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南风潋雪一听见她这样的问着，心中刚刚按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起来。
若不是他派人一直盯着兰墨殿，他怎么会知道弯弯已经回来了，又怎么会在强行进入兰墨殿后，看着弯弯了无生气的躺在司空月苍的身旁。
当时，看到弯弯就像是死了一样的躺在那里的时候，他的心跳都给停止了。
他不顾月婉婉的阻拦，抱着弯弯便离开了兰墨殿。
后来，月婉婉追到了他的住处，在他威胁着不将弯弯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原因告诉他，他便立刻发兵攻打龙煜国的时候，月婉婉才对他吐露了实情。
他气月婉婉的自私，更气弯弯能为了司空月苍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就不明白那司空月苍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样去牺牲。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都干了一些什么事？”
南风潋雪若不是看着她现在这副感觉随时都要消失的样子，他早就冲她发火了。
可是一想起月婉婉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心，瞬间又被一种冰冷的刺痛给包围了。
他真的无法接受她就要离开自己了的现实。
好不容易……现在，就又要离开了吗？
以前是因为司空月苍，所以她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现在也是为了司空月苍，她心甘情愿付出自己的性命。
她的心里，脑子里，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存在，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弯弯勾唇笑了笑，“南风潋雪，我自己选择的事情，我不后悔。”
南风潋雪一愣，随即嘴角边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弯弯，若是那个人是我，你一定不会愿意这样做的，是不是？”
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想要去在意的，可是，终究还是无法去忽略。
“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