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中,宫羽沁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却迟迟没有其他的动静,要知道,皇上现在身体微恙,是个动手的绝佳机会,可上官流焱却迟迟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木岚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便知道,皇后肯定是为了那件事情而着急了,焱亲王已出去大半个月,却迟迟没有书信一封,皇后在后宫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埋没了。
皇上身体微恙,是最好下手的时机,若是她来说,定不会耽误时间,可皇后却一直等着王爷的命令,少了分皇后的严肃,像是在等最大的那个决策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每次皇后和焱亲王见面的时间都是半夜,而每次见面的时间都是知道第二天天没亮之前离开。
两人之间藏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焱亲王武功深厚,并不是自己能够忽视的,就算是想弄清楚结果,却也不能接近半分。
皇后虽说信任自己,可也有不信任自己的时候,她与焱亲王之间还有很多的秘密是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主子的事她不便多猜疑。
效忠皇后娘娘。乃是因为十几年前她救了自己一命,让她免遭奸人所害,故发誓今生今世必定效忠她,为她做牛做马,这些她并没有忘记。
“岂有齿理,去了那么久,到现在一封书信都没有,难道真的要看着这大好的机会白白的浪费了?”宫羽沁实在气不过,手掌心重重的拍打桌面,顿时一顿怒火,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木岚见她大怒,便两寝宫里的宫女全部遣走,以免皇后又乱杀无辜,近段时间,后宫已经死了多名宫女,都是被皇后火火打死的。
宫女见木岚的手势,便悄悄的离去,不要说出了,更是不敢大步离开,生怕出了什么声音,惊扰道皇后。
“皇后,焱亲王这么久没有书信,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在等几天看看情况吧!”焱亲王去羽辰国的这段时间,应该有书信回来的,去了那么久也应该到了,却迟迟没有书信回来。
宫羽沁半个月之久,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封书信出去,但是迟迟没有见到回信,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好像在暗示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坐立不安的她只能干生闷气。
“有什么事情比我的事情还要重要,都去了那么久,只不过是去和父皇谈国事,再怎么久也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吧?”更何况他这是连封书信都没有,该不会是去哪里野了才是。
上官流焱虽和自己有过一段长时间的感情,但是自从她嫁给上官流海之后,他们便不再那么亲密,就连话也少了很多。
宫羽沁一直都知道,上官流焱一直都很花心,出去在外身边若是没有女人陪着,她又怎么会相信?
“王爷有可能是遇上了什么不测呢?这个也说不定。”皇后过早下定论定不好,皇上那边她本可以交给她来做,可却偏偏要等焱亲王。
“有事?有事也不过是寻欢作乐在哪里了,若是让本宫抓到了,看本宫不好好收拾他。”那一次不是去一次便寻欢作乐一次,那一次又不是她催着他回来,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该死的琉璃阁。
琉璃阁遍布五国,宫羽沁又怎么会不知道,上官流焱每次都会经过那里,而每次经过都会往里面串,她心里能不恨?
木岚又怎么不知道,皇后此时心中的怒火,只是这个并不能成为她真正的怒火,反而让她觉得,皇后是不是太过于生气了。
焱亲王不过就是半个月没有回书信,想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又或者除了什么意外,其中定是有原因,可她却意外的生气,令她觉得,像是个女人生自己男人的气般。
心中突然的想法,木岚自己也吓了一跳,皇后是皇上的妃子,又怎么可能个焱亲王有关系,虽然皇后的举止真的很像,可是她又怎么可以背后这么想,若是自己知道还好,外人若知道了,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
“怎么?你一会身子紧绷,一会直皱眉头,在想什么?”宫羽沁心里正式不爽,看见她这幅样子,便开口问道。
“没,只是在想焱亲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久久不回皇后书信罢了,也!”木岚见她问道自己,心虚的随便将上官流焱扯进来做话题,她怎么可能说,她方才想皇后和焱亲王之间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呢!这不是死路一条么。
皇后生性多疑,若是自己不装得像一点,又惹来一身的麻烦。
“那你可想到了什么?”宫羽沁转而成了好奇,这丫头自己养了十几年,她心里若是有心思,她的神经定不能掩埋,而她倒是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夜里显得特别的安静,除了那寝宫在的大雪依旧纷飞,刷刷的下雪声,成了这夜里的歌声,房顶上的俏丽佳人盯着风雪的冷冽,半蹲跪的看着房里的一举一动。
从只有拇指大的细小的小缝中,可以看到两人的一举一动,仔细便能听到她们说的话。
慕容玲珑听到焱亲王已离开辰国半个月之久,却没有人知道,也只知道焱亲王一直抱病,没有上朝,而参拜他的人一一被家丁拒绝在外,甚是连门都没给进。
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何生病了还不让人探病,原来他人早已经离开了王府,也离开了辰国,跑到那羽辰国去与羽辰国国主商量国事了。
这个消息很可靠了,皇后既然能说出来,便证明此时有蹊跷,看来他们正在秘密里暗行,国事国事,所谓的国事便是在密谋怎么多去辰国上官家的江山吧!
这消息被自己听见了还好,也可能不算晚,只要皇后动不得皇上半分,她便又机会将两人之间的秘密曝光,她杀手的大名讳可不是浪得虚名,徒得其表的。
想着这房里的人又该有其他的动静了,慕容玲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伏在房
顶上,身上的雪早已经将她的半个小腿覆盖,却纹丝不动。
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就算是以这个姿势待三两天也没有关系,对于平常人来说,带个十分钟已经双腿发麻了,而她却不是那所谓的普通人。
房里宫羽沁盯着木岚,她从来没有说过慌,这看起来说的也是真话,不过她觉得小丫头像是知道自己在套她话,两人彼此都熟悉彼此,所以做的样子很难分出真于假。
不过这丫头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不会对她有不敬之处,便才放下心。
“皇后娘娘,你说是不是焱亲王出事了?”木岚故意将话扯得更远,焱亲王出事,便没有人能帮助皇后夺江山,就算是太子在也没有办法。
太子还太过年轻,不懂得其中的险恶,只懂得意气用事,给皇后惹了不少麻烦,若是没有焱亲王助阵,恐怕这上管家的江山,不是太子的而是四王爷。
早就知道四王爷人心地善良,若是皇后大计不得逞,四王爷当皇帝也会拥百姓爱戴,这要比皇后用手段夺来的还要好。
常年待在宫中,虽然不经常外出,但外面的传闻就连宫里的人都知道,宫里的小宫女大多数人都很崇拜四王爷,交头接耳的人也就越多,听的也就多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事。”皇后一口坚决,“他出去一事只有本宫和你知道,就连皇儿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来出事一说。”宫羽沁认定他根本就没事,若是没有回书信,定是又在鬼混。
他出去一事是最严谨的事,宫羽沁压根就没有和其他人说起,所以上官流焱更不可能出事。
木岚又点头,确实是这样的,焱亲王出去就他们自个三人知道,额外的人却只知道焱亲王病重,不得上朝与外出,所以这件事情也排除了可能。
皇后这么肯定他没有出事,必定是知道焱亲王的所踪了,只是她却不说,木岚也只能猜测。
“皇后娘娘觉得,这焱亲王去了哪里?”
宫羽沁面对木岚的问话,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确实是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这个不便说出来,堂堂焱亲王爷居然到那烟花之地风流,何等的丑事。
宫羽沁面对她的问题,并没有马上的回答,睡栏里的毛球动来动去,像是想要离开这睡栏,不想待在里面,这正好也让她心里一愣,毛球一向最喜欢待在里面,可现在却想要挣脱。
仿佛好像看到上官流焱也如毛球一般,是不是自己管辖的太宽,所以才故意想要离开。
“大胆奴才,竟敢揣测主子的心事。”宫羽沁并没有真正的生气,一直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才不得不假意发火。
“奴婢知罪,请皇后娘娘息怒?。”木岚没有想到的是,她不过是问了句焱亲王在哪,便惹来皇后大怒,真是该死。
“息怒?你是本宫从小养到大的,本宫虽然比较疼惜你,可是你不要以为本宫不会对你怎么样。”从小养到大,现在羽翼长奇了,就开始怀疑自己的问题,揣测道她的身上。
要说这并不是件让人生气的事情,但出于她自己养的贴身丫鬟身上,她是又那么一点不舒服。
“奴婢该死,不该揣测主子的心思,还请主子开恩。”她只不过是问问罢了,可皇后却又那么大的反应,这是何故?
木岚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无心的问话,却让皇后娘娘生气,只是这个实在是另她不解,理论上不应该生气的。
“要知道,你可是本宫从小养到大的,这比在本宫面前失礼也就罢了,若是在其他小主的身上,可不能再这样了。”见她已经对方才的事情只字不提,这才到。
“是,奴婢谢过主子开恩。”好奇归好奇,但是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只能等她自发现。
“知道的人看在本宫面子上不说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本宫对下人管教不严,对主子不敬,传出去了,不就是丢了本宫得脸嘛吗?”宫羽沁又絮絮叨叨的道。
“是,奴婢谨听教诲。”木岚无敢不敬。
皇后从睡栏里抱过毛球,将它揽入怀里,手轻轻带过它的毛发,斜视了一眼木岚“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两人之间的可笑之举,被房顶的慕容玲珑听见,不禁觉得好笑,一个是自己的主子,却隐瞒了自己和上官流焱之间的秘密,一个是从小被养到大的丫鬟,却对主子的事情怀疑。
看着她们两人,话也听完了,说的她都听了,不该看见的她也看见了,接下来该是休息的时间了,府里或许还有客人在等着,回头吩咐她们去调查要是在离京半月之久,久未闻息,她倒是要看看他会哪里。
慕容玲珑诱人的黑瞳里,在夜里也显得那么的好看,眼里的嘿呦之色,像是会反光般,在夜里也显得发亮。
在待寒风觉得无聊之时,慕容玲来到他面前,大了个哈欠,对着寒风摇摇手道“这夜深了,还回去了,怎么才回来一小会便觉得那么无聊,那么的困,居然还碰上两sb,走了。”嘴里的脏字明显掩饰不住。
“主子今天是否有收获?”寒风嘴角抽了抽,这叫什么事?这叫出来一会?出来也差不多三个时辰了,主子真是把时间观念倒着来了。
“嗯,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说完转身便离去,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道了夜里就没以前能顶,说晚上困得顶不住想睡觉就罢了,可是这半天她也想睡觉,这是何故。
寒风有趣的跟在身后,不过他倒是挺见了很奇怪的话,傻逼是什么意思?这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又是怎么解释的?无奈摇摇头,很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想问时她却跑得比自己还快,基本上他都追不上她了。
“算了,改天再问吧!
”主子说话一般都是怪怪的,有时候说的话确实是让人完全听不懂,何为sb?有这个一词的说法吗?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词。
“额,主子你不是走了?”寒风抬头,只见慕容玲珑站在他面前,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下才道。
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若不是他够镇定,恐怕早已经点下去了,好一个来去无影又无声,不过再有下次,恐怕他这小心肝可是顶不住啊!
“有件事情,还要需要找个人去办,那个人,你就很合适。”困得差点就忘记了,还有件事情需要有人去办,焱亲王爷那边,可定已经游了几日之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慕容玲珑思绪还有些混乱,按照皇后的说法,焱亲王爷在去羽辰国的路上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按理说她羽辰国的路上,快马加鞭顶多就三天时间,按照焱亲王爷,应该用七日,这中间去了哪里,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哦?主子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寒风去办的,经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男人还有的范还有气魄,都显示在他身上,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容玲珑微邹的额头。
“好,本妃让你去羽辰国查查焱亲王爷的踪迹,看看他现今何处,为何迟迟不归。”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焱亲王爷在做什么,想干什么。
若是因为想要篡夺帝位,跑去羽辰国就老国主帮忙,她的速度也要跟上了,现在上官云墨还与宫云依腻在一块,而上官流海又以身自虐,真是什么事情都凑在一块了。
上官云墨的事情可以缓一缓,可皇上这边的事情不能不管,虽然她不是很赞同上官云墨坐上这帝位,但也不希望看见上官云溪得到。
上官云墨现在暂时做不了的事情,由她来做,很快就可以知道,宫羽茉是怎么死的,皇后想要逃,也难咯!
“焱亲王爷?不是在府上吗?”怎么现在在羽辰国?他略有所闻,焱亲王爷抱病在身,一直修养府上,可主子怎么知道,他在羽辰国。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主子听到了什么消息,也才知道焱亲王爷不再府上,去羽辰国,却无一人所知,这算是秘密而去。
若是这样,是不是想密谋造反一事,这件事情不是件小事,待回去禀告王爷才是。
“不用了,这件事情你去办吧!你家爷现在已经不知所措了,更不会管这件事情,所以才让你去办。”慕容玲珑说的对,上官云墨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换不来,更不要说这件事情了。
这件事情交给她慕容玲珑做,也是一样的说。
“是”寒风点头,慕容玲珑说的对,现在爷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又怎么来做其他的事情,更何况,慕容玲珑现在所做的事情,爷或许不会怪罪。
交代完事情,慕容玲珑又深深打了个呵欠,这才离开,忙了一个晚上,是时候回去好好休息了,也不知道这府里上有么有事情发生,若是有也就是宫云依那不依不饶的丫头,真烦人。
寒风在抬头,人已经消失在眼前,眼里玩味的笑了笑,也随后离开这寒冷之地,相比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那暖暖的被窝。
要说这慕容玲珑走了之后,两丫头可是在房里等着急坏了,生怕慕容玲珑除了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你说王妃现在怎样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厨师了吧!”雪灵不安的走来走去,一点都没有听过,想着这件事情,心里更是着急不已,叨念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倒是冬梅,冷静的待在一旁做针线活,她反而相信,王妃现在不但好好的,而且还不会有事,又反过来呢,!她认为,只要有寒风在,王妃定不会有事的,这是她的直觉感。
雪灵还是无法安定,这冬梅还哼起歌来了,这她胆子都担心死了,冬梅反而不担心,她心里怎么那么平静。
“受不了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唱歌。”雪灵眉头都快邹城一个扭曲的川字了,加上冬梅的哼唱,更奇葩觉得心烦气躁的。
冬梅见雪灵这般烦,歌声便停了下来,王妃出去办事,虽然有一定的危险,起先她也是心烦和担心,可后来知道去的人还有那个白天里见到的男子,有他在,王妃的安全便大了很多。
“王妃那么强大,又怎么会有事?再说了不是还需寒风在吗?瞎担心什么?”她才不会瞎担心,只是王妃说了,出去之前宫云依会过来,现在这个时候了,应该也不会过来了。
雪灵还是不安的走来走去,冬梅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出门口将门打开,走出房门看了看,未看到有身影,门口前的灯笼蜡已烧完,冬梅回屋里拿了新的蜡烛。
“嗯,好了,应该可以烧到天亮了。”拍拍有些脏了的小手,方才换蜡烛的时候不小心被蜡液给汤了下,幸好不是很烫,不然这双被冻坏的小手,铁定承受不住蜡液。
慕容玲珑身边的丫鬟比别人的丫鬟好的多,冬天天冷了便让裁缝藏制作教暖的衣裳,怕冻坏了他们的双手,便将暖手袋拿给她们一人一个,别的丫鬟看见了都羡慕不已。
冬梅擦擦放在一旁的暖手袋,呼了一口气“还好王妃给的暖手袋没脏。”
“快去准备姜汤,王爷和郡主回来了。”刚想转身,便听见庭院外传来一阵吵杂声,前脚刚踏进房门的冬梅有转身走出来,隐约间听见管家正在说话,走进了才听清楚,原来是上官云墨回来了。
都这么晚了才回来,她还以为王妃出去的时候,王爷就回来了,却没想到现在才回来,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宫云依和随身伺候的宫女。
“怎么了,外面怎么那么吵?是不是王妃回来了?”冬梅方才还在不安中,听见外面有声响,便以为是慕容玲珑回来了,小跑出去问了问冬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