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赐教!”李邦华恭敬地拱手行礼,态度谦卑,眼中满是敬仰与期待。他的身形虽略显消瘦,但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坚韧,那是历经沙场洗礼后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果敢。
要是京师之战前,有人提起林小风,说他胡乱指挥军事,不懂打仗,没有战略眼光,李邦华可能还会稍微听听那些议论,心中或许会有一丝疑虑。但京师一战之后,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他李邦华第一个站出来,用巴掌教训他!因为在他心中,论起战略谋画,当今皇上林小风那绝对是天下无人能敌的顶尖高手!
林小风坐在龙椅上,身形挺拔,眉宇间英气勃发,仿佛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帝王。他像往常一样,在龙案上铺开地图,那地图仿佛是他心中的山河,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他指着密云方向,对李邦华说:“李爱卿,你瞧瞧这个!”
李邦华连忙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地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更是皇上的战略布局,是国家的命运所在。
“多尔衮手下有两万精兵,前面有黄得功阻挡,后面又有山路直通墙子岭,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就算打不过,也能靠着山势布置火炮,掩护主力撤出墙子岭,我说的对吧?”林小风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战局的精准把握。
李邦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暗自佩服皇上的洞察力。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战局的判断,更是对多尔衮性格和用兵习惯的深刻理解。
“再来看看多铎!”林小风用右手食指重重按在宣府镇的位置,那力度仿佛要将地图穿透,“他从独石口入关,先是攻占了龙门卫,然后直逼宣府。”
“如果我们派出一支奇兵夺取龙门卫,多铎就会陷入绝境,要么战败向西逃到大同,要么通过互市的路退回草原,我说的没错吧?”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邦华又点了点头,但心里还在琢磨这事儿的可能性。他深知,眼下的局势明摆着跟白天看火一样清楚,不光是皇上,就连兵部的小官员也能看明白。但多铎之所以不担心龙门卫被夺,是因为那里地势开阔,可以避开城里的火炮攻击,他可以从远处绕过去。除非城里有能打野外战的军队,才能拦住他。可问题是,居庸关外面除了宣府镇有一千多能打仗的士兵外,其他的都是些上不了战场的队伍,想挡住多铎,难啊!
看到李邦华眉头紧锁,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他说:“朕心里有数了。”
他先是指了指山海关,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直达那遥远的关隘,“朕打算调五千关宁骑兵去蓟州,和冀资深、高第一起去密云。”
李邦华一听这话,生怕皇上走错路,连忙劝阻:“陛下,请三思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恳切。
“怎么了?”林小风抬起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邦华指了指青山关,那手指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陛下,关宁骑兵不能轻易调动啊!他们的责任重大!万一建奴分兵去喜峰口或青山关,他们得赶紧支援!不然的话,山海关就会腹背受敌了!”
“而且冀资深和高第现在守着喜峰口,如果把他们调走,那门户就大开了,建奴就可以长驱直入关内了。”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林小风听了李邦华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他接着说:“李守鑅在遵化新招了五千士兵,守三屯营足够了,建奴很难越过喜峰口。至于青山关嘛,可以让吴三桂自己去守。如果我是济尔哈朗的话,我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吴三桂的。”
李邦华听了这话,也没法反驳什么。他深知皇上的布局总是深思熟虑,每一步都蕴含着深意。但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眉头再次紧锁:“陛下这么调兵遣将的,是不是想包围歼灭多尔衮的正白旗啊?”
“不是!”林小风没有直接回答,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与深邃。
李邦华更纳闷了。黄得功有四万人马,冀资深和高第一部加起来也有两万多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为了多尔衮,那又是为了谁呢?
突然之间,李邦华看了一眼宣府镇的方向,好像明白了林小风的意思,急忙劝阻说:“陛下啊!这个计划风险太大了!臣认为不妥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林小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宣府镇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时空,直达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他说:“祝凤翙他们已经打了五六天了,建奴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吧?伤亡少说也有三四千人了。朕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但是调动这么多兵马如果被建奴发现了怎么办?后果不堪设想啊!”李邦华还在努力劝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而且高第一这个人嘛……臣担心他守不住密云啊!”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公孙遇春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宫廷中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让他感到有些窒息。
“李指挥使你怎么看?”林小风突然问公孙遇春,那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期待。
遇春低着头,小声说:“臣还没明白陛下的意思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惶恐,仿佛是一个初入宫廷的稚子。
林小风笑着看向李邦华,让他来解释。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宽容与鼓励,仿佛是在说:“没关系,慢慢来,你会明白的。”
李邦华点了点头,开始详细解释皇上的计划。他说:“陛下打算调五千关宁骑兵去蓟州和冀资深会合,然后一起去密云。”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陛下想让高第假装成黄得功在密云和多尔衮周旋!”
“就这么点人怎么能瞒过多尔衮呢?”遇春惊讶地问,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李邦华眨了眨眼,说:“也不是不可能啊!高第到了密云之后,可以趁着夜色和黄得功换防,只换人不换旗帜、火器和辎重。黄得功需要的东西都从京师调来……多尔衮再精明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察觉的!”
“哦……”遇春这才恍然大悟,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敬佩。他没想到皇上的计划竟然如此巧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那后来呢?”遇春迫不及待地追问,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后续计划的期待与好奇。
“后来嘛……”李邦华接着说,“黄得功就会和冀资深、吴三桂的五千关宁军一起去宣府,奇袭多铎!”
“妙啊!”遇春拍着手称赞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这个计划虽然没有什么奇招妙计,但胜在出其不意!京师兵力不足,但能够凑出这样一支精锐之师实属难得。关宁军长期在辽东作战,战斗力和经验都非常丰富。黄得功也擅长野外作战,在江南和张献忠斗得难解难分。再加上冀资深那近四千骑兵,胜率就更大了。
然而,遇春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陛下这个调兵遣将的计划,臣虽然明白了,但还是有些顾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与不安。
“什么顾虑?”林小风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关切与期待,仿佛是在鼓励遇春说出心中的想法。
“如果高第守不住密云,那京师就危险了!多尔衮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而且京师里很多火器和辎重都调给了黄得功,守城的物资就不足了。”遇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的眼中闪烁着焦虑与不安。
林小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离开地图,闭上眼睛沉思了很久。这宫廷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见皇上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个计划虽然风险大,但收益也大。俗话说得好:风浪越大,鱼越珍贵。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鱼呢?
想通了之后,林小风缓缓地说:“两位爱卿别忘了,朕这么做都是为了尽快击退建奴,以解大名府之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与决绝,仿佛是在向天地宣誓一般。
“而且京师还有蒋太微在守着呢,如果密云危急,朕可以调他过去增援!”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自信。
干清宫内一片寂静,李邦华站在那里深思着林小风的计划。作为兵部尚书,他要对大明、皇上以及将士们的生命负责。他深知这个计划的风险与收益,也明白皇上的决心与信念。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明媚,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皇上的计划而喝彩。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愿上天保佑大明,保佑皇上,保佑将士们平安归来!
宣府镇有六万八旗军,如果攻城的话,肯定会有
“皇上!”李邦华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计划虽然勉强可以实施,但万一失败了,我们大明在北方的野战部队可就全没了!那可是我们国家的脊梁,是抵御外敌的钢铁长城啊!”
林小风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一旦战败,后果将不堪设想,历史的洪流可能会将大明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他也明白,这确实是迫不得已的一步棋。李自成和大名府的危机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抵在大明的咽喉,只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应对!时间紧迫,形势严峻,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人无法喘息。
首先,得立刻调动那五千名关宁铁骑,那可是吴三桂的精锐部队,如同他的心头肉,调动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五千铁骑,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铠甲鲜明,马蹄声如雷,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剑。
接着,还得火速派冀资深和高第前往密云,如同派遣两股急流,去冲击敌军的防线。这两个人,一个是老将沉稳,一个是新锐果敢,他们的组合,无疑能给敌军带来致命的打击。
最后,要让冀资深和黄得功联手,直奔宣府,跟多铎那帮人决一死战!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是一场关乎国家存亡的战斗。调兵越快,黄得功的准备就越充分,他们的胜算也就越大!
林小风叹了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藏着无奈和坚决,他对李邦华说:“李爱卿啊,你得明白,朕不是轻率冒险,实在是被建奴和李自成逼得没办法了。他们如同两只猛虎,一边攻打宣府,一边攻打大名府,我们大明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法两头兼顾啊!”
“所以朕决定冒这个险,两地都要守!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明的土地被敌人践踏,百姓被敌人欺凌。”
“好在太子已经安稳地到了南京,朕心里也稍微踏实了点。”林小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是对家人的思念和牵挂。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林小风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他无所畏惧!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必须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些百姓,去拼搏,去战斗。
李邦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恭敬地说:“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臣就遵旨去调兵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好,朕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林小风端坐在干清宫的龙椅上,心里翻江倒海。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策划对抗建奴的大计,心里难免有些激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那是对国家的忠诚。
“传旨下去,冀资深和高第的部队立刻离开营地,前往密云。除了战马、盔甲、武器和火器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扔掉。到了密云之后,高第和黄得功要秘密交换防区。”林小风的声音如同雷鸣,响彻整个宫殿。
“黄得功的部队只带武器和小型火器,其他的东西都由朝廷来提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果断,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直指敌军的心脏。
“黄得功和冀资深汇合之后,要迅速赶往居庸关,然后再进宣府。”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知道,这一战,关乎大明的存亡。
李邦华默默地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国家的忠诚,那是对胜利的渴望。
“至于吴三桂……”林小风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困惑,他知道,吴三桂这个人,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吴三桂,对朝廷的命令总是阳奉阴违,怎么能轻易让他出兵呢?难啊!他可能会找借口拖延时间,甚至跟济尔哈朗打个小仗,然后上奏说关隘紧急,脱不开身。怎么才能让他出兵呢?
林小风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敲击声如同战鼓,激荡着他的心。突然,他停止了敲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是他自己想错了方向,总是用吴三桂所惧怕的事情来推测他的行为,这大错特错了!
应该分析他想要什么,才能投其所好!吴三桂想要什么?钱、粮、兵、马!钱和粮都已经给了,马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那就只能从兵上下手了!
在关外,他可以借着朝廷的名义招募私兵;但在关内,这样做就太危险了。山海关离京师这么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朝廷知道。就算他有招募私兵的心思,也没那个胆子去做。但现在,机会来了。
想到这里,林小风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和果断,他说道:“传旨给吴三桂,让他派五千关宁军去密云,和黄得功一起对付建奴。”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响彻整个宫殿。
李邦华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刚想开口,林小风又继续说道:“再传旨,山海关是国家的门户,重地中的重地,命令吴三桂招募一万新兵来对抗建奴。并赐给他招募新兵的安家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直指吴三桂的心脏。
“还有,当冀资深和高第离开蓟州的时候,把当地总兵李守鑅的五千部队暂时交给吴三桂指挥。”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睿智,他知道,这样既能牵制吴三桂,又能让他为朝廷出力。
李邦华惊讶地抬起头,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不满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也知道皇上的这个决定是出于无奈。吴三桂这个人啊,太重要了!管得太严了怕他投降建奴,管得太松了朝廷又会被他牵制。只能用钱和粮来暂时安抚他了。
等李邦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林小风才悠然地问道:“李卿啊,如果换做是你处在吴三桂的位置上,你觉得他会出兵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询问的光芒。
李邦华想了想,说:“可能会吧。毕竟一万人的军饷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换做是我,我会让将领们出工不出力,顺风的时候就抢功劳,逆风的时候就先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他知道,这就是朝廷和将领之间的博弈。
“这样就好。”林小风松了口气,“拟旨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期待,他知道,这一战,关乎大明的存亡。他并不担心关宁军的战斗力,只担心他们不来。只要他们来了,黄得功的胜算就大了。
事情安排妥当后,林小风轻轻挥了挥手,李邦华和公孙遇春便一起退下了。他们的身影如同两道闪电,迅速消失在宫殿的深处。
在回去的路上,公孙遇春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忍住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犹豫和困惑,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能问。
李邦华瞥了他一眼:“李指挥使啊,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老夫可不喜欢锦衣卫那套偷偷摸摸的作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满,他知道,锦衣卫的作风,总是让人不舒服。
公孙遇春笑了笑:“李阁老啊,皇上刚才赐给您的细盐味道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他知道,这细盐,可是皇上的一片心意。
“这盐不仅仅是上品啊,简直是极品!”李邦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和惊喜,他知道,这细盐,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那……李阁老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他知道,这个忙,可能有些为难李邦华。
李邦华想都没想就说:“买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询问,他知道,公孙遇春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他买盐。
公孙遇春惊讶于李邦华的敏锐。他点了点头:“三天后京师前门大街有个叫周商的细盐铺子你只需用十两银子买十两细盐就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知道,这个忙,对李邦华来说,可能有些为难。
李邦华捋了捋胡子,这盐价可不低啊。但好在皇上刚才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正好可以还这个人情。他点了点头:“老夫就按李指挥使的意思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果断,他知道,这个忙,他帮定了。
“不过……”李邦华话锋一转,“你也得帮我一个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睿智,他知道,这个忙,公孙遇春一定会帮。
“什么忙?”公孙遇春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询问和期待的光芒,他知道,李邦华的忙,一定不会简单。
“派人潜入流贼军中探查他们是否和建奴有勾结。老夫总觉得李自成这次攻打大名府没那么简单。”李邦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和担忧,他知道,这场战争,关乎大明的存亡。他必须查清楚,李自成和建奴之间,到底有没有勾结。
李阁老心里头嘀咕着:“李自成这家伙,该不会私下里跟那些建虏有来往吧?”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虑。在这昏暗的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神色。窗外,夜色如墨,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更鼓,更添了几分不安的氛围。
“哎,不是这样的。”有人连忙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李自成心里头其实挺瞧不起建虏的,跟他联手恐怕不是他愿意的。不过,也不能说他手底下人都跟他一条心,所以啊,咱们打算派李指挥使悄悄地去查查这事儿。”说话之人一脸诚恳,眼神坚定,似乎想用自己的话语打消李阁老的疑虑。
公孙遇春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心里头想的是:查,当然得查,可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要是真像邦华猜的那样,李自成军里真有人跟建虏勾勾搭搭的,这种机密事儿,哪是几个锦衣卫就能轻易摸清楚的?再说,李自成手下文臣武将那么多,想查都无从下手啊!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仿佛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邦华看出了公孙遇春的难处,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李自成现在被围在大名府,咱们可以先从他的文臣开始查起,特别是程鸣和、南宫尚朴、李岩这些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
转眼到了大名府,只见李性忠这家伙跟个无赖似的,大刺刺地躺在府堂上,一脸颓废的样子。府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庞。赵王朱常和周王朱绍烱坐在上面,看着李性忠这副模样,心里头直犯嘀咕。他们的眼神中既有不满也有无奈,仿佛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无所适从。
“李总兵啊,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周王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解。
“唉,可能是没人陪我玩儿,心里不痛快吧。”李性忠懒洋洋地回答,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要不,咱们俩抽空打几圈麻将怎么样?”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是在寻找一丝丝的乐趣。
(听说这麻将啊,还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发明的。那时候船上的人无聊得紧,有的还因为想家闹起了事儿。郑和为了安抚人心,就琢磨出了这个跨时代的娱乐项目。麻将的牌面五彩斑斓,每一块都蕴含着不同的意义,仿佛一个小小的世界。)
“不行啊,我母妃不让我跟你玩儿!”周王一脸嫌弃,想要起身走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李性忠的不满和戒备。
“别走啊,我保证这次不藏牌了!”赵王赶紧拉住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对麻将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真的?”周王疑惑地问道。
“骗你我是小狗!”赵王拍着胸脯说,他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仿佛一个孩子般纯真无邪。
“你俩悠着点儿,这话要是让我母妃听见了,非得罚咱们不可!”赵王府的左右长史赶紧上来打圆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仿佛害怕事情会闹大。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玩儿!”赵王任性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仿佛对麻将的热爱已经超过了一切。
“殿下饶了我们吧!”两个长史吓得跪下来求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仿佛对赵王的任性感到束手无策。
“那……你们就陪我玩儿麻将吧!”赵王笑着答应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狡黠,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两个长史左右为难,既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只好用眼神向周围的人求救。大家一看,都把目光投向了李性忠。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无奈,仿佛希望李性忠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李总兵啊,你赶紧起来吧!贼军都围城两天了,你既不迎战也不练兵,躺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有人忍不住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满,仿佛对李性忠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
(插一句啊,赵王的封地在彰德府,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安阳。那里的风土人情独特而丰富,赵王在这里的成长也让他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性格和爱好。)
李性忠抬头看了看才九岁的周王和十二岁的赵王,心里头的斗志瞬间就没了。他心想:这俩都是小孩子啊!我怎么能欺负小孩子抢他们的钱呢?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朝臣们饶不了我,就连大名府的老百姓都能把我撕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现在后悔也晚了!早知道这俩小王爷的岁数,他就不会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二位殿下啊,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李性忠试探着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期待。
“说吧,只要不是借钱的事儿都行。”赵王爽快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和得意,仿佛已经看透了李性忠的心思。
李性忠一听借钱无望,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周王身上:“周王殿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盼和无奈。
“我母妃说了,不让我跟老头子玩儿。”九岁的周王嬉皮笑脸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天真和顽皮,仿佛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乐趣。
李性忠彻底绝望了。他想了想大名府的困境:守兵严重不足啊!要是没有他带来的这一万多人马,大名府的城墙都站不满人!这样的兵力哪敢出去野战啊?一出城就会被李自成给吃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无法呼吸。
李自成现在围而不攻,看似是在困守,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呢?李性忠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李性忠从周王的话里找到了一丝转机:“殿下既然这么听母妃的话,那怎么又愿意跟我打麻将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
“这个嘛……我可以不听她的话。”周王认真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定和执着,仿佛对麻将的热爱已经超过了一切。
李性忠彻底没辙了。他又躺了一会儿,干脆坐起来直接说:“二位殿下啊,现在贼军围困大名府咱们都困在这儿了要想破敌就得有钱招募兵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无奈。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殿下您借钱给我呢?”李性忠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仿佛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困惑。
赵王和周王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陪我们玩麻将啊!”他们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狡黠,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李性忠一听愣住了。突然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赵王那狡黠的眼神恍然大悟:“殿下您是想赌钱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愕和无奈。
“不然呢?”赵王斜眼看着他“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麻将最公平了!”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对麻将充满了信心。
“好!”李性忠一拍大腿下令道“来人摆桌子打麻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无奈,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赵王府的左右长史见状连忙冲到李性忠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李性忠你身为保定总兵不去城外杀敌反而用麻将欺骗大明藩王我们一定会上奏朝廷参你一本!”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仿佛对李性忠的行为感到无法容忍。
李性忠不屑地笑了笑:“随便你们怎么告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所谓和坦然,仿佛已经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你……”两个长史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仿佛对李性忠的行为感到束手无策。
李性忠手握重兵又有李自成围城谁敢拿他怎么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仿佛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无所适从。
“我们这就去告诉太妃!”两个长史怒气冲冲地走了。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们感到愤怒和无奈的地方。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麻将局已经结束了。只见赵王瘫坐在椅子上跟丢了魂似的。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斗志。麻将桌上的牌面乱七八糟,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殿下您怎么了?”一个长史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和担忧,仿佛对赵王的状态感到十分不安。
赵王呆呆地不说话仿佛傻了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无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法言说的打击。
“你对殿下做了什么?”另一个长史质问李性忠。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仿佛对李性忠的行为感到无法容忍。
李性忠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让他输了点儿银子而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所谓和坦然,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
“多少?”长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愕和不安。
“一百万两。”李性忠平静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淡然和坦然,仿佛这个数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多……多少?”两个长史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对
话说李性忠这家伙,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却藏着一颗狡黠的心。他借着与赵王殿下玩赌博的幌子,悄悄地从赵王那里骗走了足足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事儿做得隐蔽,若非赵王府的左长史续大人机敏过人,恐怕还真难以察觉。续大人得知此事后,心中焦急万分,他赶紧站出来,一五一十地把李性忠的罪行给抖搂了出来,言辞之间,满是愤慨。
此时,赵太妃正坐在她那华丽的轿子里,轿子外雕龙画凤,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她听着续大人的汇报,眉头微蹙,脸色平静如水。听完之后,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问了句:“还有别的事儿吗?”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续大人一听,愣住了,心想:“这……没了呀!”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了。”心中满是忐忑,不知太妃为何如此淡然。
“哦。”赵太妃应了一声,随即吩咐轿夫:“回府吧。”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一下,续大人可急眼了,他愣在原地,看着轿子即将离去,心中一阵慌乱。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轿子旁边,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太妃,李性忠都欺负到赵王头上了,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赵太妃掀开轿帘,眼神平静却带着威严,看着续大人反问道:“那不然呢?你想怎么办?”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续大人一听,心里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李性忠不过是个保定总兵,哪敢跟您老人家对着干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强撑。
赵太妃一听这话,眉头一竖,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她反问说:“你可知李性忠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他以前可是辽东的中军副将,现在突然升了总兵,你以为这是偶然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续大人无奈,只好承认:“这……说明李家又得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显然对这个事实感到无奈。
“那又是谁让他得势的?”赵太妃继续追问,她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剖开一切虚伪的面具。
“这……是当今圣上。”续大人答得有些底气不足,他深知这个问题的敏感性。
“呵!”赵太妃冷笑一声,脸色更加严厉了,“你反对李性忠,那就是反对朝廷,反对圣上!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敢跟上面对着干?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愤和无奈。
续大人一听,脸涨得通红,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心中满是羞愧和懊悔,深知自己刚才的冲动是多么的不明智。
赵太妃叹了口气,说:“你们的心思我都懂,一遇到事儿就想躲。但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圣上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沉的忧虑和无奈。
“要是事儿办成了,功劳不一定有我们的份;可要是办砸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赵太妃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痛和无奈,“所以啊,咱们得认清形势。赵王是圣上封的赵王,只有紧紧跟着圣上,才能在那些藩王们的明争暗斗中保住自己。”
续大人听着赵太妃的话,心中既是羞愧又是激动。他深知自己刚才的冲动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他看着赵太妃那威严而深邃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敬意和钦佩。
“可圣上现在孤立无援,万一有个闪失,大明可就完了啊!”续大人还是有些担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你们文人就是爱瞎想。”赵太妃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洞察和明悟,“藩王多得是,亲王完了有郡王,郡王完了还有镇国将军,随便挑一个都能当皇帝是吧?但你们别忘了,圣上登基以来,虽然天时不利,但人心是向着他的。老百姓对朱家那些王爷没什么好感,就敬着圣上一个人。圣上生活简朴,勤政爱民,这样的皇帝大明能有几个?而且圣上还有位贤后,能做饭能缝衣,这样的皇后也是难得。”
“再说了……”赵太妃还想继续说,但续大人已经羞愧难当,连忙打断:“太妃教训得是,在下知错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懊悔。
赵太妃看着续大人一会儿,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无奈和感慨:“李性忠要是求到我们头上,能帮就帮一把吧。帮他就是帮圣上。李自成对那些藩王的态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帮圣上就是帮我们自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沉的忧虑和无奈。
“遵命!我这就去办!”续大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准备送太妃回去。他心里那个悔啊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太妃了。他深知自己刚才的冲动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赵太妃放下轿帘临走前又问了一句:“你知道彰德府为什么不招兵买马抵抗叛军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洞察和明悟。
续大人眨了眨眼:“这个……我不太清楚还请太妃赐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求知。
“我根本就不信那些贪官污吏能把银子用到实处。”赵太妃叹了口气说,“十成的银子能到老百姓手里两成就不错了!老百姓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我们吝啬;知道的更是恨透了那些官吏巴不得叛军来杀了他们呢!这样的城怎么守得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对世事的无奈和悲愤。
“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求在这乱世里保住一条命有什么错呢?”赵太妃的话字字如刀句句诛心让续大人如坐针毡。特别是说到贪腐的问题句句都是实话让他感觉背上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今天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吧。”赵太妃最后说道,“就说是赵王好赌输给了保定总兵李性忠百万两银子今天来交割的。”说完她轻轻拍了拍轿子轿夫们就抬起轿子缓缓离去了。
续大人望着轿子远去的方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暗自佩服赵太妃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见识和判断力却丝毫不逊于朝中那些高官显贵。在这乱世之中赵王的前程还真是不可限量啊!
想到这里续大人急匆匆地返回大名府衙准备按照赵太妃的吩咐去办事。刚一进大堂就听见赵王稚嫩的声音传来:“真是狂妄!”续大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赵王和周王正襟危坐听着李性忠讲述李自成围困大名府的情况。
“李贼竟然说三天之内不投降就屠城真是太狂妄了!”赵王气愤地说他的小脸上满是怒意和坚决。他年纪虽小但却有着一颗不屈的心。
李性忠看了看续大人又看了看赵王如果连太妃都拒绝了他那就只能离开了。战死沙场是他作为武将的荣耀也是对先人和陛下的忠诚。但就在这时续大人上前一步行礼说道:“赵王殿下今日与保定总兵李性忠有场赌博输了百万两银子。如果方便的话请总兵大人随我一起去交割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好。”李性忠一听松了口气向赵王拱手道:“殿下大度李某佩服!”他的心中对赵王也多了几分敬意和钦佩。
正当李性忠准备离开时赵王却拦住了他:“总兵大人叛军攻城时请务必告知我我要亲自登城与守军一同抵御叛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和勇气。
李性忠审视着赵王看着他稚嫩的脸庞上却透露出坚定的斗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敬意和感动。谁说大明的藩王都是自私自利之徒?这位赵王殿下将来定能不负先王之望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