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很顺利,一队人只需沿海寻找水葬的尸体,和感染疫病的鱼群,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况且还有辞颜和月绾确定方向、祈福驱险,更是减少了不少麻烦,一切事情都被两人包办,其他人只需看看风景,驾驶船只。
回城之时,李县令已带了一对人马在码头迎接,船上水手连连张望,只到刘叔呵了一声,水手们才做起工作。
船靠了岸,辞颜先走了下来,随后扶着月绾下来,月绾提着裙摆,才没让曳地的裙尾趟在海水中。
李道远早已备好酒席,月绾知辞颜不喜这种场合,便自己留下。
宴席没谈什么正事,倒满是乡绅富豪的吹捧之声,月绾头疼,自顾自喝着杯中酒。
不少人已喝醉了,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月绾两人都是能人异士,可偏偏要以面具遮面,不露真容是什么意思。
月绾懒得回应。
这时,却有不少人起哄,无非是想月绾摘下面具,好一睹真容,月绾自是推辞,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竟失言说他们是逃犯,为了避难才到这里,让其他人留意着些。
“砰”的一声,月绾把酒杯砸在桌上,竟直接凿出一个杯口大小的小洞,随后愤怒的离去,桌上的人都愣住,心知月绾是真的生气了。
李道远急忙离开席位,紧跟着月绾。
月绾看似走得不紧不慢,但李道远跑得气喘吁吁才勉强赶上。
“姑娘!姑娘,刚才是我们失礼了!”
“你带他们道歉又有何用。”
李道远无言以对。
“无论如何,鄙人都要感谢姑娘。”
“不用谢我,其实也是我见死不救。”
“还不知姑娘从何说来。”
“我说此处不过百年光景就会失了龙脉。”
“那……”
“这本是天地因果,此处的人,失了上天的心,我不好干涉。不见。”
李道远怔住,月绾在他的面前消失。
当天,辞颜和月绾出了这座城。
“下一站你想去哪儿?”
月绾想了想,“去江南吧,听说那里景色好,故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