的未来奠定坚实的基础。
大明和蒙古有两个互市的地方,一个是宣府,另一个就是大同了。去宣府的商队大多是从南方运来货物,沿着运河北上到昌平,然后再转陆路,经过居庸关、延庆、长安所,最后到达宣府镇。因为商贾云集,延庆曾经非常繁荣。然而现在,流贼过后,延庆就像是被蹂躏过一样,静静地立在那里,那种寂静让人感到害怕。
“来人叩关!”姜应奎一声令下,两名步兵持着盾牌就走了出去。因为战马稀缺,他们担心有埋伏,所以没敢骑马。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城门前,用盾牌敲打着城门,大声喊道:“我们是朝廷的官军!快开城门!”
不一会儿,步兵就回来报告了:“禀告阎大人、姜大人,城上有守军,但人数不多。他们都是投降了流贼的官军,不愿意跟着流贼退回大同,所以就留在了这里。他们听说我们是朝廷的官军,就说如果我们能免他们的罪,他们就开城投降。”
祝凤翙拿出公文递给步兵:“你把这个公文给他们看看,陛下有令,凡是投降的人都免罪,官复原职,还补发欠他们的饷银。”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给将士们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
步兵拿着公文又出去了。没过多久,吊桥就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数百名衣衫褴褛的士兵从城里走出来,他们扔下武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仿佛已经对战争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然而,祝凤翙却丝毫不敢大意。他先派了十几个人进城探查,确认无误后才让大军进城。他知道,这座城池虽然已经被攻下,但其中却可能隐藏着一些未知的危险和陷阱。因此,他必须保持警惕和谨慎,以确保将士们的安全和胜利的成果。
到了城门口,祝凤翙问那些降兵:“你们中间谁的职位最高?”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和庄重,仿佛是在审视着这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